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8
胎氣,太子殿下才會讓你人頭落地!難道不明白嗎?!」甯儀對小梨吼道。沒想到這個面熟的宮人居然沒有阻止靜兒的意思,讓她有些錯愕不解。聽了這話,小梨才施施然靠近,手指搭上了靜兒的肩。「不許碰我!」靜兒回頭對小梨吼道,復而轉眸瞪著甯儀,越過甯儀看向她身後的行歌:「娘娘,我有證據,不信,你瞧瞧,你瞧瞧…」小梨挑了眉,縮了手,甯儀便知這兩人說好的。小梨僅僅是做做樣子,避免遭罪,卻沒有半分真心想阻止的意思。這回廊巧遇非巧,恐怕是有人安排。是否連行歌現在身體不適,也是經人動過手腳,硬要行歌滯留於此地?靜兒低頭由腰帶中抽出一物,抖著手想要遞給行歌。甯儀怕是什麼不乾不凈的東西,不假思索抬手拍掉,東西應聲滾落在回廊上。那是一只雪白鑲金邊香囊,上頭繡著一枝梅花,風骨崢崚,綻著點點紛紅。香囊上繡著一行娟秀飄逸的行書字跡,寫著:「雪霽初清朗,一任香如故?!箾]有落款。靜兒見狀,趕緊彎下身拾起香囊,拍去灰塵,將香囊攛在手心,顯然極為珍視,抬頭對甯儀喝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拍掉太子親賜給我的香囊?」行歌瞧見了那香囊,又看靜兒如此珍惜,抖著聲問道:「你說什麼?」「我說,這是太子親賜給我的香囊!」靜兒將香囊緊緊握在手心,瞧行歌臉色蒼白如雪,連唇瓣褪了血色,神情頹變,害怕行歌會將香囊取走,趕緊把香囊收進懷中。「娘娘,你別聽她胡說,誰知道那是哪來的香囊?」甯儀回眸瞧見行歌簌簌發抖,神色失常,趕緊回到行歌身邊,指尖觸及行歌手臂,便發現行歌身子都涼了。「他何時…何時…給你的?」行歌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揉捏,悶疼著,忍不住舉起手揪住自己胸前衣襟,大口喘氣,艱難地問道。誰都可能認不出那香囊,但不會是她。那香囊是她親手繡制,獨一無二,全天下就那麼一個,而她親手裝入薄荷香料,將那香囊當作是臘月十六日太子二十二歲賀壽禮,呈給了行風!而他,卻給了其他女人。「就在壽宴那晚!也就是那晚太子臨幸我,我才懷了身孕…」靜兒見行歌神情怖人,向她前進一步,竟然心生畏懼,不敢再說下去,往後退了一步。就在他壽宴那晚。那香囊半刻也沒停留在他身邊,給了其他女人。床榻纏綿,與靜兒。難怪,那晚,他才會趴在藏書閣那張幾案上,而非與她同枕於軟榻上。「娘娘…那應該是誤會,你不要聽人讒言…」甯儀喚著行歌,但行歌仿若未聞,拂開了甯儀的手,走向靜兒。靜兒看行歌雙眸凝視著自己,不發一語,只是一步步走向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僅是個侍婢。眼前向自己走來的那抹紅色身影卻是千金貴重的太子妃殿下。若是太子妃要害她,她會死在太子殿下看不到的地方,肚里的孩兒也不會留下。她害怕地回頭向小梨求援,同在契王府服侍,小梨無意間看到她拿著白香囊落淚,問了她原因,她才告訴小梨來龍去脈。去找太子妃這主意是小梨出的,小梨得幫幫她。可是靜兒看見小梨冷冷地站在一側,一點也沒有要幫忙阻擋太子妃的意思,心里突然明了,她上了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是她與太子妃相爭,得利的又會是誰?「你別過來!別過來!若是你害我,太子殿下會知道的!」靜兒口不擇言,出言恐嚇行歌,往後退了幾步。行歌瞅著眼前的靜兒,靜兒的孕肚已顯了。說是在壽宴承恩,懷孕四個月余,看起來卻是六個月余。難道在她仍在北香榭黯然神傷時,行風卻和其他女人歡好快活?難怪,靜兒讓他遣回六局,卻沒她因媚藥事件杖斃,原來是,他的私心。還有,那日與行風縱歡時,他對她說:「不要再和靜兒碰面。我怕你受傷害?!?/br>他,心虛,是嗎?怕她發現他與靜兒之間不清不楚嗎?因為承諾了她一王無二妃,所以拋棄了所有露水姻緣嗎?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是她與他之間的事了。一旦有了孩子,世界就變了。兩人的世界開始流轉著,隨著時間流逝,生命誕生,就不再只是兩人世界。只是,這孩子不是她孕育的,是其他女人孕育的,那樣的世界,會不會,太復雜?他,口口聲聲許下了承諾。卻與其他女人共赴云雨,還讓人懷上了他的孩子。他,說要她替他誕下子嗣,但已有另一個女人,早先一步懷胎。他,說一王無二妃,如今眼前女人有了身孕,如何一王無二妃?而那個女人,還是服侍過她的宮女。究竟,還會有多少承諾會隨著時間,一一破滅?他的身影,他的笑,他的眉眼,他的溫柔觸撫,他的霸道蠻橫,他的語重心長,他的戲謔捉弄,怎會想起來變得如此遙遠呢?行歌已不覺得下腹燥動,腦中又繃又悶,讓她聽不見任何一聲呼喊,任何一句話。在她眼中只有回廊的燈火在薰風輕拂中微微搖晃,那個粉色身影的唇瓣開開合合,不知道在說什麼…靜兒見行歌異常的舉止,極為恐懼,一手扶著自己的孕肚,一手往行歌推去!「娘娘!小心!」甯儀尖聲叫喊,迎了上去,接住了往後一仰的行歌。****九皇子瑞王江行瑞步出筵席,和七皇子律王說了些話,又多了喝些,已有些微醺,越醉心里惆悵感更甚。帝王家難得情誼甚篤的異母兄弟,他將太子江行風與七皇子江行律視為同胞兄弟,并無異母之分。如今一道圣旨來,兄弟們各奔東西,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聚首?想來感慨萬千,獨行在回廊上便嘆起氣來。「娘娘!小心!」一聲拔高的女聲尖叫,江行瑞向聲源處望去,恰巧見到靜兒伸手推了太子妃那幕。太子妃往後踉蹌一退,就這麼倒向了身後的宮女,雙雙跌落於地上。江行瑞心里暗叫不好,趕緊往那兒加快腳步趕去。「大膽賤婢!竟敢如此放肆!」江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