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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底是在哪一個國家的境內了。耳邊傳來海鷹銳利的嘶鳴,更近的還有機關扣動發出的獨特聲響,在那一聲聲沉重而有力的腳步聲中,西河攥緊了拳頭深深一口長氣呼出,她感覺自己似乎在上升上升,不知過了多久,“咔——”一聲悶響,籠子再次晃動起來。僅這最后一截路程走得竟比她認知中的復雜的多,同時西河已經判斷出自己未來的處境,此刻她的心情十分沉重,因為她如果沒有特殊辦法十有八九是無法逃出這里了,想到這里,她想見到涼安涼介的心情也就更加迫切,她竟從來不知,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思念牽掛他們。西河憑著感覺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是在一座山上,之前他們是在山腳下離船登了岸,隨后越過無數機關進入山腹,再由山腹中的索道上行,而且這座山應該還不低,光是索道就行了將近半個時辰,再是之后的步行,一路的把守重重,西河無聲地嘆了口氣。似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籠子被打開后西河看到的便是一片蒼茫的天空,以及不遠處蒼茫的大海,無邊無際,似一個囚牢將她生生囚禁在這一方天地中。但顯然目前的情形并不適合讓她仔細看清周圍的地形,籠子剛一打開西河和那個女孩就被一個長得極為猙獰的大漢扯了出去,兩人踉蹌站好,西河瞟了一眼發現身邊竟站了上千個孩子,這么多孩子滿滿的擠在一起,卻詭異的半點聲音也無。西河使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渙散些,學著身邊的孩子呆呆地站著。身邊的漢子將她們拽出來后極為放心地轉身迎上一個青衣老者,那老者面目極為平凡,但眼角眉梢卻帶著一股戾氣,看著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長老,這些是最后一批了,如今貨都在這里,您驗驗吧?”漢子沒想倒是個頭子,他那方才還十分猙獰的臉上此刻堆滿了小心討好,手指著西河這邊恭聲向青衣老者說道。青衣老者略帶挑剔的目光在這邊掃了一圈隨即落在大漢身上,一開口聲音卻是嘶啞難聽,“時間雖是長了些但好在人數是給我湊夠了,中間沒出什么岔子吧?”大漢忙疊聲搖頭,“沒有沒有,一切進行得都極其隱秘,保管沒有人能查到蛛絲馬跡,更別提暴露您了……”老者聞言滿意地點了頭,隨即拍拍他的肩膀,“如此甚好,那么,你便放心地去吧?!?/br>話畢,那大漢便倒了下去,西河低垂的視線正看到他那大睜的雙眼及不斷溢出黑血的嘴角。身周傳出好幾聲悶響,想是大漢帶的人都已被滅口。青衣老者看也沒看那大漢一眼,拍了拍手身邊立刻出現了六個綠衣女子,那六個女子都長得極為美艷,但是眼中都是一片死寂,如同傀儡。他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她們,命令道:“將這些藥丸發放給每一個人,看著她們吞下去,隨后分開男女帶回去?!闭f完他便極為放心地縱身一躍消失在原地,想來原本大漢摻在飯里的藥也是從他那里取得,他對藥效極為放心,倒不知還有一個漏網之魚,這也不怪他,若是普通孩子根本不會防范到如此地步,可惜西河生來極為警惕,別說還是活過一世的人。青衣老者走了面對近千的傀儡西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內也極為不自在,她看了一眼目光無神一個一個分發藥丸的綠衣女子,再看一眼乖乖接下藥丸咽下的孩子們,身上泛出陣陣寒意,她能夠猜到那些藥丸只怕是讓她們徹底變為傀儡的藥,但她心中驚訝的卻是他們為什么要制造出這么多的傀儡?傀儡更聽話是沒錯,可是全都了無生氣那該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西河不覺得這里會只有他們這些傀儡,畢竟這里還不是他們的大本營,或許這些也僅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望了一眼三面接天唯有一面是山林的絕境,西河默默地垂眸,但愿她能夠混過去。孩子們的聽話令綠衣女子的動作快了許多,一個女子發藥,一個女子分男女,另外四個將人排成兩隊帶走。一群傀儡安靜地忙碌著,在這片充滿海浪聲的天地里格外詭異。天色漸漸暗沉,上來時還是下午,此刻太陽正向西落下,海面落日的壯觀上千人卻無一人去看,兀自落寞而悲涼地沉寂下去。綠衣女子來到西河面前時西河接過放進口中,女子無神的目光在看到她喉頭的滾動后越過她到了后面的孩子,西河忙在她看不見后吐出了被壓在舌底的藥丸,內心松了口氣,幸虧她們是傀儡不會思考,如果是正常人她今日怕是懸了。將藥丸扔在腳下碾碎,西河朝前走去,分人的女子看到她目光無波地開口,“是男是女?!?/br>西河:“男?!?/br>第四十九章傀儡死教第四十九章傀儡死教綠衣女子抬手指向右側,西河乖乖站在了男隊里跟著向前走去,在她的意識里,男孩子至少要比女孩子安全一些。剛跟著走了一步,身后衣擺被人扯住,西河一驚,轉頭看去正望入一雙充滿歡喜與淚水的眸子,心下驚訝的同時也微微松了口氣,她小心地湊近男孩的耳朵,低聲道:“你還好么?”男孩雙眼彎成月牙,臉上還滿是淚水,他立刻用袖子擦了擦,大睜雙眼殷殷地盯著西河,仿佛害怕她突然間消失似的,隨即手掌攤開,將手中那褐色的藥丸遞給西河,小臉上滿是討好。西河愣了愣,她猜到男孩應該沒吃那藥,現在看他嘴唇張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地討好模樣心內微酸,這個可憐的孩子哪,明明都這樣了卻這般信任她,他還以為這是好東西偷偷地留給了她……西河無言地接過藥丸,面具下的眼睛微彎,摸了摸男孩的腦袋,男孩立刻歡喜地咧開嘴拉住她的手。“記住,以后就要學他們那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敝钢磉吥抗獯魷暮⒆?,西河悄聲叮囑道。既然男孩逃過一劫來到自己身邊,西河心里默默發誓,她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他。男孩乖巧地點頭,西河將他拉住自己的手松開,改將自己身后的衣擺塞進去,“這里很危險,小心點,以防萬一你拉著我的衣服安全些?!辈还茉鯓?,兩個傀儡孩子拉著手著實令人生疑,沒有明朗處境以前,萬事還需謹慎小心。聽了這話,男孩瞬間眨去了眼中剛剛生出的淚意,歡喜地點頭答應,即便年齡尚小,這幾日非人的遭遇已經讓他有了心智,他懂得只有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幫助過他的小哥哥是他唯一的依靠,在周圍這么多人中僅僅他的眼睛是充滿了光彩,所以他只能牢牢抓緊她。西河見男孩聽話,心下略松,帶著男孩跟上隊伍向前行去。他們方才所站的地方是一個小山頭,隊伍慢騰騰地行進著,轉過這個山頭西河一眼便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