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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明白!這事我不會再提!”說完她便甩門而去。韓隱之心也被那哐的一聲響,跟著震了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眶卻是忍不住紅了。本以為惹她動了怒,只怕一天都不會理他。晌午時,秦臻卻又笑瞇瞇端著飯菜進房,炒了兩份鮮嫩青菜,還有一份湯。秦臻扶他坐起,幫忙乘了飯菜,笑道:“今天有鮮蘑菇大骨頭湯,多喝點,對你身體好?!?/br>“秦姑娘……”韓隱之想要道歉,可看她笑瞇瞇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吃吧?!?/br>秦臻將飯菜放好,自己就退了出去,向來都是她陪著一起吃飯,見她離去,韓隱之突然沒了食欲。她還在生氣吧。等得稍后秦臻稍后進來收拾碗筷,韓隱之還是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秦姑娘,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讓你生氣的……”秦臻楞了楞,點點頭,又搖搖頭:“沒關系,我已經不生氣了?!?/br>她端著東西出去,韓隱之也終于松了口氣。片刻后,秦臻又拿著熬制的膏藥進來,細細的敷在他背上的傷處,韓隱之只覺傷口先是一陣灼痛,后面又變得涼絲絲的,十分舒服,不由感嘆她的醫術。秦臻抹了藥,便又退出了房,韓隱之趴在床上盯著門口看了半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了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了。先前秦臻總愛借機揩他油摸他身,現在卻格外守禮,與他說話也不再眼帶桃花,端正正經得讓人絲毫起不了邪念,他實在該欣慰該松口氣的,可這心里頭卻反而又不舒坦了……殺手VS色娘【4】黯然銷魂離別時韓隱之在秦臻處住了近一個月,外傷內傷已好得七七八八,他原本早該起程離去,卻總覺得被人拖住了,幾次起了離意,到最后都未能付諸行動。滿懷心思,走到秦臻臥房門口,見她正坐在柜前對鏡梳妝,韓隱之未進入,只抱劍侍立門口,目光卻控制不住透過珠簾看向里面。今天她似乎是在刻意打扮,不但換上了鮮艷的碎花裙裳,一頭烏發也不再隨意束縛,卻是精心梳理成堆云髻,鬢角插著一朵紅花,艷麗的紅襯得她臉龐雪白。秦臻將兩只玉釵插入發中,拿著鏡看了會兒,起身掀起珠簾,沖他笑問:“韓隱之,怎幺樣?還成嗎?”韓隱之看了眼便垂下眸,見他不答,秦臻走近門口,見他一襲黑衣,低垂著頭,她湊近了些,問道:“一會兒我要去街市,你要不要去?今天是百花節,外面會很熱鬧?!?/br>韓隱之迅速瞟了眼,又低下頭,“也好?!?/br>稍后兩人便一同出了門,韓隱之跟在她身后,懷里抱著劍,雙目卻是暗中警戒。秦臻未管他,只隨著人流往著花街走,百花節不僅是賞花節,實際上更可算是個情人節,未婚男女這天都會出來,所以她才會這幺有興趣。整條看不見頭的街道,兩旁皆擺滿鮮花,朵朵爭奇片片斗艷。秦臻只欣賞,并不準備買,只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偶爾落在路過的風流公子身上多掃兩眼。秦臻本是走馬觀花,到了街尾口,目光卻被個小姑娘吸引住,她面前擺的是一盆山茶花,品種也并不珍奇,但花朵纖巧,顏色紅得似血,艷得純粹,秦臻一眼看得心喜,便上前問道:“這花怎幺賣?”那小姑娘等了半天沒人買,見她詢問,歡喜道:“五兩,只要五兩銀!”秦臻點點頭,正要掏銀,旁邊卻突然沖出個人,手臂一振便將她拐開,撲上來就抱住花盆,擺擺手道:“這花我家爺看中了,你別處買去吧!”秦臻臉色一沉,還未發作,那小姑娘就怒道:“喂,這位小姐先看中的,你快放開我的花!”那男人橫眉瞪去:“小丫頭你不要命啦!我給十倍銀,這盆花我家爺要了!”說完,直接擲了一大錠銀在小姑娘懷里,抱起花盆轉身就走。小姑娘氣得紅了臉,又不安看向她。秦臻轉頭看去,那男人抱著花盆顛顛的小跑到路口,路口邊停著頂轎。此時簾子微微掀起一角,只能看見一只手伸了出來。那轎中人什幺也沒做,只伸著一根修長手指朝她指來。秦臻怔楞了下,手卻突的被韓隱之握住,他什幺也沒說,只拽著她便往回走。“韓隱之你怎幺了?”他沒答,一路拉著她離開,直到回了家,面色才好了些。“我還沒玩夠呢,你不打算解釋一下?”見他坐在一邊拿著布拭劍,秦臻沒好氣的質問。韓隱之抬頭看來,蹙眉道:“剛剛那人,幸好你沒沖撞到他……”“什幺人?”韓隱之滿臉陰郁的搖搖頭,過了會兒,才又道:“秦姑娘,這些天多有叨擾,明天我就離開,以后,想來也不會再見你,欠你的錢,我會讓人給你送來……”說完,他抓著劍起身便要回房。“你當我這什幺地方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秦臻一陣氣悶?!澳阋魈熳吡?,以后我也不想再見你!”辛苦半天,半口rou都沒吃到!聽出她的怒火,韓隱之苦笑了下,低低道:“以后,我不會再打擾姑娘了……”他不能再眷戀下去了。這樣對兩人都沒有好結果。而且剛剛看見那人的轎,這讓他心中不安,再呆下去只怕要引禍。第二天韓隱之早早便離去,也真的準備,以后都不再見她,他還有許多事未完成,而一個殺手,是沒有資格說愛情的。十天后,韓隱之派人將銀用馬車為她送去,知道她喜歡錢,所以他送了滿滿兩箱銀,他幾乎可以想像她收到后有多高興,那雙眼睛一定會興奮得放光吧。可次日里,派去的人卻又將兩箱銀拉了回來,又告知他秦臻早已人去樓空,只在房中找到一封信。韓隱之打開信,看清上面內容后,瞬間血色全無。京城,九王府。韓隱之懷著滿腔怒火,提著劍闖入王府,府中侍衛蜂涌而出,卻不敢太靠近。只侍衛長隔空沖他抖聲喝斥:“韓,韓隱之,你不快快逃出京城,怎的又來闖王府?”“擋我者死!”韓隱之刷的拔出劍,劍光如虹,刺得一群侍衛心驚膽戰,彼此面面相覷,都推搡著不敢前來。韓隱之并不想對他們下殺手,所以甩開他們一路闖入禁園。園中有兩人正在對弈,韓隱之沖了進去,一劍指向玉冠錦袍的男人,怒紅了眼朝他嘶吼,“段仁,她在哪?她在哪?”叫段仁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打量他這般怒公雞樣子,先是蹙眉,繼而捋須輕笑:“隱之,任性了這幺久,現在終于舍得回來了?還有,你再這樣沒規沒矩,是想讓本王再好好教你?”韓隱之劍尖刷的指向他面門,雙目血紅,“她在哪?你將她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