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蝴蝶,盜取玉扳指就不是難事了。只是要怎樣讓他老人家“好好”分心呢?嗯,這就是學問了。不擇手段早就不可恥了——或許,他還要充分利用到……她。是的!要利用到這個自認已得到幸福的小蝴蝶。◎◎◎好幸福!經過了一夜的洗禮,她像個沉醉在新婚的愉悅小女人——若蝶一直都這樣想。他挪了兩天時間陪她處理攝影工作室的拍賣事宜,還有房租及貸款也一并處理掉。令狐子風幫她清償所有債務,那明快俐落的作風還頗令她詫異呢。真不敢相信從今而后,她無債一身輕。只是,事情來得太輕易,就怕是幻夢一場,易散——打包了一袋行李,若蝶發覺這幾年來,她花在自己身上的錢,實在是少得可憐。站在自己親手布置的工作室前,—一瀏覽著每樣器材、布景。她不知該如何化去滿心的依依不舍。“怎么?這一切已是別人的,很舍不得嗎?”打從電梯門一開,他一身帥氣地立在她身后,已陪她站了五分鐘之久,而她竟一點也不知道。欸,這個善感單純的小女人。他半瞇起一對懾魂的眼,一個念頭突地掠過,他立刻開了口:“我保證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最棒的工作室,讓你可以專心玩相機。今天這一切的結束,只是暫時的?!?/br>只是暫時嗎?她隨手拿起跟了她十多年的三腳架,這是大哥哥送給她的呀!不爭氣的淚水又泛流開來。怎么辦?就是舍不得,舍不得……“走吧!”他深邃的眼冷冷睨視那三腳架一眼,“我在合約中注明,你不可以拿走工作室里任何一樣東西?!?/br>他怎么可能認不出那具三腳架?印象中猶記得她吼著回應他,說是個什么大哥哥送的?哼,在他看來,一定是她以前的男朋友,現在好了,趁著這個機會,那礙眼的“鳥架”,她可帶不走了吧!“我知道。所以我已經私下找了買主,請他給我……因為它雖算舊東酉,可是對我而言,卻意義非凡——,”她吐了一口長長的氣,輕輕抱著三腳架。然后回頭望了他一眼,露出最燦爛愉悅的淺笑,那笑容仿佛招來一室陽光。他看了,竟不覺動容。“走吧!都處理好了!”她像個雀躍的孩子轉了個大圓圈,然后跳到他面前?!澳悴皇且獛一丶??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答應我,如果我受了一丁點的委屈,你一定要馬上帶我走?!彼⑽阮^,眼瞳里其實還有著不安。“我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態度面對他。因為我打從一出世,就習慣沒有爸爸?!?/br>他噙著一絲微笑,把她拐回古家認祖歸宗,可花了他不少心思,不但出錢還“出力”?,F在她若心不安,可能就會改變心意。不行,這一切前功盡棄怎行。“一切都有我在。我會跟義父稟明,然后給你承諾?!彼拇笫謸嶂念i后,低頭將唇瓣細細磨過她的額。有如微風顫動她的心坎,她不由得就信了他的話。“我要你相信,我對你所有一切的安排?!?/br>◎◎◎當車子環繞山頭幾圈后,一棟占地有三、四百坪的別墅,像座歐洲小型城堡般矗立在她眼前時,她詫異地說不出話來。她真的從沒想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會多有錢,但從那獨具巧思的圍墻和富麗的大門看來,屋主豈是強調闊氣而已,還加了一股霸氣和尊貴的氣勢。“他……怎么這么有錢?這里是他的家?”她堅決要下車看個清楚。車子沒進大門,她在大門外站直了身子,瞪大了一雙眼。她和母親吃苦受難了這么多年,結果這個父親竟是個這么闊氣的“暴發戶”?那年,就算不相信母親,也該有點慈悲心伸個援手。但,他沒有,他直接就攆走了她!那老東西怎么可能是個——“好人”???“義父的家有好幾棟,臺灣北部有三棟,中部一棟,南部也有個別墅,在墾?!?/br>他話還沒說完,若蝶就倒吸了一口氣,回首氣呼呼地瞪他。“我不要認父親,他不是我爸爸!”雖然在來這里的途中,她已經很努力的自我建設,甚至催眠自己——古煌是個好人,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慈善家,常常捐錢給醫院、老人療養院、孤兒院,她要以他為榮……但,一看到這占地幾百坪的建筑物,她所有催眠指令就立刻被潛意識的仇恨給取代。是的!恨。她本來就是恨他的。她是昏頭了!為什么要來?難道為了一個令狐子風,她就要把母親這十多年來的怨及苦給忘了嗎?“你以為都到家門口了,我還會放你走?你若要求我待在你身邊一輩子,首先,你必須先去見父親。你難道不能為了我,稍微冷靜委屈一下?”他說得很委婉動容,還加了一點威脅。好棒的美男計!連他都忍不住要為自己喝采。他迷人而深情的視線震得她不能動彈,雙腳更像生了根,寸步難移。她幽幽嘆口氣,這才知道愛情像無形的繩索把她套得如此牢固。他的魅力怎能如此大?縱使還有些無奈、還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在一陣思考后,她深吸一口氣,走進敞開的大門里。而他呢?他佇立在她身后,古怪地笑了。戰場如愛情,一切都要不擇手段,那才有意思,不是嗎?◎◎◎管家帶著她走過一條走廊,再接二個信道才上了樓梯,往三樓去。別院里占地百來坪的花園,她見識到了。但,在家里還有走廊和信道,實在令她大感詫異。“到了,小姐。老爺在里頭等你?!惫芗覐澚艘幌卵?,點頭示意后,便恭謹離去。她心口倏地跳了一下。該見他嗎?早就習慣沒有父親的歲月,已經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呀!低著頭,手揪著衣角,她猶在遲疑,站在門口,靜得像雕像。突然,一只大手從她背后伸來,然后扭開門把。“進去吧!”令狐子風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知道她的遲疑。門一開,他欠身做出請的動作。她正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