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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有點不好,小瑜,身體不舒服妳怎么都沒說?”“媽我沒事,妳別緊張?!苯ぐ矒岬呐牧伺牧智榈氖?。“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忙了一整天也累了?!标愓t道?!熬彤斘覀兯膫€老人家的聚會好了,你們年輕人也別去湊熱鬧?!?/br>“伯父──”“到現在還叫伯父?該改口了吧?”后來,在父母的起哄下,姜瑜還是又羞又窘的改口叫陳安琛的父母爸媽了。陳安琛看著這樣的姜瑜,還有此時此刻的兩方父母,心里不可謂不甜蜜,卻有股酸酸澀澀的情緒,自甜蜜中不斷蔓生而出。正在和父母說話的姜瑜并不曾注意到陳安琛此時的情緒變化。“你這是怎么了?人好像有點呆呆的?”待把父母送上出租車,笑著揮手道別了以后,姜瑜回過頭,這才注意到陳安琛明顯不自然的表情。“不會你也被我傳染了吧?”姜瑜半開玩笑道。“想多了妳?!标惏茶』剡^神來,揉了揉姜瑜的頭發,這是在他們剛開始處對象的時候陳安琛很常做的動作?!拔疫@不是太興奮了嗎,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叫妳老婆了?!?/br>“欸別弄……”姜瑜笑著躲開?!斑@頭發早上可是給設計師弄好久才弄好的?!?/br>自高中以來,姜瑜就沒再剪過頭發。又長又直的黑發,披散著時柔順光滑,此時被高高挽起,露出了她纖細姣好的頸子,彷佛一掐就斷似的脆弱。陳安琛斂下眼瞼,遮住了眼里不該有的情緒?!拔蚁热ラ_車,妳到側門那兒等我吧?!?/br>姜瑜轉過頭,看著陳安琛,陳安琛卻是移開了視線?!皞乳T?”當他再次直視姜瑜的時候,眼里的墨色,已是沉沉不見底?!班?,那兒比較好停車,離停車場也近?!?/br>姜瑜沒有回答。就這么盯著他,盯著、盯著,四周走動的人潮,華燈初上的街景,富麗堂皇的飯店廣場,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兩人的沉默中,靜止成了布景。陳安琛那像大海一樣無盡無垠的眼神里,在姜瑜逐漸涼了下去的瞳色中,似乎出現了如潮水一般,悲傷的涌動。悲傷?姜瑜突然有點想笑?!拔胰绻f不呢?陳安琛?!?/br>這就像一場鬧劇,不論是正在發生的,還是即將發生的。鬧劇一般的荒唐。兩人僵持不下,陳安琛靜靜的看著眼前人兒,像要把人給深深的鏤刻進眼底,然而,這本該美好,而且獨屬于他一人的畫面卻像龜裂了一般,逐漸模糊不清。他認輸的開了口,開口,說的卻不是姜瑜所想聽的?!靶¤ぁ摇?/br>聲音嘶啞,語帶痛苦。三、乖乖女與暗戀對象的哥哥24三、乖乖女與暗戀對象的哥哥24就在今天,這個男人準備了十二紅木盒的行聘禮品至她家。就在今天,她將這些禮品放到了自家神案桌上,祭祀祖先。就在今天,她對著他的父母奉禮敬茶。也是在今天,他們戴上了以紅線相系,取夫妻同體同心之意的金戒,并將囍餅分送給前來的親朋好友,作為喜訊的通知與喜悅的傳遞。那么現在,同樣在今天,眼下發生的事,又算什么?姜瑜不懂,也不想懂。五年多快六年的感情,一步一步走到現在也并非容易,可就在一瞬間,變得面目全非。哪怕這是所謂的攻略世界,可心臟處傳來一抽一抽的疼,和著腦袋里紊亂的思緒,又是如此的真實且深刻。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這世界,本就不是單一的運作,單一的道理。可姜瑜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她只是覺得自己前些日子的那些糾結、愧疚、不安,和這些日子以來的期盼、甜蜜、熱切,對比起得知真相的這一刻,真的,襯的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你去開車吧?!苯ね蝗挥X得累了。“我去側門那兒等你?!闭f著,不去看陳安琛的表情,就要轉身離開。“小瑜──”陳安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姜瑜沒有回頭,周遭開始有些耳語竄入耳中,她閉起眼睛,幾乎沒用上什么力氣,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那根本算不上桎梏的桎梏。陳安琛的聲音,淡的幾乎失去所有情緒?!拔疫@叫去開車,妳等我?!?/br>等我。等你。可等到的到底會是什么?眼角瞥過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姜瑜輕笑,覺得眼角有些濕潤。她似乎又犯上了和在上個世界一樣的錯?不同的是,燕珩犯的錯,最終還是坦白了,而她能理解那份坦白背后的難得和不容易,但陳安琛這次做的這件事,哪怕理性上知道這可謂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是陳安琛平白送給她的機會,但在感情上,卻完全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哪怕他有再多的理由,有再好的借口。姜瑜懷揣著黯淡的心思和復雜的情緒,慢悠悠的走到了“側門”。側門與精心設計,由名師打造而成,連接著本城最熱鬧商業街的正門不同,是一個迷宮式的小型棋盤狀花園,白天也是眾多游客喜好拍照的熱門場景之一,但到了晚上,等身高的草叢和昏暗的燈光,卻讓人不由得望而卻步。兩相對比之下,人總是有趨吉避兇的視覺和知覺本能。是以在這么一段路途中時,姜瑜只在即將踏入迷宮時,和一對年輕情侶擦肩而過。姜瑜對這兩人有印象。在她的訂婚宴隔壁,這對年輕的情侶,未來的夫妻,正在拍攝婚紗照。她在經過那半敞的廳門時,曾經匆匆一瞥。相識、相知、相愛、訂婚、結婚,若說這是一般人邁入婚姻這神圣禮堂的過程,那么她和陳安琛走的這一條路,如今脫軌至此,又算得上什么?又有什么往前走的必要?彷佛來自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在病房里,那種被困在黑暗中,徒勞無功的掙扎再掙扎,最后只能筋疲力盡的與之沉寂的感覺又回來了。姜瑜覺得有點冷,明明是帶點兒悶氣的初夏夜晚。她雙手抱住胸口。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個更寬,更厚實,也更溫暖的懷抱,如大張的雙翼,將她納了進去。姜瑜是連掙扎都懶了。“小瑜……”和陳安琛低沉清潤的聲線不同,是更為清脆的男中音,也因此刻意壓低后的音調,變得格外粗嘎、奇怪。饒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