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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平靜地舉著漆黑的槍支,目光空洞。“你在威脅我?”他笑了,“你今天怎么了?鬼上身了?”十幾年她在他為她親手設下的這座不可透風的別墅里,都從未反抗過、從未企圖逃跑過、從未企圖尋死過。“你知道的,我很小的時候就生無可戀了?!彼龘u了搖頭,“現在也差不多可以死了?!?/br>“你休想?!彼@時閃電般地伸出手,慢慢地掰下她手里的槍支,“十幾年前是我將你從那里救出來的,你為我生了女兒,做我的傀儡,你被我一個人上……為我一個人而活?!?/br>深夜的森林冰冷的涼意透徹入骨,她望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出來。纖細的女音讓人不寒而栗,羅曲赫頭也不回地抬手朝身后的隨從們做了手勢,隨從們立刻轉身先行往森林外撤離。“你這一輩子……”他看著她笑得近乎癲狂的面容,用力地將那把槍支丟到地上,“要死,也是給我陪葬,你休想比我早一步下地獄?!?/br>**她被抓回別墅,被他用了雙倍的護衛看護后的第三天,他從他父親的葬禮回來到了這里。午后光線如此好的巴黎,他席卷著一身黑色的潮涌,又一次將她吞噬。他暴虐地占|有她,抬起她的腿折到肩膀,他跪在她腿間,一次又一次、不知任何疲倦地、將自己融在她的身體里。她的那處流了很多的血,潔白的床單上是血色和濃稠白色的交織。直到凌晨,他最后兩記幾乎頂到她腹里的時候,他才終于停了下來。“都結束了?!彼麑⑺龎涸谏硐?,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極慢極慢地說,“我爸死了、我媽瘋了,兩天后警署就將要把我逮捕歸案了。敬靜……你高興嗎?”房里沒有開燈,只有月光能融進他的眼眸里、高興嗎?這個將自己用另一種方式囚禁十幾年,逼迫自己生子、做|愛的男人,他對待所有人的表面上的溫柔等同于對她一個人無窮無盡的暴虐。他即將要下地獄了。“我上過不只你一個女人,那些都是初綻的女孩子,我可以讓一家公司一夜之間破產,可以cao控娛樂圈半年的走向……”他手指用力地掐進她的皮膚,“我這三十年犯下的所有事,足夠被槍斃幾百次,我不把人當做人、我把一切弱小的渺小的捏在手心里玩弄,就像我那個弟弟、被我逼到走投無路,世界上沒有我不能辦到的事情,我看著心中快意,我這三十年……都快意到沒有遺憾?!?/br>敬靜依舊沒有說話,被他捏著的下巴,漸漸已經有了鮮紅的指痕。“milk告訴你的,我對她好了四年的那個女孩子,容滋涵?!彼@時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低下頭,慢慢將嘴唇貼到她的豐|盈上,“她長得和你很像很像?!?/br>他竟然輕柔地吻著她的櫻紅。她的目光終于動了一動。她伸出手,將手掌放在他的發上。“她和你一樣,她不怕我、也不愛我?!彼袷呛茸砹司?,喃喃自語著,“我對她百般地好,因為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女人會不愛我,不愛我的物質、相貌……以及一切?!?/br>“她說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她說我也不會愛任何人,因為我根本連真心是什么都不懂?!彼碾p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身,“所以,我又怎么可能是愛她?”他是在回答之前在森林里,她問他的那個問題。“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來不碰非處么?!彼曇羟謇?,“因為我永遠無法容忍,你的初綻不是因為我,我永遠永遠沒辦法忘記?!?/br>她抿了抿唇,輕輕地覆了覆他的頭發。“靜兒?!彼麑⒆约簭乃眢w里退出來,“你會陪著我,直到我死、直到地獄黃泉的,對嗎?”敬靜垂了垂眸,沒有血色的臉龐上沒有什么表情。他看了她一會,沒有再追問她任何一句話,躺到了她的枕旁。剛剛那一場歡愛與上次她蓄意勾引他一樣,都是讓人筋疲力盡到極點的融合,他很快地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沉。臥室里沒有半分聲響,只有古老的時鐘緩慢地在走動的聲音,她的左手慢慢地探向枕頭底下。手指間觸到了冰涼的觸感,水果刀的匕首前段的柄端已經被她握緊了手指里。殺了他,然后自殺。他總要死的,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如同對待螻蟻,他每一次來到她身邊都帶著渾身上下的暴戾,他是這世界上、甚至比殺了她父親的人、強|jian她的人帶給她的痛苦還要無窮無盡。現在他沉睡著,所有的隨從和侍衛都已經被他遣散,晝夜間隔的這幾個小時,她殺了沉睡著的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殺了他。透亮的匕首反光在她的臉頰上,她的手握著匕首,微微顫抖著從枕下將匕首抽了出來。她望著這個在宗教里被稱為靈魂黑不見底卻擁有著俊雅的面容的撒旦。時間凝固。她手里的匕首,慢慢地掉落在了床邊。**巴黎的別墅被拍賣,他帶著她回到了香港。空空落落的羅家大宅里,連回聲都沒有。他將她反鎖在二樓,將她隔絕在這個世界之外。她聽得到樓下的客廳里傳來milk的哭喊聲,她聽得到他狂放的笑聲。無日無夜,尹碧d和柯輕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從二樓帶走。她沒有反抗,她也沒有求救,因為她從來就不會反抗。那個晚上,她被要求跟著封卓倫,以人質和王牌的方式一起走進羅家大宅、去面對以為她一直呆在二樓上的羅曲赫。她兩天之后,終于又看見他。他已經與那個曾經俯瞰所有人的羅家太子大相徑庭了。他的衣衫邋遢、面容扭曲,他歇斯底里地笑,衰敗得如同這座已經破敗的曾經金碧輝煌的香港權利頂端的象征,他對著封卓倫舉起了槍。然后,她像一個旁觀者,她站在那里,看著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也是她為他生的女兒。她走過去,抱住milk,抱住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已經死去了的milk。“這四槍,還給你?!狈庾總悓χ_了四槍、廢了他的手腳后,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milk,問她要不要一起走。她回過頭看了看身體下已經全部都是鮮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