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辜肅睜大眼，眼淚在眼眶打轉，他閉閉眼，哄騙她：“碰了?！?/br>
妘姬松開辜肅，有些慘然，有些笑意，她后退一步：“真的嗎，你不要騙我?！?/br>
姬哭笑著往后退：“你不要騙我，騙我就殺了你?！鞭D身往外走去。

辜肅從回憶中醒來，原來那一次妘姬有了身孕，竟然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辜肅低頭看著沈云笯：“你過的好嗎？”

沈云笯眼淚一直往下掉，她忍不住搖頭，又點頭：“蠻······蠻好的?！?/br>
辜肅心中一痛，只怕沈云笯過的并不好，他蹲下身，看著哭的滿臉通紅的沈云笯：“對不起，我不知道，孩子，對不起?！?/br>
沈云笯抬眼看著眼前的辜肅，她心中有痛又軟，哭得快要斷氣，她一直都知道沈淵不是自己親爹，小時候妘姬打她，便罵她為什么不是沈淵的孩子，后來妘姬再打她，便瘋瘋癲癲說她是沈淵的孩子，叫她記住沈淵，以后去找沈淵相認。

沈云笯很小就開始記事，所有的打罵畏懼她都記得。

辜肅蹲在沈云笯面前，他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沈云笯心如刀絞，他紅著眼眶哄道：“云奴，我是你爹，對不起，小云奴，爹一直沒有來找你?！?/br>
沈云笯淚眼婆娑地看著辜肅臉上的傷痕，抽泣著不說話。

辜肅拉開自己衣領，露出胸膛跟沈云笯一模一樣的胎記，“我辜家的孩子，身上都帶著這樣的胎記，你看，爹爹跟你的胎記一樣，云奴，你信爹爹?！?/br>
沈云笯看著高大的辜肅，她流著淚，啞聲道：“你臉上的傷······”

辜肅聞言一愣，他摸上自己的臉，“不礙事的。云奴，你跟我回教宗，爹爹好好待你?！?/br>
沈云笯喃喃道：“教宗?！?/br>
辜肅指著地上男人的尸體：“他是我教左使，被楊行止剿滅了中原分舵，抓你威脅你夫君?！?/br>
沈云笯念道：“夫君?！毖蹨I流下來。

辜肅看她流淚，隱忍著怒氣，柔聲道：“楊行止待你好嗎？”

沈云笯流著淚點頭。

辜肅嘆氣：“云奴，你先跟爹爹走吧，等安頓下來，你想回楊家我再送你回去?！?/br>
沈云笯茫然小聲道：“可，可以嗎？”

辜肅蹲在沈云笯身前，他摸摸沈云笯發頂：“當然可以?！?/br>
沈云笯抬頭對著辜肅小心地笑：“謝謝，謝謝······”

辜肅摸摸沈云笯腦袋：“不用叫我爹，你開心就好?！?/br>
沈云笯這才惶惶的點頭。

辜肅扶著沈云笯起來，沈云笯卻經過一天波折，身子發軟，走不動路。

辜肅揚聲：“阿鬼?！?/br>
阿鬼進來房內，低頭站在一旁，辜肅道：“抱著小姐?！?/br>
沈云笯害羞，她擺手：“不用，我自己走?！?/br>
辜肅看著沈云笯柔聲道：“那我們再坐會，阿鬼去把尸體處理了?！卑⒐砩锨鞍釀邮w。

沈云笯不忍看，閉著眼頭轉向一邊，不多時，有其他人進來，端著熱湯食物。

沈云笯看向辜肅，將他一臉溫和，勉強拿起東西吃了一些，心也放下了，整個人才感覺活泛有力氣些。

小坐一會，辜肅扶著沈云笯出去上了馬車，離開這個沈云笯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院。

上車前，辜肅低聲對阿鬼道：“去查一下云奴的事?！?/br>
阿鬼低著頭，陰影里的左臉傷痕猙獰，他眨眨眼悄無聲息地退下。

第三十三章：只怕語成讖，共手難依舊

沈云笯被辜肅妥善安置在別莊，阿鬼暗中去查她以前事情。

夜里，辜肅坐在桌前，搖曳的燭光下，他低頭看著阿鬼送來關于沈云笯的卷宗。屋外北風呼嘯，卷著殘雪從窗扉間飄進屋內，辜肅放下手中的資料，他端坐一會，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阿鬼。

“云奴的事，知道的人多嗎？”叱咤江湖的魔教教主，言說自己女兒的事情，聲音卻疲憊蒼老。

阿鬼低著頭，臉部傷痕隱藏在燭光的陰影里：“沈家和楊家藏得深，費了很多功夫才查到?！?/br>
辜肅伸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眼中殺意大盛，他閉眼思慮一會，抬頭不動聲色看一眼阿鬼，“你下去吧?！?/br>
阿鬼退下去，辜肅看著他關門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淵，你選的良婿，還有你的好兒子，就這么糟踐我女兒。

第二日，沈云笯坐在暖屋內，對面是一個青年男子在為她把脈，衛三敬收回手，他抬眼看一眼沈云笯，微笑道：“胎相很穩，夫人有個好大夫，是不是曾經很兇險，孩子差點滑掉?！?/br>
沈云笯有些羞澀，她沒怎么接觸過外男，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女，沈云笯點點頭：“衛大夫真厲害，是這樣的?！?/br>
衛三敬收起脈枕，他坐到旁邊的小桌：“夫人身體被調養的很好，我開些食膳方子給夫人?！?/br>
沈云笯端坐著，她輕輕點頭：“謝謝大夫了?！?/br>
衛三敬抬頭微笑：“我夫人也跟您月份差不多，可沒有您這么好的身體，她懷著身子，很沉重呢?！?/br>
沈云笯有些感興趣：“尊夫人貴姓？”

衛三敬低頭寫方子，嘴角含著笑：“姓袁，大家都叫她袁娘子?！?/br>
沈云笯有些嬌羞，她養在深閨沒有朋友，更別提見過同是懷孕的女子，想問袁娘子又怕唐突，倒是衛三敬見她欲言又止，輕笑道：“我夫人年紀略微有些大了，懷孕是要兇險些?！?/br>
沈云笯見衛三敬年輕俊朗，卻見他含笑說著自家夫人，并不避諱夫人比自己年長，看來是很愛他夫人呢。

沈云笯垂著眼笑：“你們夫妻感情肯定很好?！?/br>
這時辜肅從門外走來，帶來一陣屋外的寒風，衛三敬趕緊站起來，垂首道：“教主?！?/br>
辜肅點點頭：“坐，大小姐身子如何?！?/br>
衛三敬坐下，他開口說道：“大小姐一切都好?！?/br>
辜肅點頭，臉上的長長的兩道傷痕僵硬可怕，他對沈云笯道：“云奴在這邊還習慣嗎？”

沈云笯小心坐好，她捂著肚子：“很好呢，爹······爹爹，我什么時候回楊家？”

辜肅對著沈云笯微不可聞地嘆氣，他擺手叫其他人下去，沈云笯有些緊張地低著頭。

辜肅拉著椅子做到沈云笯面前，他伸手摸摸沈云笯腦袋：“你真的想回去嗎？”

沈云笯放松下來，她坐著看面對自己的辜肅，想了一會：“想，我想夫君了?！?/br>
辜肅拉著沈云笯手掌，“你喜歡楊行止還是楊余思？或是兩個男人都喜歡？”

沈云笯白了臉色，她睜大眼看著辜肅，臉色慢慢露出些哭色：“爹爹，你知道了?！?/br>
辜肅嘆口氣：“大概知道些，你愿意跟我講你的事嗎？”

沈云笯垂下眼，她臉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