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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契這無賴居然當著皇上面前說謊,頭皮發涼。楚魏帝見兩人爭執不下,準備開口制止。他寧可是蕭品言來擔這罪,也不愿太史在寫下自己的兒子逆倫常。「空xue來風,未必無因。這些傳聞,本侯也聽過?;噬鲜ッ?,絕對不會循私。不如請那些宮婢出來對質吧?!拱矅刹幌霝榇俗尦旱蹖ち藗€空隙整治蕭家親族,只得替蕭品言說幾句話,若真的到時不對頭,再行切割。楚魏帝看了安國公一眼。這個國舅不懂帝心,遲早得除去。「什…麼宮婢?本王根本不知道!怎不說那些宮婢是你們的細作,編派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我跳到黃河洗不清!」江行契此時才著急起來。招來細作是能說出什麼好話。天可憐見,他可真的沒碰過太子妃啊。「契王爺說的也頗有道理?!骨孛髟峦蝗徊逶??!高@事有蹊翹,契王爺并非昏庸之輩,怎會不知這番話的嚴重性?東宮戒備森嚴,太子妃進出皆有宮婢隨侍在側,於壽宴後便不曾踏出東宮一步,請問,該如何與契王爺私通?反倒是有心人若想要羅織罪名,誰也辯駁不得?!?/br>「對!秦相說得對!」江行契趕緊點頭附和。秦明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事關行歌,他根本懶得替契王辯駁。那種人早該殺了乾凈。「說得對?酒後吐真言這句話,不知秦相聽過沒有?這太子妃閨名行歌,是你取的名字,還能錯到哪去?秦相自諭公正,我倒覺得…」蕭品言冷笑數聲,不再繼續說下去。「酒後吐真言?那就更有意思了,蕭尚書憑藉著一句醉話,就要定兩人的罪,這憑據還真是鐵證如山啊?!骨孛髟码m是對蕭尚書說話,卻對朝安國公微微一笑。「醉話哪里能當真!蕭品言,若我說我睡過你女兒,你難道就信了?我也可以說你的女兒奶大又白…」江行契逮了個空隙,連這種不知羞恥的話都說了出口,就要為自己脫罪。「你!」蕭品言大怒。「混帳東西!我看你清醒時和醉的時候差不多!」楚魏帝看江行契越描越黑,越說越離譜,簡直就要氣炸。「父皇!我是清白的!」江行契又喊冤。「皇上!老臣一片赤誠,可監日月??!」蕭品言更是喊得哭天搶地。「統統住口?!菇酗L低吼,他緩緩地站起身,啞著聲對眾人說道:「兒臣會親自徹查此件事。若太子妃真有不貞情事,則奏請廢妃。若是蕭尚書以訛傳訛,請父皇依楚魏律例懲處!」楚魏帝看著江行風,不發一語。紅杏出墻這等丑事,要一個做夫君得來查,實在是太不堪了。「不是廢妃這麼簡單吧?皇太子若連東宮都治理不好,豈能治國?待這事情水落石出,還請皇上好好考量儲君一事。而秦相教女無方,理應連坐,罷黜論處?!拱矅藭r也站了起來,嚴肅地看著楚魏帝,就等他發落。江行風冷冷地看了安國公一眼,蕭家啊蕭家,不管如何都要將自己拉下這皇位嗎?可不要吃後悔藥。「若是子虛烏有呢?太子妃貞潔豈容懷疑?」秦相跪伏在地,淡笑道:「依據楚魏律例,陷害皇族女眷,免其職,親族流放北疆為奴。羅織罪名,陷忠臣於不義,斬無赦,親族發為賤籍。安國公是否要押上親族?」「……」安國公沉默了?!缸嗾垙U妃的人不是我?!拱矅姵旱廴吻孛髟屡c自己針鋒相對,沒有要介入的意思,便知道楚魏帝有意按下此事。「安國公!」蕭品言瞪大眼。沒想到安國公居然與自己切割。「蕭尚書,事已至此,若你認為你有十足把握,何須擔憂?」楚魏帝開口了。「這…這…」蕭品言額頭冒出冷汗,他沒想到自己失言居然惹得殺身之禍。明明只是想講白綢的事,明明只是要為孫女蕭諾雪開條平坦道路罷了。他得快些找到那名宮婢!只能請那人幫忙了!「太子,你需要多久的時間?看這情況,快刀斬亂麻吧!」楚魏帝看著江行風,神情肅穆。「兒臣於三日內必給父皇及朝臣答覆?!菇酗L冷冷地看了蕭品言與安國公一眼,垂首向楚魏帝承諾。「好了,既然太子要親自徹查,那你們都退下吧!」楚魏帝擺了擺手,要眾人退出御書房。眾人出了御書房,對視一眼,江行契冷哼一聲,撫袖而去。安國公與秦明月也打了個揖先行告退。江行風走近蕭品言身側,拍了他的肩,淡淡地對著他說道:「蕭尚書,三日後,提頭來見?!?/br>蕭品言看著江行風,連衣袍都抖動著,良久才艱難地說:「太子,微臣是為你好?!?/br>「是嗎?我勸你還是快快去追安國公,交待一下後事吧?!菇酗L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微笑,說罷,跨步離去,只留下蕭品言腿軟跪坐在御書房前。********「太子殿下。請留步?!拐斀酗L快步走過香徑時,突然有人喚住了他。江行風回頭,見是秦明月,停下腳步。「秦相有何要事?」江行風淡問,心里揣度秦相要對他說些什麼?說服自己行歌忠貞不二,還是打探消息?「關於太子妃,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查證貞潔一事?」秦明月面色平靜地問。「秦相是怕太子妃拖累秦家嗎?」江行風暗嘆,是為了秦家而來吧。「不。功名富貴於我如浮云。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證明行歌清白?!骨孛髟聡@了口氣。「秦相相信自己女兒清白?」江行風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父親就是父親,不管怎樣都會護著自己的女兒。「一女不侍二夫。行歌個性貞烈、脾氣倔強,自尊心甚高。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便不會變心?!骨孛髟抡f得直白。他了解女兒個性。尤其是大婚那日見到行歌與江行風的眼神繾綣。含嫻殿一事,更證明行歌真的喜歡江行風,不然不會如此激烈。「秦相可是壓上了秦家做賭注了?」江行風表情淡然。想起那張羞怯小臉凝望著他,對他說,不許自己背叛她。那便不許她背叛自己。「是?!骨孛髟抡Z氣堅定,直視江行風雙眸。「那便準備清君側吧?!菇酗L淡笑,意有所指。「臣已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