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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會兒,衛琨進門,先叩首拜見皇子,一起身便見旁邊跪著的衛小春,挑眉望向榻中人:“三殿下今兒可得了興致,召個本督府上的奴才來敘話,倒也新鮮,只是這孩子才來殿里沒幾日,屬下恐擾了三皇子的休養……”穆罕昭笑了,笑了又咳嗽,咳了好一會兒才止?。骸靶l督幾日不見,就跟我這般疏遠……我可忘不了我小時可都是衛督帶大的……”又咳嗽,衛琨給旁人一個眼色,有人上水,穆罕昭飲過,又有人上了煙管,穆罕昭斜了頭吸了兩口,眼白往上,舒坦地長吁一口,煙霧繚繞,空氣里散發拿腦子的煙香,熏得人惡膩。穆罕昭忽地厲聲一叫——衛督啊,小琨子啊……我這病,沒了你,可怎么辦!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衛小春注意到衛琨動了動身子,面上卻不露聲色。穆罕昭睜開眼睛問:“父皇搬去行宮,這事是衛督主持的吧?”衛琨回答:“皇上舊疾纏身,需要些日子調養……”穆罕昭又笑:“很好很好……”一回頭沖衛琨說:“父皇帶了不少人過去,我這也被借調了一些奴才,那敬事房現在也閑了吧……我瞅著這小春兒靈巧,借過來到我殿里行走幾日……衛督意下如何?”衛琨瞇縫了眼睛看那榻中人,后者也不瞧他,似還在回味剛才那口煙。“恕屬下無法,小春兒還有東廠要務在身?!?/br>“無法?哈哈!怎地無法?這小太監有什么本領讓你個大東廠還缺不了他?”“東廠機密,恕屬下不可泄露?!?/br>穆罕昭噙著笑,目光卻灼灼如炬,緊盯衛琨,片刻,又嘆道:“也罷,不過……這人既是在東廠做要務,為何本殿今日卻在貴府尋了來?若不是廠公假公濟私,私匿孌寵?”這話一出,卻見衛琨臉色一變,青筋暴露,不料,穆罕昭也不看他了,把頭歪到一邊去,閉上眼,招了手——都退了吧,我乏了。眾人齊上,抬起龍榻,把他抬回屋內去。從東宮出來,衛琨一直背手不語,衛小春跟在后面惶惶,她隱約覺得氣氛不對,又說不好哪里不對,只暗自檢討,恐自己今天行事有突兀。一直行至內東廠,衛琨才回過頭瞧她:“哭喪個臉給誰看?今兒個做壽,喜慶點兒?!?/br>衛小春見她干爹緩過顏色,忙點頭咧嘴:“干爹……”不料,衛琨卻又凝了目光:“這幾日先在廠內歇下,東宮的人還會再來找你的,記著,萬事小心,禍從口出,還有,要你隱去的事萬不可再提?!?/br>“是……干爹?!毙l小春又擰了眉毛,低下頭。衛琨一勾唇角,伸了手拉她:“你隨我來?!?/br>*********************************************等下看看能不能再更一更……第二話春物撩人(8)表真情第二話春物撩人(8)表真情衛小春隨了衛琨進了內東廠的里間大院,側堂的一處倉庫,他從腰間取了鑰匙開了門。進到內間,便見這屋內構造獨特,三面墻壁全是長扁立柜,每個柜又造型不同,衛琨領著衛小春挨個敞開看,一個個盒子擺放妥當,他隨手拿出一樣,打開亮在衛小春眼皮下——桃心兒白玉鳳首笄,再拿出一樣——梅花竹節碧玉簪,再一樣——翡翠瑩光綠鐲……衛琨似覺不夠似的,又把上頭的一個柜子打開,端了包獸白玉佩和鑲金燒藍珊瑚鐲出來,一并放在衛小春的手里——這些,你都拿去。“干爹……”衛小春到底是個孩子,拿著這些個琳瑯滿目看不完,但聽了衛琨那句“都拿去”,卻縮了手:“干爹,萬萬使不得……”衛琨皺眉:“怎地使不得,你長大了,總該有些女兒家的東西……不稀罕?稀罕些什么,說與干爹說,就是遠在千里,干爹也給你弄來?!?/br>衛小春又擺手:“干爹,小春不敢,小春更吃不消這些……”衛琨平了眉毛,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嘆了一氣:“今兒本想與你在家做壽,現在也不能夠了,你既已知你身為女兒,就聽干爹的話,都拿去罷?!?/br>他背了手要走,后面卻忽地被人箍住,小春從后面攬住他,雙手交疊在他腰間,臉頰貼著他的后背,哽著嗓子道:“小春兒不稀罕做壽,也不稀罕這些……小春兒只想和干爹在一處……”衛琨身子一動。外面的風兒停了,初夏的午后陽光鋪了一地,把屋內人的臉都映了一層赤金。小春又說:“干爹,小春原以為大了,在御前行走也算是成了事兒,將來即使干爹退了,干不動了,小春兒在御前也算能說得上話,不至于干爹消了權勢……現在既是個女兒身,小春兒也就不在乎那些個茍且了,不如干爹就收了春兒,讓春兒服侍干爹……”她說得又急又喘,臉熱心跳的,最后還有幾句肺腑,竟終也說不出口,淚涌上,不敢流,只把個衛琨抱得更緊實。衛琨緩緩回身,捧了她入懷,低頭瞅她一臉嫣紅,他眸色溫柔:“小春兒……”她仰頭望他,兩灣眼睛清澈見底,他道:“干爹收了你,你可知你要怎樣服侍?”衛小春的臉又紅了,蝦子的紅,低頭軟語:“給干爹做奴,干爹想怎樣就怎樣,干爹摟著抱著,親著咬著都由了干爹……”說完自己都覺得臊,埋了腦袋往他懷里鉆。衛琨又輕語:“春兒可知干爹有做不來的事?”“小春兒不介意!小春就想跟了干爹!”衛小春一激動,脫口而出,又隱隱覺得這話似有唐突,低了頭去。“那小春兒跟了干爹不覺委屈么?”衛琨臉色陰暗不明,似有還無的試探。衛小春則慌亂搖頭,主動伸手勾她干爹,把嘴唇都遞上去:“干爹,干爹,小春兒真不覺委屈,小春兒真想跟了干爹一輩子,求干爹成全春兒……”衛琨見嫩唇遞上,紅滟滟一抹香,便接了吃,又急也猛,吃相貪婪。問世間他最貪何物,他最貪她。“那……干爹要了春兒好不好?”混亂里,他捧著她臉龐問,她不懂這要了她是什么意思,是要她開他后庭嗎?她問他:“你不怕疼么……?”衛琨一怔,這話似乎是問反了吧?不覺啞然失笑。剛要說話,外面有人來報——領侍衛內大臣徐大人正堂求見。衛琨不舍也得舍,放了衛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