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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灑下來,噴了他一手。她倒在他肩頭,一時沒了力氣,在黑暗里緊緊抱了他,熱呼不止——我真愛您~他還是沒說話,吻她,比剛才溫柔許多,一寸寸皮膚的吻,她垂著眼皮,倦意重重而來,氣息漸漸發沉,卻還甘愿承著這吻的攪擾。爺,爺,我可真愛您。***********今晚加班,更得少,明天爭取多更一點。渣作者基本日更,日更時間不定,大部分能在晚上12點前完成,平時捉蟲,周末不定時加更!歡迎收藏此文!第一話(11)尋歡夜第一話(11)尋歡夜有人來了,門響而入。他迅速從床上彈起來,本能地往床底鉆。他熟悉地形,早知那床底下有道狹長縫隙,一矮身子就能夠入他一人。臥室的門開了,他正好腿一縮,身子一屈,手一伸,整個人卡在床底板中央。只是亂了呼吸。幸而無人發現,他看見室內的燈光亮起來,從床縫透射,聽見那來者的沉重一息,聽見床鋪上美人的嬌吟——唔,爺。那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疲憊里還有溫柔——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猜你就睡了,我估計啊,你在飛機上吃的暈機藥肯定有安眠的成分。“還不是你……飛機上可折磨死我了,差點兒吐嘍”她囁嚅嘀咕,似乎還沒醒,像說夢話。“你吐了,我就拿嘴接著……”床鋪吱呀一聲,墊子彈跳,他見那男人的鞋子甩在床底,砸在他頭邊兒上,砰一聲,他便覺胸口如有重山朝他壓來——沒了說話聲,卻填滿了咂咂嘬聲,他在床底下,不必再腦補任何情節,就能輕易勾勒yin糜畫面。“你怎么那么濕?嗯?小妖精?說,是不是夢里都想著被人cao?”“夢里cao我的不知是哪個混蛋……”她迷迷糊糊的聲音夾著柔軟的笑,像棉花糖,甜的,無聲的,綿蓬蓬的。他在床底下滑動喉頭,不知怎么,自己那物事又硬了。他確實是個混蛋。十二歲就覬覦別人的東西,跟他媽去商場,他總貪戀五光十色的玻璃彈球,在陽光下,瑪瑙黃或者海水綠……閃著奇異的夢的顏色,他趁人不注意,伸了手指就取一顆,再取兩顆……他端了一副白凈老實的面相,無人懷疑。年長一點,他貪戀的不過就是錢。錢能買好多好多的玻璃彈球,也能買他想要卻不可得的卡通書、玩具,糖果……錢能買游戲機也能買游戲幣,錢能買一雙炫酷的鞋子和一條像樣的牛仔褲。他技術越來越純熟,心也越來越沉穩,在公交車上,在地鐵里,在人潮涌動的市中心,他穿白凈的襯衫和牛仔褲,瘦高如風的少年,有一雙明凈如水的黑眼睛,溫潤如玉,禮貌,謙讓,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夾,一彈,鮮有人發覺。因他從不盯財本身,他盯愛財的人。十八歲,他誤打誤撞入了一個團伙,一幫偷雞摸狗的家伙,他不齒。盜,亦有道。一不偷窮,二不偷弱,三不偷女。“窮和弱勉強理解,女是怎么回事?你給解釋解釋!”一幫窮兇極惡的江湖大盜圍著他問。“女人取財,實屬不易,窮極無路,必賣身販yin,無異于男盜女娼?!?/br>江湖大盜面面相覷,覺得這書生面皮的年輕人實在裝了一手好逼。“打!”“揍死你丫的,讓你小詞兒一套套的!”“媽的,我就專偷女的,怎么著?她要敢喊,我就jian了她!”他不僅挨了揍,還要他被迫給一個偷兒做掩護,看他怎么在公交車上偷一女人,還要偷那個最好看的,她要敢嚷嚷,他們就jian了她!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喬歌。萬幸中的萬幸,他掩護打得好,在車上裝中暑裝得太像了,她絲毫沒發覺。可是他知道,她窮,也弱,錢包里的錢疊得方方正正、規規矩矩,不珍惜錢的人不會這樣做。后來,團伙被打散,只剩下他和一個老師傅單干。老師傅是個修鎖匠,修鎖修了二十年,也是最優秀的開鎖匠。一把鑰匙插一把鎖,齒輪對齊,方向旋擰,你聽,你聽,每一個齒扣著一個輪,一個尖兒就了一個芯兒,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他跟著學技藝,一把把鎖研究,一把把鑰匙打磨,磨得手指成繭,耳朵靈敏,腳步輕緩,呼吸都訓練出來了,輕吸緩吐……咔噠一聲,打開門鎖的一瞬間,他硬了,像男人旋開女人的開關一樣,rou對rou,縫兒對縫兒,他控制不住地打了個顫。他進了門,什么也不拿,什么也不需要,他只想躺在那張床上,或者地板上,想這家人是個什么樣的生活,男人,女人……那鑰匙怎樣插那把鎖。后來他習慣在這家里不拿反而決定留一點什么,他一無所有,就只有他自己。自慰——在沙發上,在床上,在地板上,在衛生間和廚房里,他一遍遍擼弄自己,攀爬至最高處,再跌下來,重重的,他覺得,他就是只在地下水管里爬行的畸形動物。有一次,他射完后,不小心就睡著了,天色都暗了,那戶回來了人,他才驚覺。急三火四,上躥下跳,他惶惶只覺眼前發黑。情急之際,開了衣柜把自己折進去,剛關上便聽外面嬌喘吁吁,男人說——看我今天怎么干你!——隙中偷窺,一男一女,交頸纏綿,滾壓咿呀,翻云覆雨,他不小心就看到了一場真正的開鎖過程。盛宴。他頭一次嘗到了這甜,這香,這迷魂!他快暈倒在衣柜里,褲襠里的物事抖了又抖,射了又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這狂熱這美妙的rou體大餐,他激烈地滑動喉頭,唇焦口燥,兩眼放光,如一頭攫取的獸。舔不著——想,吃不著——更想。饑腸轆轆。從此,他只夜晚覓食,不尋別的,只尋這夜里的場場男女之歡。床底,柜子,陽臺,他熟悉了環境和這住戶的生活狀態就開始漫長的等待,孤獨且貪婪,專伺獵物。時有時無,他并非每夜滿載,敗興而歸的日子,他便用文字來回溯、炮制——一個故事,又一個故事……是他引以為傲的展示櫥窗,也是他一個個碎了的發出甜腥的幻夢。他給自己起名叫——夜尋歡。大大……尋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