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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埋怨端木一家骨頭太硬,很怕親家沒做成,卻把仇家給做成了。沒料三個月后,蔣龔俞被診斷出已有孕在身。蔣公只得硬著頭皮再次上門。而端木欽的提議又是讓他吐了一口老血。十四歲的端木欽譏誚地看著躬身作揖的蔣公,道:“娶就娶吧,若是他日孩兒誕下,不是我的種,那母子兩只能拿去沉塘?!?/br>蔣公無法,只得答應。也不知道端木欽是怎么想的,他厭惡蔣家和蔣龔俞,卻熱熱鬧鬧地把蔣龔俞當做正房給娶了。蔣公很是松了口氣,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然而好景不長,蔣龔俞因為年紀小,盆骨窄小,艱難生下女兒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心緒更是壓抑痛苦,不過一個月,就病死了。他們的女兒端木俞,被端木欽丟給自己的管家。管家又把孩子丟給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嬤嬤。這么多年過去,高嬤嬤其實不是當初那個老嬤嬤。那老嬤嬤私心慎重,偷了宅子的東西往外賣,被管家發現,杖刑打死。中間又換了幾個嬤嬤,因為無人監管,照顧的又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多多少少鬧出了很多難聽的事情。管家最后才給端木俞換了個瞎眼的老太。而端木欽,每次聽到女兒身邊發生了亂七八糟的事情,視其不詳,便道:“以后她的事情,無需上報?!?/br>3.過日子杭侍衛疾步將孱弱的女孩子抱入房內,高嬤嬤腿腳也快,跟著進門來,又開始抹眼淚。杭侍衛道:“高嬤嬤,你先別哭了。我去弄點熱水來,你先給公主換衣服?!?/br>說完他便匆匆出去了。高嬤嬤從柜子里拿出衣服,端木俞順著她的手脫下衣服。等脫得光溜溜了,端木俞才發現自己不是一般的瘦,已經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才算貼切。她的身體癟癟的,四肢跟干樹枝沒什么區別。高嬤嬤哭著說道:“我的乖寶貝,怎么瘦成這樣了,都怪嬤嬤沒有用,公主的份例都被那些狗東西給吞了,唉,嬤嬤沒用啊...”端木俞無奈,只得道:“嬤嬤,你是要凍死我嘛,衣服給我,我自己穿啦?!?/br>端木俞往日是個沉悶的性子,不愛說話,神色陰郁,發起脾氣來連高嬤嬤都打。還好她是個孩子,高嬤嬤也心疼她的境遇,總是默默忍下。這會兒,公主的性情好似活潑了一些,她也跟著開心。高嬤嬤抹了把老臉,笑道:“公主說的是,說的是,怪我的腦筋不好?!?/br>她將衣服遞給端木俞,自己去柴房里取煤炭,燒了盆炭火抱進來放到床邊。杭侍衛很快挑著兩大桶熱水過來,放到了門口,對高嬤嬤道:“趕緊給公主洗個熱水澡,洗完澡趕緊睡覺?!?/br>高嬤嬤欲言又止地拉住杭侍衛,低聲道:“杭侍衛...現下廚房沒有什么吃食,您能不能...”杭侍衛胸口悶痛,一言不發轉身走了。端木俞看到了兩人的互動,笑道:“你又求他干嘛啦?”高嬤嬤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一下,又要哭了。“呔!”端木俞趕緊制止,朗聲道:“那有什么,改日還他就是?!?/br>端木俞回來的時候,正聽到這句話,嘴角也跟著露出一絲笑容。我的命可硬著呢,端木俞睡前喃喃道。正如她自己默念的,日子飛快的過去,她的身體反常的越來越健康,養了點rou出來,已經可以下床了。唯一的后遺癥就是她的臉皮凍傷,結了黑黑的痂,乍一看上去,像是臉上長了膿瘡。高嬤嬤不知道又從哪里搞來了一瓶凍傷藥,天天催著她抹。春暖花開時分,端木俞已經可跳可跑了,從靠著墻角畫圈圈的陰郁小姑娘,變成了活蹦亂跳的假小子。高嬤嬤開始還擔心她亂跑出了什么事,沒料端木俞每次開開心心的回來,還會帶上各色新鮮的小點。因她年老,很多東西也cao心不過來了,便也漸漸少了無謂的嘮叨。端木俞不知道從哪里砍了兩顆樹,三更半夜將樹木拖回來,削去樹枝和表皮,將樹干砍成片片木板,給高嬤嬤和自己做了躺椅。一大清早,端木俞就壓著高嬤嬤坐到樹下的躺椅,腳下一踩,躺椅前前后后地搖晃起來。高嬤嬤捂住跳地驚險的老心,哎喲哎喲的叫著“公主,這可不是我該做的,別人看到怎么辦呀?!”端木俞搖著躺椅,嗤笑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看到嘛!嬤嬤,別管那么多了,以后這就是你的專門座椅哦。沒事兒出來多曬曬太陽??!”4.帶一點親密杭侍衛巡邏的時候,見前方一只灰溜溜的老鼠跑過了轉角。他低聲哼笑,從反方向繞過去,將正要爬樹的老鼠給拎了起來。“哇哇哇,救命??!”端木俞假意大叫道。被杭侍衛一把蓋住嘴巴,手心滿是少女呼出的熱氣。杭侍衛將在半空中踢腿的少女給放了下來,一臉的無奈道:“公主,你成天別到處亂跑,高嬤嬤又要擔心了?!?/br>端木俞得到自由,滋溜一下就竄上了樹枝。她坐在粗壯的枝丫上,晃動著雙腿,朝杭侍衛大大做了個鬼臉。春日的陽光沒甚溫度,然而樹葉越發的郁郁蔥蔥,樹影間的少女,更是朝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