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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李春堂已將東宮內務規則告知眾人,打點妥當。行歌則是赴藏書閣,於行風慣用的書案上,振筆疾書著,連有人推了門扉進了藏書閣都沒注意到。「咳?!?/br>行歌聽見這聲,抬眸一看,見是身著正式朝服的行風,漾開了笑:「你回來了?」「誰讓愛妃進來藏書閣的?可有我的口諭?」行風輕皺了眉,倚著藏書閣門框上睇著行歌。065帝王殺人,不須敲鑼打鼓「誰讓愛妃進來藏書閣的?可有我的口諭?」行風輕皺了眉,倚著藏書閣門框上睇著行歌。「…我沒有自己的書案,只好…好吧…我出去便是…」行歌想起之前行風便說過,沒他口諭不得進入藏書閣。聽他這麼說,只得站起身,卷起手上的手稿,蓮步輕移,向他走去。行風也不說話,只是盯著行歌,看著她走過身側。才伸出手臂,橫在門框上,擋住她的去路。「寫了些什麼?我看看?!剐酗L左手虎口纏著繃帶,捻指要抽起行歌手上的宣紙。行歌也沒拒絕,就讓他取了去,展開細細。「東宮月例支出?…你寫這干什麼?我寧可看到的是你寫給我的情柬?!剐酗L嘴巴雖是嫌棄話語,但嘴角微揚。一回未央殿不見行歌,李春堂便將下午發生的事告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有意見,打算馬上違逆行歌的命令。行風雖然面色清冷地聽著,但末了淡淡地落了結論:「就依太子妃的意思做吧。我會讓東宮六衛負責內庭安全。往後,東宮用度與人事安排便讓太子妃綜理,懂了嗎?」一番話說得云淡風輕,但已讓李春堂明白,日後內宮大小事太子妃說了算,太子不需再分心處理這些繁雜的瑣事。「…你怎沒跟我說你被罰了?怎沒告訴我蕭皇后和朝臣為難你?」行歌沒有回答問題,反問行風為何不告訴她月例減三成的事。行風挑了眉,彎了腰,與行歌對視,淺笑說道:「這等小事有什麼需要多作提起?愛妃可是後悔嫁給了個窮太子?讓你擔心以後要勒緊褲腰帶過生活?」「…說什麼渾話?就算你一貧如洗,我也不會嫌棄你。我只是想為你分憂解勞?!剐懈枘曋酗L,伸手撫上他笑靨如陽的俊秀臉頰,心里倒有些心疼行風。「本王不會一貧如洗。只是這幾個月要委屈你了。沒有華服、沒有奢華的花鈿步搖,六局人工很貴…愛妃近日只能用舊有首飾妝點自己了…」行風半是調侃地說道,但內心有些感動行歌對他的情意。「…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發簪、耳墜、花鈿、銀香球、金絲雀頭錦履、白狐裘都是你央求六局制作的?而非原有配給?」行歌有些驚訝,那日她搬回流云殿,一踏入內殿,幾案上擺滿八個掐云紋金絲的黑底漆木首飾盒,每個盒子各八層,八層中各分九格,裝滿了做工精致的飾品,并非後宮例行配給。「嗯,有些是六局原有配給,有些則是我讓六局制作的。包含你送出去的那枝翡翠花簪?!剐酗L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伸手環住行歌的腰,又說道:「怎麼辦?嫁給了個窮太子。往後那些都沒有了…要當個寒酸的太子妃了?!?/br>「…是以往過得太奢侈?!剐懈栎p槌了行風的胸膛,但也知他待她極好,只是都不曾說出口告訴她。於是行歌懇切地叮囑他說:「往後省點用度吧。我不需要那些飾品的?!?/br>「是該省點花。包含愛妃臉上的香粉,不要抹太厚。等等母妃見了還以為你過得凄凄慘慘,臉色發白?!剐酗L朗笑出聲。今日行歌香腮盡上白粉,顯得有些蒼白嬌弱的不自然。「你!你!你!」行歌驀地像炸開毛的貓兒,柳眉倒豎,雙頰驟地發燙嫣紅,可惜在厚重的香粉下,看不出來。她氣得推開行風,跨門而出。「小家伙生氣啦?洗掉那些花花綠綠的粉妝,讓我看看?嗯?」行風拉住行歌的廣袖,吩咐門外的小太監打盆水來,摟著行歌的腰,偏往藏書閣里頭走。「不要!都是你!過份!過份!」行歌碎碎念著,卻仍舊被行風拖往藏書閣。洗了臉後的行歌,看起來乾凈簡單,水黛蘭云的桃頰,清麗可人,自生豐華。一抹墨痕,淺淺的印在臉頰上,不甚清楚,但卻讓行風嘴角勾起了笑。「還好嘛,看不出來。不上妝,模樣正好。換件水綠衣裝便好?!剐酗L涼涼的唇瓣輕如蜻蜓點水,在那道墨痕上刷過。「丑死了。賢妃娘娘若覺得我們不正經怎辦?」行歌腮幫子氣得紅艷艷地瞪視著行風,但觸及他那溫柔如水波的眼神,心里有些羞怯。她喜歡他那若有似無的情意與對待。「有什麼好不正經?我們夫妻間的情趣,關她什麼事?你以為她和父皇在閨房又是什麼樣子?」行風收起了笑,清冷地說道。行歌才意識到行風對自己母親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直到了賢妃宮中,三人飲宴用膳時,她才確定行風對母妃甚是疏離。******賢妃瞅著行歌那抹淺淺的墨痕,眼光掃向行風,心里雖有詫異,但面容表情不變,清嗓說道:「近來東宮紛亂不休,太子妃行止應端正謹肅,別讓人落了口實,損及東宮及太子的聲譽才是?!?/br>「是,婆母?!剐懈璨桓叶嘧鲛q解,她也明白東宮是非與自己脫不了關系。「母妃不須責怪行歌,是兒臣素行不端,反倒是連累她了。更況且,契王與蕭品言這事與行歌一點關系都沒有,反倒是蕭家,其心可議。難道母妃也同那些愚蠢之人一般見識,懷疑行歌貞節嗎?」行風淡淡地開了口,不帶一絲情緒,但一番話卻是維護行歌致甚。賢妃眼神掃過行風,聽他一口一句行歌,也不稱太子妃,顯得極為親昵。想來兩人重歸舊好,那個卑賤的孌婢已無可介入兩人的余地,心里松了口氣。但想到朝臣們對行風的議論,又讓她皺起了眉,她花了多少心血,才讓行風登上太子之位,不過七日,就讓契王攪了亂,心里不免有火無處發。正看逆看,行歌這張小臉俊秀端麗,并未有半分的狐媚,東宮門禁森嚴,行歌要到哪,身後都跟著一群人,怎也想不出契王到底怎樣接近她?那些穢語,她只能想到,或許是口誤。行歌與晴歌,名字就差一個字。難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