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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滾一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能磨得平順點。我真是沒做渣的潛質。那些一邊在外面有了人,還能一邊哄得正房眉開眼笑的男人,是道德淪喪到什么地步,才能頂住兩頭的壓力,言語坦坦蕩蕩,行動落落大方,心不虛,臉還不紅。……算了,我現在也不過是五十米笑百米,和那些渣在本質上沒什么差別的。明明我只顧得上眼前,心里多揣一點事就弄得自己都手忙腳亂的……怎么會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這么些年,我眼里只看得見秦無虞一個人,心里裝著的都是“好好待他”,怎么一遇上那兩個王八蛋,就跟中了邪似的,再堅硬的防線也土崩瓦解,只剩下一再的退讓。反正——我沒骨氣、且推卸責任地想著——就最后幾天了,之后會一切如常,一睜眼一閉眼,都會過去的?!藶榱朔乐姑月?,會在走過的地方記上標記。說的要斷得一干二凈的那個日期,對我而言就是這個“標記”,提醒著我不要走入他途。站在樹下站著發了好一會呆,我又跟沒事人地回去繼續吃東西。拿起勺子攪了下碗里的湯,我故意沒個正經對著林逾白道:“你還沒吃好呀?是我不在,都沒胃口吃東西了么?”哪想著林逾白居然點了下頭,說:“嗯,想等你一起吃?!?/br>這話很平常,只是配上他略顯認真的眼神,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我尷尬地拿著筷子停了幾秒,夾起我面前小碟子里的糕點,低頭咬了口,眼睛也沒看著他,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地道:“喏,我不是在這了么,快吃吧?!?/br>“你平時就一個人呆在畫室里畫畫?那得多悶啊,有空多出來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還可以約朋友一起吃飯,人多吃著熱鬧,還能順便聯絡感情?!蔽乙痪o張,羅里吧嗦地說了一通,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好幾次遇到你,都是好幾個人在聚會。你朋友很懂吃嘛,我覺得你們挑的館子味道都特別棒,就是看起來貴了點……”說到這,我又后悔挑了一個不合適的話題,假如林逾白說:“下次還叫上你一起?!蔽铱烧?。林逾白卻笑開了,眉目舒展,帶著幾分打趣:“我小呆瓜哦,別人激一下你,心里藏的什么就齊齊整整地給抖出來了,你這樣我怎么放心得下?!?/br>他眼睛看著我,深沉,包容,又顯出十足的認真:“我不是說過,你什么負擔也不要有,所有的錯都在我。你呢,就開開心心地,誰要是欺負了你、害你不開心了,我們就叫他出現不了在你眼前,好不好?”我呆了下,沒好氣地看著他:“喂,說話要負責的好嗎。你怎么跟黑社會一樣,別拉我下水啊,我可是良民?!毙睦锏故歉袆?,至少,不管我變成怎樣、前路如何,還是有個人愿意站在我身邊的呀。林逾白唇角含笑,揚了揚下巴,示意道:“快吃吧,傻子。吃完一會兒帶你去畫室玩?!?/br>我“哦”一聲,愣是沒鬧明白我是說了什么蠢話,才落得又是“呆瓜”又是“傻子”的,不過心里倒是什么壓力也沒了,繼續專注在美食上。第四十四章畫室林逾白的畫室在他家車庫的隔壁,或者說,是把原先的車庫隔成兩塊,另一面改裝成了畫室。“難怪上次來,老覺得這個車庫和房子的面積對不上,我還以為就是這么設計的?!?/br>這間畫室比隔壁的車庫大上很多,色調也是淺色系的,和樓上居室的風格一致,三面的墻壁上都掛滿了畫,剩下的一面是巨大的白色落地窗,正對著室外的小樹林,陽光暖洋洋地傾灑進來,在淺橘色地板上落下了奇形怪狀的影子。室內安靜得幾乎只聽得見陽光的聲音,還有屋外不知名的鳥鳴聲。我視線不由地跟隨著林逾白,他在進門處脫了外套,換下鞋,只著白襪走了進去,干干凈凈的一件襯衣,下擺收進直筒西褲里,身姿挺拔,腿的比例好得嚇人。淺栗色的短發更是襯出他的清貴,一回眸,幾乎有影視慢放效果帶來的驚艷感。他笑著沖我道:“還傻站著做什么,我這里還不需要人來守門?!?/br>我回神,瞅著他,話語里卻滿是口不對心的嫌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亂呢?!?/br>這話其實說得有幾分苛刻,但和林逾白在別地的居處、甚至是畫室里的裝飾相比起來,這四處散落的工具,和擺滿了室內的幾個大畫架,可就不是凌亂?林逾白將地上的畫筆撿起來,放回架子上:“東西太多,每次收東西要收上好久,下次再用又需要一樣樣拿出來,干脆就這樣擺著了?!?/br>他在一邊忙著,我就干脆在他的畫室里逛了起來,我對藝術這方面一竅不通,雖然連水彩畫和水粉畫都分不清楚,卻是看什么都津津有味。墻壁上掛著幾幅風景畫,是大塊大塊綺麗的色塊拼起來的,既怪誕,又讓人覺得說不出來的好看。其余的是人像畫,卻沒有具體五官,只大概能看出畫的是個年輕女人,每張畫上的服裝風格迥異,或華麗,或清新,無一例外的都特別耐看。“你mama……我記得是做時尚品牌的?”“嗯?!?/br>“那她肯定是看了你的畫,覺得你畫上衣服都超~級~好~看~,就要了你的設計概念,對不對?”我故作高深,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心里覺得我實在太有做名偵探的潛質了,推理能力簡直一流~!林逾白淡淡笑,語氣幾寵:“對?!?/br>“那你mama慧眼識珠噻,我很喜歡你的畫,你以后肯定會成為大師的?!?/br>我那時候知他不深,不清楚他其實已經是業內小有名氣的畫家,不過——墻外開花,墻內還算不上太香,他在歐洲那邊更盛名些。林逾白微笑:“我們家未夏都這么說了,那就是一定的事?!?/br>這話說得,我都懷疑我是金口玉言,或者是業內神算,一句話能值千金哩。不過還是喜滋滋的,三兩步蹦跶到了窗前的懶人沙發前,沒骨頭似的地往上一撲,正好壓在沙發上,身下的觸感舒服得我忍不住抱著蹭了蹭。然后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另一側壓在幾何圖案地毯上的小茶幾印入了眼簾,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撐起身子又往底下瞅,還真的在茶幾底下的隔板上摸出了煙灰缸和一包煙。“呀,你的煙么?”林逾白在我身前坐下,下巴枕在我的膝蓋上,手伸過來拿起煙盒在指尖把玩著,似笑非笑道:“是啊?!?/br>他的語氣莫名撩得人心癢,我幾乎想看看他的眼睛。我抬起他的頭,身子下滑跟著他坐在了地毯上。兩個人都側著身子靠在軟沙發上,面對面的,我好奇得不得了地看著他:“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抽煙,感情都躲到這里偷偷抽了。我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