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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制住不能動彈,此刻終于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他沒有看暮四海一眼,有些腳步不穩地下了地,越過暮四海站在西河面前,修長而蒼白地指節為她將堆在腰間的衣服穿好,隨即邁步離開了房間,自始至終沒有再同暮四海說一句話。西河愣愣地站著,她的身體已經麻木,若不是微微加速的心跳,她真的以為自己成了傀儡。暮千夜走了兩步停住,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還不跟我走?!?/br>西河心內一動,僵硬地跟在他身后,兩人在漆黑深夜中一前一后,消失在死寂的赤練宮深處。踏出暮四海的院子,西河一直緊張不已的心臟驀地一松,如果可以,她真的再也不想踏入這個院子一步。暮千夜在前面踉蹌地行著,望著他的背影,西河突然覺得他很寂寞很孤獨充滿著悲涼與哀傷,眼前一白,她下意識向上望去,許多白色自夜幕中落下,有一滴落在她的臉上,涼嗖嗖的,又有許多落在了暮千夜漆黑的發絲上,暗夜里,黑的發,白的雪,紅的衣,組成了一幅凄美的畫面刻印進西河的心上,令她難以忘懷。暮千夜的院子就在后面,這段路程短的可憐。進了空蕩的院子,他一直沒有停下,也沒有給西河指派住處,西河就只好跟在他身后進了他的房間,不過她小心地保持了兩個身位的距離,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決定還是離暮千夜遠一些比較安全。一進屋子,暮千夜就撕破了身上的那件衣衫狠狠摔在角落,他看向西河,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憎恨與殺氣,此刻靠的近了,西河才看到他赤紅的眼眸,里面滿是戾氣。“去給我打水,我要沐??!”他光著身體站在西河面前,壓抑地低吼著。西河可以理解他心中的恨,但眼前男人的身體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而那玉白軀體上的特殊痕跡更是讓她心寒不已,若不是臉上的面具遮擋,她怕是很難掩藏自己的表情了。暮千夜的院子和暮四海的院子最大的不同就是這里十分明亮,似乎是將所有的燈都點燃,那里是地獄的黑,這邊卻是一片明亮。西河很容易在院子里找到水源,又在院子里的小廚房里燒了開水,才艱難的一桶桶的將屋內的大木桶添滿,忙完這一切,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一層,身體早就不僵了。暮千夜呆呆地坐在床上看她忙碌,在水滿后坐了進去,西河只好站在一旁看著,額,雖然暮千夜長得很好看是沒錯了,她也不想看一個大男人洗澡,但是他不說話她也不敢自己動作啊……水中的暮千夜大力揉搓著自己的皮膚,那恨不得撕掉自己一層皮的模樣令西河心疼,可是她該怎么說,她能怎么做?她不過是個傀儡,這樣的經歷縱然不是發生在她身上,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去可憐這個少年,他才十七歲,放在現代也是未成年,遭遇如此的折磨又有誰來心疼他保護他?洗澡水自然還是要她倒的,暮千夜的院子以往應該是沒有人侍奉的,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她帶回來,但眼下,這么一大桶她是不可能搬得動的,只好拿了小桶又一桶一桶地往外提,好不容易忙完,天色已經微亮,不知不覺中一夜即將過去。回到屋子才發現暮千夜已經睡了,無奈之下,沒有被安排住處,西河只好待在房間內。忙碌一夜,又受了驚嚇,此時困意才襲上來,站著瞇了會,迷糊中突然驚醒。床上的暮千夜睡得很不安穩,他似乎在做惡夢,額頭上布滿汗水,眉頭痛苦地皺在一起,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低低的夢囈讓人聽不真切。看著睡夢中脆弱卻有著驚心動魄之美的暮千夜,西河突然覺得心里有了一絲波動,她輕輕地靠近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這一刻,她在心底突然明白,啊,這就是所謂的心動吧?自己竟然就這樣喜歡上了一個充滿危險但又無比可憐的男人。愛情是什么,沒人說得清,有人一見鐘情,有人日久生情,不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有些人就是如此莫名其妙,沒有道理地就喜歡上了,而他,她大概是在第一次見他時就喜歡了吧,她還記得自己當時那突然的心動,活了兩世,她第一個喜歡上的就是他么?愛情果真是不可捉摸的東西吶。第五十八章喜怒無常意識到這份突然的感情,西河還是有些無措的,她活了整整三十年,一直不曾談過戀愛,現代時她不關心這個,到如今是真的一分經驗也沒有,況且,她喜歡的還是暮千夜,說實話,她真的一點信心也沒有,他之與她,不過是目前的一個暗戀對象罷了。現實不允許,她不過是個“傀儡”,而且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早日離開這里,涼安涼介一定還在滿世界地找她,她不能扔下他們不管。西河從來不是個盲目的人,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愛情不是唯一,而且是一份不可能的愛情,所以她選擇將這份剛剛萌芽的喜歡深深埋入心底,如果她得到了自由,她再好好考慮是否大膽告白吧。望著暮千夜精致的臉龐,西河伸出手指,輕輕替他掖好被角,微嘆口氣,她在他耳邊小聲哼道: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搖藍搖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被里多溫暖.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手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幸福的祝愿,一切溫暖全都屬于你.輕柔的歌聲里,暮千夜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安靜地沉入睡眠,見他睡熟,西河松了口氣,站回床腳處。天色漸漸大亮,外面仍在飄著雪,世界因此愈發明亮。不知何時靠著墻壁睡了過去,她睡得很淺,迷蒙中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西河一驚醒了過來,正見暮千夜躺在床上沒有表情地盯著自己,心內一緊,西河沒有說話。“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蹦呵б箍粗贿h處戴著面具的孩子,淡淡開口。西河微愣,隨即躬身退了出去。她沒想到暮千夜會有這樣的要求,一般兩位宮主和幽滄長老的飲食都是做好后送過來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單做,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她不大會做飯,前世時她基本都是買著吃,很少做飯,只會簡單的兩樣,在王府里更不用說,哪里用得著她動手,可是對于一個傀儡來說只有服從命令的份,對于暮千夜的要求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小廚房里有一些菜,倒不用去找,簡單的食材都有,所幸她之前在伙房待過會燒火,也不是特別難做。看著桌上擺的一盤青菜炒雞蛋,一盤炒白菜,暮千夜眉頭微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