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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都不會放過!行風的唇瓣咬得殷紅,口中漫出血腥味,手指指尖掐入了rou里滲出了血,為這場血腥屠戮開啟了第一道鎖。102必要的謊言,手足的離別槐月二十三日,銀針放血第三日,細雨紛飛,雨落無聲。落在初雪塘上,煙雨蒙蒙,落在流云殿的寶藍色琉璃瓦上,在地面染了暗痕??諝庵谐睗裎?,行風無暇賞雨,依照前幾日的做法,溫柔輕緩地摟起昏迷的行歌,端起白玉杯,啜了一口清水,指尖輕掐行歌下顎,將水哺至行歌嘴內。他的動作輕柔,薄薄微涼的唇瓣緊貼著行歌的略微泛紫的唇,一口接著一口,極有耐性地將水喂入。三日前,行風讓沈瓊玉每三個時辰為行歌施針放血,也照著沈瓊玉開的補血氣藥方及飲食備藥膳,但行歌昏迷無法進食,宮人們束手無策。他一聲不吭地接過了藥湯,一口一口地喂進了行歌嘴里。藥湯苦,他的心更苦。現在行歌得靠他以內力逼毒至指尖,賴他每刻哺水,每個時辰喂下藥湯,每兩個時辰喂下流質食物維持氣血。沈瓊玉曾警告過他,這事情急不得,他這麼做或許能讓行歌驅毒快一些,免受余毒之害,但卻會讓子嗣更難保住。行風心里掙扎,卻又不得不做。若真等著行歌自身血流狀況來放毒,這毒在她身體內停留越久,傷害越大。且行歌不像他們練武之人,無法自己將毒血排凈,日後留下病根,更難處理。可是若以內力逼毒,孩子也會受影響,等於是行風必須抉擇,是否親手扼殺這孩子。他的確說過以保全行歌為優先,卻也明白若行歌知道心里會有多難受,會多怨怪他。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能鐵了心,怪便怪吧!誰讓他個性寡淡冷情!寡情,卻是情深。即便有如此覺悟,真要他動手時,還是留了半分內力。他盡量控制自己的內力化為屢屢絲絲而幽微,想保護住兩人,但卻又感覺力不從心。誰讓他得親手殘害自己的孩子,他不會放過,也要讓他們嚐嚐這椎心之痛!行歌總在行風觸及她的唇瓣不久後開始掉淚。彷佛知道行風的內力源源不絕灌入對孩子是種傷害,淚珠沿著眼角滑下,滴落在行風的指上,他的心便跟著泛疼。太子回宮第二日,甯儀將靜兒沖撞行歌一事交代得一清二楚。他氣得捏碎了杯盞,似風般疾步而出,渾身殺意帶起衣袂飄飄,卻又想到這時候根本不是找靜兒算帳的時機,止了腳步,在滂沱大雨下,站了一炷香的時間,等自己冷靜後,才又入殿更衣。讓人通知契王,帶他的侍婢回府!行風踏入流云殿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吩咐。殿下…但靜兒她說她所懷的是您的子嗣,且契王這幾日都沒尋過她,可見并不受寵,隨便打發便是,若契王過來,不又要鬧得天翻地覆?李春堂為行風更衣,一邊擔心地說道。我的子嗣只有一個,就是太子妃肚子里那一個!行風垂眸冷冷地說道,墨發雖已沐浴擦拭,依舊微濕,落在他的眸前,遮住了他的表情,掩住了他的心思。那靜兒肚子里的那個是…?難道太子殿下真的是無辜的?壽宴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因為三皇子來了,他去喚了太子殿下,才讓靜兒在短短幾個時辰內有可趁之機?那香囊的事,也傳得沸沸揚揚,宮人們還有人竊竊私語說道,等孩子出生,靜兒大概就會封為正四品的太子良媛??墒翘訁s毫不在乎地要契王將人帶回去?那太子子嗣不就流落至契王府了?契王哪里忍得下這口氣?李春堂滿腹狐疑卻不敢問。契王要鬧,便讓他鬧。我還怕他不鬧。行風抬起眸。這記陰蟄的眼神,李春堂永遠記得。行風繼續哺著水,將整杯白玉杯內的水都讓行歌喝下後,才愛憐地凝望著行歌。「行歌…你快醒來,快好起來…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也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好不?」行風摟緊了十指纏繞白紗的行歌,想起三日前,行歌撇過頭再不搭理他的情景,心里有些發慌。她既不吵,也不鬧,更不問他那個香囊在靜兒手中是怎麼回事,一如既往的別扭個性,將心事都悶在心里,令行風更加擔心。若真的逼她說出內心話,逼急了,她又要說些違心話。其實就算行歌問了,行風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他的確碰過了靜兒,但那時他身薰著薄荷香,且也沒真給了靜兒最後的男精,這麼多年來,他對每個女人一視同仁,也沒有任何女人有孕,何以靜兒懷孕?他只認定,靜兒所懷的是契王的子嗣,與他無關。即便真的有關,在行歌出現前,他根本不知靜兒是誰,遑論感情?若真有情緒,甚至可以說得上反感?,F在更成了厭惡與由骨而生的恨!即便是他的子嗣,他也不要。就算全天下的人說他寡淡,後世史書如何寫,他也不顧。雙眼一闔,腿一瞪,人生求的不過無愧於心。再者,一世明君,功過豈是如此論定?更何況,這些兄弟與朝臣聯合如此待他,他又何須客氣?全天下的人怎麼說,又如何?相較於他對行歌的依戀與無法放手,他人評論抵不過行歌一個回眸。他與行歌大婚八個月余,真的相處的時間不過一個月。人生那麼短,怎能耗費在賭氣上?那四個月,夠了。再也不要了。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對於靜兒的事,他要否認到底。心思紛紛擾擾,連李春堂喚他,都不甚注意。「殿下,律王與瑞王求見,這會兒正在儀和殿議事廳候著?!估畲禾锰岣呗曊{,這才將行風的心思拉了回來。*****儀和議事殿內幾個男人低聲絮語。七皇子律王江行律與九皇子瑞王江行瑞連袂赴東宮。不過江行瑞匆匆和行風打了聲招呼,得了首肯,便往南香榭而去。議事廳內只剩端坐主位的行風與坐於左側太師椅的江行律。「六哥,弟二十七日辰時出發至崎山赴任。往後還請六哥保重?!菇新赏酗L略有憔悴疲憊的神情,淡淡說道。他已由九弟江行瑞那聽說太子妃中毒一事。行風并未刻意封鎖消息,反讓六局宮人將這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