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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回去才好交代,你懂么?!?/br>彭世饒仍舊下不了手,端木俞斂目從座位上站起來,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摸出剪刀,對著自己的領口當空劃下。白色的褻衣破開,鮮紅的血液噴染出來。端木俞單手扶在案夾上,櫻唇咬的出一排牙?。骸澳銊硬粍邮?,不動手我就繼續了?!?/br>在瑾瑜公主憑空消失后的第四天,她再次憑空降落在金悅賭坊三樓小會議室里。景岳推開門,見一身女仆裝的女人委頓在地,沖上前抹開她亂糟糟的頭發,果然是瑾瑜公主。頭發被撥開的瞬間,半敞的領口下,一條細細的紫色鞭痕掛在那里。景岳見她昏迷不醒,面無人色的將領口解開,胸口處紅青紫像幅刻薄的水墨畫。歸來端木俞是在太子別府的某間廂房里醒來。同她相反的是,景岳被關進水牢,挨了三十鞭子,命去了大半條。他的四肢被鐵鏈鎖著大開吊在架子上,混黑的惡水淹到了膝蓋處,膝蓋骨處皮rou外翻,露出了里面的骨架。死水圍繞在這周圍,血腥臭味兒吸引力水里的蟲子,附庸上去,圍成一圈密密麻麻的小黑點。景岳的神志還在,一雙眼死水般望著前方的石梯。端木俞第二天就醒了,又在這里養了一周的時間。太子端木錚日日來探望她,后來干脆就在此廂房內重新置辦了一張床榻,就睡在瑾瑜一米之隔的地方。處置景岳一個人,不足以泄他心中的烈焰。他的人,他的親皇妹,他的情人,被人打成這樣,端木錚幾欲爆裂。瑾瑜那么活潑生動的性子,如今像是撥去了外殼一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金悅起碼一半的人,逐個逐個地都被他弄出來一一處死,又換了新人進去。這些人表面上仍舊是伙計、跑腿小廝、主管,實際上卻都是身懷絕技的暗衛。端木錚覺嘚自己有點出于瘋癲的邊緣,他察覺到了,覺嘚十分痛苦。在某些方面,他不愿意見到自己這一面。所以在面對瑾瑜的時候,格外的溫和柔情又語重心長。瑾瑜半靠在床榻上,身上擁著錦被,房內的窗戶只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她現在很怕見風,稍稍被吹一下,就有偏頭痛的后遺癥。太子傍晚歸來,淺麥色的肌膚逐漸養成了趨于白皙的趨勢。他揮去伺候的丫鬟,自己端著一碗剛出鍋的南瓜糯米粥,一口口地喂給瑾瑜。瑾瑜吃力半碗,肚子已經抱了,推開米粥,朝太子伸出雙手道:“哥哥,我要抱抱?!?/br>太子心下軟成了碗里的糯米,脫掉鞋履,上床來,小心翼翼的將瑾瑜擁進懷里。“大哥,你是真心疼我嘛?!?/br>太子刮了刮她的鼻頭,笑道:“當然是真的,還有假的不成?!?/br>瑾瑜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轉而又在他蒼白的唇角吻了一下:“行吟院那邊有消息了嗎?”“帶走你的那幫人,同行吟院只有交易關系,各自都不知道具體的底細。西山的亂葬崗了,翻出數十新鮮的尸體,如果沒錯的話,將你帶到行吟院的那幫人已經被滅口了。那老鴇和手下的人已經被我處理了?!?/br>啊,這么說線索斷了咯。太子猶豫兩秒,再次問道:“俞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被...”“哎,”瑾瑜笑吟吟地捶了他一拳頭,好無力道的被太子握在手里,繼而放到手邊親吻“沒有啦,你看我一身傷,要是愿意的話還怎么會挨打呢?”“從行吟院帶走你的人,是誰?一點信息都沒有嗎?”“那人只是帶我到一處私院,服侍我的丫鬟只稱他大人...哥哥,我不知道啦,你不要問了好不好?”瑾瑜公主消失的時間太長,萊子成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嬤嬤都不知道丁點兒的消息,他六神無主的去萊府找自己的父親,已經興師動眾的要去報案,被父親攔下:“萬不可報案....公主至尊身份,憑空消失...這事不簡單。子成,你聽為父了,先不要慌。我手下還有些人馬,可以去尋找一番?!?/br>被太子安插在公主府的探子趕緊回去稟報這一情況。太子立即派人給萊子成書信一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萊子成連轎子都沒有座,騎上一匹黑馬,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飛奔到了太子別府。端木俞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她正在園子里散步。萊子成在管事的帶領下,腳下恨不能踩了風火輪,一頭的熱汗,胸膛劇烈的起伏。見前方那一襲淺藍水色纖薄的身影,顫抖著嗓音,幾次要叫出口,那兩個字滾在喉頭中卡著出不來。端木俞耳聞一陣疾步聲,在身后幾米處停下,她好奇地轉過身,便見萊子成立在滿園的秋色里,滿臉滿眼的抽痛。端木俞心下一聲嘆,朝他揚起一道輕笑:“誒,駙馬爺,傻站在那里干嘛?”萊子成突然咚的一聲,在瑾瑜面前當著管家的面跪了下來。“公主...”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萊子成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面無表情的,一滴淚水從左眼眼角掉落。“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公主,對不起公主,對不起殿下,對不起皇上!”端木俞蹣跚地走到他的面前,同他面對面的跪坐下來:“誒誒,這是干什么嘛,壞人要做壞事,還會提前通知你一聲嘛!”她舉起手臂,卷起水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