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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勸,手機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看到來電號碼,姜遠山表情一變,側過身子往旁邊走了幾步,這才接起電話。數分鐘后,掛斷電話的姜遠山神情凝重的走回依舊僵立在原地,看著女兒遺照的林情身邊,沉重的開口?!把﹃爠偞螂娫拋碚f……殺了小瑜的人,抓到了?!?/br>林情緩緩回過頭,看著丈夫。保養得宜的臉龐,因著連日來不正常的進食和睡眠,臉頰瘦去了大半,襯的兩丸眼珠子是又黑又圓,沉寂了許久,終于重燃光亮。那是一個母親來自心底,最深沉的憤怒。陳安琛穿著一身素黑,跪在靈堂門口。任來來去去的人投以好奇、不解,甚至帶著惡意揣測的目光,挺直的背脊,卻是動也不動。斯文的面孔打理的干干凈凈,西裝一絲不茍的穿在身上,頭發也是梳剪的整齊精神,若非那雙空洞的叫人發慌,似乎可以將人給吸了進去一般的黝黑瞳孔,怕是誰也想不到,靈堂里面躺著的女人,正是他才剛訂婚的準新娘。姜瑜。五年的時間,足以叫一見鐘情的欲望,轉化成刻骨纏綿的情意。可陳安琛怎么也想不到,出差回來,對著的就是愛人的尸體。姜瑜出事那時,他正準備搭上回國的飛機。一通電話,讓他取消了后續的行程,買了最近一班飛機,趕著回國。踏上飛機的那一刻,心臟異常收縮的頻率,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緊張與不安的狀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而他無力解決。直到下飛機,打開手機接到信息的那一刻,陳安琛毫不懷疑,自己定然還是在睡夢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這是個毫無道德的玩笑。陳安捏緊自己的襯衫,青筋突起,面色發紅,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卻覺得空氣彷佛在一瞬間被抽干了似,進到自己肺部來的,只有難以承受,點點蔓延開來的哀傷。附近的旅客察覺到他的情況,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安琛倏然回過頭。看到的,卻是姜瑜的臉?!靶¤ぁ?/br>他伸出手,想撫摸對方。可還沒碰觸到,眼前的姜瑜的臉,卻突然龜裂成一塊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碎片。她消失在陳安琛眼前。徒留一腔彌漫的艷色。林情和姜遠山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到跪在那里的陳安琛。林情視若無睹的走了過去,倒是姜遠山,在經過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林情當初在旅行回來后,聽聞女兒遇害的消息,當場暈了過去。待他們前去醫院認人的時候,就見到面色慘白的陳安琛,一臉羞愧難當,和他們一道去旅行的黃如潔和陳政賢,還有陳安在。對陳安在,陳安琛的弟弟,姜遠山的記憶僅停留在訂婚時候,笑得頗為陽光的年輕人。只是那不下于陳安在的蒼白,卻讓他心下奇怪。不過他完全能理解妻子的憤怒。根據警方的消息,有好幾位目擊者指出,見姜瑜在夜半時分,獨自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在路上,情緒與精神狀態看來并不太好,后來警方將行李箱送交相關單位查驗,發現里頭裝的都是一些日常衣物還有個人用品,并沒有特別之處。可是這看在一個母親眼里,意思卻不是如此了。為什么姜瑜會在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帶著行李廂在街上走著?哪怕知道陳安琛那時人在國外,但林情還是問了陳安琛一句“為什么?”為什么?陳安琛選擇了沉默,可是林情敏銳的視線,卻未錯過他全身瞬間的僵硬。陳安琛是知道原因的。既然如此,那么不論原因是什么,都已經不再重要。林情不會原諒陳安琛,不會原諒那個知道,卻仍放任那個傷害姜瑜的原因存在的陳安琛。她轉身離開病房,手握上門把的時候,背后傳來“咚”的一聲,對這聲音,林情并不陌生,那是膝蓋與地板碰撞的聲音。“阿姨、伯父,對不起?!?/br>語氣中的空茫,讓人心驚。姜遠山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陳安琛的身影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朦朧的彷佛隨時都要消失。林情卻并未回頭,她沉默了片刻,還是打開了門鎖,只是在踏出去房間以前,留下一句?!澳悴挥玫狼?,是我們自己瞎了眼?!?/br>才會以為,你配得上我們女兒。三、乖乖女與暗戀對象的哥哥打賞番外之韶光易逝02<三、乖乖女與暗戀對象的哥哥打賞番外之韶光易逝0202姜遠山瞧著陳安琛的模樣,到底,最后還是嘆了口氣。以女人的角度來看,姜瑜會離家出走這事肯定脫離不了干系,所以陳安琛要為姜瑜的死付上大部分責任沒錯。但以男人的直覺來說,姜遠山覺得,陳安琛,并非如此罪不可赦。盡管,做為一個父親的角色,沒有辦法原諒他。不過……姜遠山在林情瞥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先走了出去后,輕聲道?!皻⑺佬¤さ膬词?,找到了?!?/br>陳安琛陡然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看著姜遠山,那染上了墨色一般的眸子里,隱約可見火光在跳動。姜遠山別過頭去?!叭绻阆?,就和我們一道去趟警局吧?!?/br>說完,也不理會他的反應,追上前方妻子的腳步去了。姜遠山與林情一趕到警局,立刻被人請去了后方的特別會客室中。等候他們的,是當地刑事偵查隊的小隊長薛剛。薛剛正巧在和部屬在交代事情,見到夫妻倆以后,和部屬低低說了幾句,部屬朝兩夫妻點頭致意后,便出去了。出去時,和正從后方趕來的陳安琛撞了一下。薛剛注意到這人,視線和姜遠山對上,姜遠山瞥了林情一眼,沉聲道?!八俏遗畠旱奈椿榉??!?/br>薛剛眼里劃過一絲詫異,但知道來人的身分后,并未多加攔阻,而是揮手示意在門口等候的部屬離開,并將門給帶上。關門的聲音一過,林情再也忍不住,通紅著眼,朝薛剛問道。“究竟是誰……”“是誰……”是誰殺了我女兒?這話,林情梗在喉中,遲遲無法說出口。姜遠山見狀,將林情攬到了胸口,給予無聲的安慰。瞧著夫妻倆的模樣,還有低垂著眉眼,形容憔悴站在一旁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