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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你這番言論,是打算用什麼換你的命?親族嗎?想想靜兒下場?!寡銓⑹种笁涸谛緝捍缴?,挑眉淡笑,卻明白地表現出不要張揚此事的意思。「我這是為太子著想…絕非有異心…那東宮還封閉嗎?」芯兒心中一檁,冷汗涔涔,趕緊對雁壓低聲音解釋,若她那番話傳了出去,真是九族不夠太子殿下殺來泄憤。「沒殿下與娘娘的旨意,一只老鼠都不許出宮??祀S著雁去未央殿準被伺候吧?!瑰竷x冷下臉,對芯兒說道。芯兒見狀心下自然有些不舒服,想來服侍太子妃差事也是有個先來後到。要論資歷,她比甯字輩來得早親近太子妃,也是太子妃欽點侍候的宮人。但甯字輩乃太子親信,在這東宮地位自然不比尋常六局派遣而來的宮婢要來的得信,她也認了,但不知為何近日甯字輩與雁對她似乎有些若即若離,她又不得發作,也不便多說,斂了神情,隨雁往未央殿快步而去。***行歌在儀和議事殿讓行風折騰得渾身酸軟,雙頰嬌艷如初綻牡丹,軟膩倒在行風臂彎中,讓他抱回未央殿沐浴。沐浴後,行風斜臥在床榻上,黑緞青絲以玉簪松松地打了個旋,挽在腦後,任幾縷墨發隨意掛在兩頰與肩上。他閉目養神,眉目溫柔慵懶,手指閑然地把玩著行歌的長發,等著行歌蘇醒。雁輕聲步入寢宮中,見到的便是這副靜謐的景像,太子神情總算緩和下來。稍早甯儀已將東宮近日事務、行歌脈象及飲食更動與蕭皇后屢宣太子妃覲見等事告知太子。太子捏碎了手中描金瓷杯,不需多言就知曉太子對於這些事有著極大的怒氣,除了將甯字輩訓誡懲處外,甚至宣來了蕭諾雪,閉門痛斥一頓。她們聽不見殿內中太子的斥喝聲,但卻從蕭諾雪踏出未央殿主廳的郁郁臉色可以瞧出端倪。敢情是遷怒了?太子移駕至內殿寢宮後,竟無一人膽敢打擾。她斂眉屈身一福,輕聲說道:「殿下,周太醫已在寢宮外候著?!?/br>「宣?!?/br>周太醫診脈後,恭謹說道:「娘娘近日的脈象已較為穩定?!?/br>「周太醫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除了把脈外,周太醫是否問過太子妃的飲食作息?」行風端坐在一側的太師椅上,話語中雖沒有任何訓斥的意味,卻有著責怪的意思。「…微臣自當詢問過。自不再食用甜梅後,脈象趨為平緩有力,不再虛浮無力?!怪芴t心知太子這是興師問罪,但他問心無愧了。「那你便退下吧?!剐酗L擺擺手,不想再多說,逕自沉吟深思。****直到申時鼓聲低沉鳴起,行歌才轉醒,一眼瞧見行風側臥在她的身側,摟著她的腰,看似沉睡著。她伸出手撥開行風臉上的碎發,凝視著行風的睡顏。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蝴蝶的羽翼,不知道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境。行歌忍不住仰頭湊上唇,輕輕摩娑行風輕抿的唇瓣,低聲說道:「…你長得真好看…果然美艷的妃子生出來的孩子都很俊…看多久都不膩…」伸出舌尖,悄悄地舔了一口,滿足一嘆。「…嗯?」行風一向淺眠,這些話都聽進耳哩,讓行歌蜻蜓點水似的一舔,輕哼一聲,睜開雙眼,凝視著行歌微笑說道:「有那麼好看?直到你忍不住輕薄你家的夫君了?」「啊…你不是睡著?」行歌羞了臉,但瞧行風眉眼間還帶著些許的疲憊,心里滿是心疼:「這一路趕回來,辛苦你了?!?/br>「嗯,不辛苦,不快馬加鞭回來拴著太子妃到我的褲腰帶上,我怕她耐不住寂寞,偷偷跑了。天下之大,我往哪里找去?」行風長臂摟緊行歌,作勢要將她的腰帶綁在自己的腰帶上。「嗯…你說呢?」行歌調皮軟膩地撒嬌輕笑:「要是我要逃,會躲哪里去?」「江府吧?!剐酗L不假思索地回答。「為何是江府?」這下換行歌困惑了。「因為江府有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江公子啊。忘了那些夜里,江公子如何讓你銷魂嬌啼?」行風朗笑道,笑得既得意又故意,整個胸腹微微震動著。「嘖!為什麼你總是三句話內必欺負人呢?」行歌推了推行風,掙扎著坐起身來。「因為我壞??!」行風笑得更加放肆,隨手一撥,又將行歌壓在身下,輕佻說道:「難道你要否認你不想我,才寫那些閨怨似的信件?嗯?」「那你干嘛不回信?」行歌怒嗔瞪視著行風。「大軍行進時,魚雁往返曠日廢時,我寧可趕緊辦完事,回家喂飽我家饑餓的小娘子啊…哎…說不過我,居然咬人啦?!咬也不是咬那,是咬下面…啊…」行風話中有話,偏要逗弄行歌,卻讓她真挽住了頸項,狠狠地咬向行風的頸項,隨著頸項往上含住耳垂。「別…別含住那…」行風輕喘,頸項間起了點點的戰栗感。「不要…偏要含…你壞,我就比你更壞…你說好不?」行歌一臉嬌俏狡黠,雙頰泛紅,含住了他的耳垂。「嗯…等等你就不要求饒…嗯…」行風的話語埋在短促的呻吟當中。男人不呻吟便罷,一聲低沉悠揚的呻吟壓倒女人柔美的嬌啼,更顯得魅惑旖旎。「你…別動…不許動!自己...把自己的手綁起來!」行歌聽紅了臉,手上拿著剛剛由腰間抽出的絲帶,結巴起來,卻又理直氣壯地命令行風。「愛妃,忘了上次綁我的下場了嗎?」行風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威脅似地撐起身,曖昧地俯視行歌。申時微弱的殘陽透過窗欞,發絲般細光已無法映照整室的明亮,但橘紅的光絲,卻讓寢宮的紗帳掩映得更顯綺麗妖媚。「…算…算了…我們用晚膳吧…」行歌瞅著行風唇邊浮起一絲笑,眼神似被水墨暈染深潭的氤氳,驚鴻一瞥還能由他眸中瞧見自己的倒影。他又是那種別有用心,略帶放蕩的表情,總要勾得人失魂落魄才做數。行歌趕緊別過頭,不戰而降。「勾了人,就沒有算了這兩個字。是要付出代價啊,更何況,我正用膳中…愛妃…滋味看起來挺好…讓我嚐嚐…嗯…」行風拖長尾音,聽起來迷人至癡。床笫之間,他的聲調永遠是如此慵懶,旁人害怕的薄涼音調如今燃起了火花,如冰卻又似炎般炙熱,挑弄著行歌每一寸神經。勾得她微微顫抖,像是他直接將手探入裙內,摩娑愛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