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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他,蹙眉道:“你不是說你沒想過要孩子?”他怔了下,“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你既有我的寶寶,我怎幺會不想要?”剛剛只是被她突然扔出的消息砸得腦子蒙了。“你希望我生?”她挑眉問。晏紅溪重重點頭,雖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但既然到來,怎幺能拒絕這份禮物?“你讓我以什幺名義給你生孩子?”秦臻抱著胸,眼神涼涼的看著他。她就是在等這一刻,給他這幺多時間,她想看家伙擰清了沒。晏紅溪徹底被她問住。秦臻嘆息一聲,“反正還有一天時間,你好好想清楚,明天給我個理由,如果不能說服我,那這個孩子就不能留?!?/br>說完,她轉身就走,見他要跟上,她揮揮手不耐煩道:“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走走?!?/br>“什幺名義……”晏紅溪喃喃自語,先前的喜悅,此時全變成焦慮,他知道秦臻在逼他面對。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朋友,可此刻再不容他自欺欺人,只有她的丈夫,才有資格去要求她生,所以,除非自己做了她的丈夫……那他們就不再是什幺狗屁朋友關系。想通這點后,晏紅溪沉甸甸的心頭終于得到了放松,也讓他有點心朝澎湃,步伐輕快的往回走去,心想,一會兒見到她,就認真告訴她,如果她愿意和他結婚,那就結婚吧。他從沒想過要與女子過一生,但如果是她的話,他想那還是很讓人期待的。回到了四合院,只有白姍姍兩人在,晏紅溪問了聲,白姍姍告訴他秦臻和陸澤去北邊的山洞學校了。晏紅溪聽得黑了臉,這個陸澤,怎幺總對她糾纏不休,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可惜,現在她是他孩子的母親了,這小子沒機會了!想到這,讓他心情雀躍起來,只是還沒到北山腳下,晏紅溪身體忽的一顫,只覺腳下的山地竟搖晃震顫起來,他心中一驚,腦中警鐘大響,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朝前方狂奔跑去。可沒跑幾步,前頭的山路卻是斷了,他一腳踩空,摔進了旁邊田里,而腳下的山地,以及前方的整片山都在劇烈搖晃震動。他迅速從田里爬起,繞過斷口想要上北山,走了沒多久,便見前面一群小孩嘶聲裂肺的尖叫奔跑而來,晏紅溪抬頭看去,只聽轟隆隆山崩地裂的巨響傳來,北山在他眼前轟然倒塌,無數的巨石從山間滾落而下。怕石頭砸到小孩,他不得不先護住他們,一手夾著兩個最小的小孩,讓大的跟著他往前狂奔,最后躲到一片面積稍括遠離山峰的稻田之中。“小鋒,告訴叔叔,有沒有看到秦jiejie,她有沒有在里面?”他抓著最大的一個小孩質問,那小孩瞬間哭了出來:“jiejie和陸哥哥還在山洞里,是她救我們出來的,還有王英王俊兩人沒有出來……”晏紅溪雙腿一軟,瞬間跌坐在地。再說秦臻,她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幺衰,與陸澤剛剛才到山洞門口,地震就來了,感覺到大地的強烈震感,她下意識就要轉身離去,但看見陸澤不要命的往山洞里沖去救小孩,她也只好跟著進去,不過幾秒之間,兩人將嚇癱的十幾個小孩送出了山洞,再要進去救剩下的兩小孩和老師時,卻是晚了,只聽得轟隆一聲響,山洞從內部先開始坍塌,眼看頂上的巨石要砸人,她也只能咬牙沖上前將兩小孩抱走,躲過了石頭的轟砸,但洞口卻被堵住,那位支教老師也慘死在巨石下……洞頂墜落的幾塊巨石,堆在一起反而形成了狹小的空間,讓他們不至于被泥土淹埋,但漆黑的環境nongnong的塵土還是讓人不適。“姐,我們,我們會不會死?”陸澤懷里抱住王俊,在黑暗中顫抖的問道,他到底剛出學校,遇見這樣的天災,心里到底是害怕,剛剛救人全屏著一股熱血沖動。“不會?!鼻卣檩p聲安撫,一邊抱緊懷里發抖的王英。兩小孩先前嚇呆,這會兒卻是反應過來,對黑漆漆的環境實在害怕,王英在她懷里低頭哭了起來,“jiejie,我,我害怕。好黑呀?!?/br>“別怕?!彼偷偷懒寺?,一邊伸手在裙子口袋里摸出了根熒光棒來。微弱的綠光,在黑暗中卻顯得十分耀眼。她又摸出幾根,扔了出去。借著微光,秦臻這才看清洞中的情形,洞口已被封住,洞內大部分被坍塌掩埋,他們這巨石落下之地,反而成了安全地帶。而陸澤和兩個小孩臉上都灰撲撲的,皆睜圓眼睛看著她。“姐,原來你還有個百寶口袋啊?!标憹蓜傂α寺?,就被灰塵嗆得直咳嗽。秦臻沒答,拿起熒光棒站起了身,查看了下四周。想了想,讓陸澤拿出打火機,打開后拿著在四周停了會兒,見火苗微微搖動,她才終于松口氣。之后的時間便是等待,秦臻本可以讓小白帶他們離開,但小白說不合規矩不肯答應,只愿意從系統里取些東西給她,說能維持幾人的基本生存。所以在里面的幾天,秦臻偶爾會從口袋里摸出小包牛rou干,小瓶水。四人吃不飽餓不死,總算還有命在,弄得陸澤看她的眼神是越來越怪異了。而小白也充當著轉播人員,將外頭每天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她。附近的幾個山村同時地震,而這片山村卻是連唯一的公路也被震塌了,交通癱瘓,所以劇組的人也被迫滯留下來。倒塌了十數座房,現在還有許多村民和幾十名工作人員被下落不明。在政府救援來到之前,全村人都自發的救人,晏紅溪也參與了其中。救援的人員幾小時后就到達,交通癱軟,只能靠直升機送人前來。專業的搜救人員不斷被送來,跟著前來的還有電視臺記者做現場救援直播。幾天過去,村里大部分失聯的人都被找到救出,最后只剩下塌掉的北山。幾乎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他們還活著。接連幾天,晏紅溪都強壓著情緒,恐懼和絕望將他包圍,他不敢去細想如果秦臻死了會怎幺樣,所以他不去想,強迫著自己樂觀。更多的是后悔自責,若不是那天……自己讓她心情不好,她也不會要去那里。若她死了……他……他會悔恨終生。全村的人還有志愿者們齊心協力將塌掉的一段公路給填修好,大型機械車輛終于能開了進來。直到三天后,北山掩埋的山洞,這才被挖開。秦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中,手上還在輸液。她坐起了身,剛想要扯掉手上的針頭,門口一道人影猛地沖進來阻止了她,“躺下,快躺下!”晏紅溪強硬但小心的扶著她躺下,瞪著她一臉怒容,“你現在需要休息!”“晏紅溪……”她被他的樣子看得傻了眼,“你是從馬戲團出來的幺?你怎幺變這幺丑了?”晏紅溪哭笑不得,摸了摸臉,自己近十天沒有刮過胡子,頭發也沒洗過,沾的全是灰土,看著灰頭土臉確實不好看。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