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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理所當然的“賴”在她床上。不會吧?!她驚愣得像下巴要掉下來了。這人看來想睡她的床——太囂張了吧!她調整一下呼吸,拚命地壓住胸口紊亂的心跳。讓她先把情況弄清楚。首先,她必須要知道,這人是怎么來到她家陽臺的?莫非——靈光迅速一閃。“你……跟爵士一樣,有超能力可以跳到我家陽臺上,是不是?”她的樣子看來鎮定多了,慘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生氣。“你在問我?”他拿起床上唯一的羽毛枕,卻皺了一下眉?!斑@枕頭只有一個,有沒有備用枕?”“不要跟我扯開話題?!彼龂烂C地端起臉,努力克制因他這句話而被撩撥的心跳。“你的被子只有一條嗎?”若蝶的臉頰迅速燒燙了起來,羞怯像排山倒海吞噬了她佯裝的嚴肅,她驚惶地退了幾步。“你、想、做、什、么?”“睡覺?!彼f得很清楚??∶赖奈骞偎坪趵淠绫?,黝黑的眼眸卻又熱情如火,兩種味道在他身上混成一股蠱惑的吸引力。但,她已無暇去欣賞了。“睡覺”的字眼一入耳,她震驚地瞠大一雙靈活的眼瞳。然后“luanlun”、“yin亂”等字眼像一塊塊鉛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你……胡說八道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可能是……”淚水很不爭氣的浮上眼瞳,她發現自己吃力的說不下去。“兄妹?”他替她回答,然后慢條斯理的笑了笑。那笑,很醒目。第4章(2)“你……都知道了,還要天理不容的亂來?”她說得好哀慟,也好無助。“天理不容?”他挑了眉,這句話有意思,他長到這么大,還沒見過天理不容的下場,不過,她說的太嚴重了。難道他跟她之間就不能“純”睡覺?還有,說他們是兄妹也太早了,不太“合適”也不對。“你是不是我meimei,還不確定。我父親是一個凡事看真憑實據的人,我的聯想算是無憑無據,就算拿了你母親的照片到他老人家面前,只怕他貴人多忘事,根本想不起來?!绷詈语L炯亮的黑眸沒一刻離開她。“要不是二十四年前,你母親給我的印象是那么深刻,我是不會注意到你的,你跟你母親長得實在很像,讓我做了大膽的聯想,但還是不能就這么把你帶回古家。父親那年就不相信你媽說的那一番話,才把她轟走。所以明天我先帶你上醫院抽血檢驗DNA,有了完整的報告,才能取信于他。這么一來我會很樂意見他和你父女團圓?!边@也是給義父六十歲大壽的意外禮物。父女團圓?DNA檢驗?原來……原來他是這樣想,所以才要她的血?若蝶心口像塞了什么,淚一顆一顆沿著清麗的容顏滴落。“我不會和他相認的,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他!從小,我就知道爸爸是個名人、有錢人,但mama一直到病死前,才告訴我他的名字,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骨氣!mama撐了那么多年,不管多苦、多窮,都不要去找他。要不是怕我這女兒日后孤苦無依,她是說什么都不會告訴我,當年讓她未婚生子,飽受人情冷暖、流言蜚語的混帳家伙到底是誰!”她吸了一口長長的氣,眼瞳晶亮的堅定道:“mama告訴了我是誰,又怎樣呢?我還是不會去找他、求他。我還是叫谷若蝶,但我這個谷是山谷的谷,不是古老的古?!?/br>這一大篇憤恨的話,若被義父聽到,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一代盜王被稱為混帳家伙,不知一向權威十足的義父會不會氣得吐血?“我會讓你認祖歸宗?!彼衷陔u同鴨講了,他臉上那抹無謂、瀟灑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跟你去醫院!我絕不會去認那無情無義的老家伙!”“不要稱呼一個可能是你父親的人老家伙!”他的口氣冷了起來。誰都不可以辱罵他的恩人義父,就算是義父的親生女兒!他的表情閃爍著危險的信號。笑話!她谷若蝶是被人嚇大的嗎?“我偏要叫他是老家伙!不但如此,他還是混帳的垃圾、低級下流的王八蛋!”對,沒錯,她一火大起來,不但口不擇言、六親不認,還會失了理智的亂挑釁,甚至打人。她,實在太不聰明了。令狐子風臉色冰寒,起身躍到她眼前,速度快得讓她看不清楚。她想逃,但,來不及了!他大手捫住她手腕,用力一拉,把身形纖細的她夾在腋下,另一只手高高揚起,在她臀部用力打了好幾下。她當場就尖叫了起來。“你不能這樣打我!我不是小孩子,快放我下來!你這無賴、變態,你憑什么這樣打我?救命!來人呀!救命!”這樣呼天搶地,大呼救命,會有人來嗎?當然不可能。直到她大哭起來,沒再尖叫。他才面無表情地放了手,將她摔到床上去,手勁絲毫不憐香惜玉。“天一亮,你就要跟我去醫院。還有,不準你再罵父親一句?!?/br>這樣一個迷人的俊秀男人心狠起來,跟魔鬼有什么不同?她心碎了。“你……是惡魔,最下三濫的那種。你憑什么打我?就算你是我哥哥,又怎樣?”哥哥?他噙起一絲冷笑,“我姓令狐,不姓古。不過,我算是你哥哥,你的一切從現在開始要全聽我的?!彼詺獾囊幻姹凰翎叧鰜砹?。因為,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她對古煌的謾罵。代替義父修理她,堵住她的口不擇言,他覺得很天經地義。“我……絕不會聽你的,絕不會?!彼薜酶文c寸斷,“我一定會……會消失在你面前的?!?/br>“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他目光冷冷地瞅著她蜷曲著身體哭的模樣,一點也不同情?!皬默F在開始,我會牢牢的盯住你。你、逃、不、掉、的!”◎◎◎她恨透了古煌,也決定開始恨令狐子風,恨他沒商量余地的鐵石心腸。“你自己都不去認祖歸宗,憑什么逼我?”她抿緊嘴唇,咬得都快出血。她哭到天亮時,早就沒了淚水。也不知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