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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快樂,心境是那樣孤獨。為什么會這樣呢?他茫然地想:我已經擁有的足夠多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刻,他沒有想起父母,也沒有想起愛人。涌現在腦海里的,竟然是呼屠。那個一生顛沛流離的王者,在很多方面是與他相似的。只是他至死不曾說清楚、做明白。所以到最后,也只有一個慘淡的收場。而他呢?他的人生還有很長。他究竟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過一個什么樣的下半輩子呢?他握緊佩劍,在心中下定了某個決心,匆匆往山下而去。-------------好了??!第155章真相上自竇憲燕然勒功后,原本因格桑閼氏之死而暴動的匈奴子民,都像是xiele氣一般,馴服了下來。竇憲見狀,也做了和緩的決定。沒有讓匈奴剩下的二十余萬人做奴隸,只是調派了官員與軍隊駐扎、就地管束他們。又吩咐不要苛刻太過,務必將匈奴人與本國子民同等看待。還有大漠上的牛、羊、駝四十萬頭,也沒有奪去,輸送給邊塞幾郡,留了下來給了匈奴的殘民。戰爭、爭奪資源與利益終究都過去了。漢與匈奴,沒有錯的一方,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一切命令下達完畢后,竇憲把后續的事務都交給了抽調過來的黃朗,還有表弟郭琪。自己帶著竇順、李曦等人,奔赴回京。他記掛著孩子的事,在晚間休息時,命心腹王一穿戴了自己的衣飾,借口臉上染上毒瘡,以物覆面,進車內休息。又囑咐了竇順留下,跟著大軍,以免旁人起疑。自己輕車簡從地帶著竇順,一路往巨鹿的驛站而去。八月里,晚上的氣候不冷不熱,也算舒適。但沿途都是沙漠,晚上風沙大,很難前行。何況他背部受了傷,還帶了個孩子。所以路程被拉的很長。索性竇武懂事,看出來了他有什么急事,一路上乖乖地坐在他前面,一聲苦也沒有叫。他摸著孩子的小臉,自己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把孩子裹在披風里,抬手將手中馬鞭狠狠地抽下,催馬加速前行。這樣日夜兼程的趕了數日,他終于到了巨鹿的驛站。當地太守一早就收到信,知道他會提前過來,早早地就等著了。恭恭敬敬地替他來牽馬,“將軍?!?/br>他喘著氣跳下馬背,又把手遞給孩子。但竇武磨磨蹭蹭的,一直沒下來。他不由地催促了一聲。孩子臉上稍露痛楚神色,“腿上有點疼?!?/br>他震了一下,忙把孩子抱了下來,跟著太守去了準備好的房間。關上門,脫下孩子的褲子查看。竇武忸怩地說不要。但竇憲已經看到了,孩子的大腿根部原本白嫩嫩的,但現在已經被磨的破了皮。竇憲輕輕地吹著,很是愧疚地說,“傻孩子,你怎么不和我說呢?”竇武攥著床單道,“我看你在趕路,好像很急。所以......”竇憲忽然想起,上一次他帶履霜去爬山,她在半途昏倒,醒來后他指責她,為什么不說自己不舒服?她也是這么回答。是他們有問題嗎?不,不是的。那天履霜的臉一直很白,說話也有氣無力。他明明都看到了。但是他沒有多想,還是按自己的心意,拉著她去爬山了。如今竇武還小,小孩家根本經不起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他難道不知道么?他也知道,但他還是不管不顧地拉著孩子走了。他愧疚而痛苦地放開了竇武,把臉埋在了掌心里,“對不起,阿武?!?/br>竇武滑下床去抱他的頭,“我沒有怪侯爺?!彼杠S地說,“你看,咱們趕了幾天,今天就能住驛站,洗個熱水澡啦!順叔叔他們都只能露宿呢?!?/br>竇憲聽的心里又溫暖又酸楚,緊緊地抱了他一下,溫和地說,“一會兒你跟著太守去用飯吧,多吃點,想吃什么就問他要?!?/br>竇武強忍著喜悅點頭。竇憲拿濕帕子給他洗了臉,把他帶去給太守照看了。自己去找主簿,“...前陣子我派人去接的人?”主簿忙欠身說,“在三四日前,陸續都到了。在下和太守安排了他們分住不同的房間。他們彼此都還未見過面。將軍要一起見見嗎?”竇憲的心像在擂鼓,他搖著頭,說,“先叫王君實來我房間?!?/br>王君實很快就到了。見到竇憲,頗有些惴惴,“參見將軍。不知將軍特意派人傳信,命在下來此地,是何緣故?”他猜測,“是,是將軍受了傷么,還是......”竇憲直直地看著他,“前次我問你,太后的身體如何,為何遲遲不見有孕,你說是機緣未到。王君實,你有話瞞著我吧?”對方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額上冒出涔涔的冷汗,囁嚅,“在下,在下不知道將軍在說什么......”竇憲冷冷地說,“我既然問到了你,就是知道什么,這你心里應該清楚。還要再瞞著我么?”王君實“撲通”一聲跪下,“求將軍不要再逼迫在下了!實在是太后叮囑,小人又曾在她面前發過毒誓,所以不得多說?!?/br>竇憲的心狠狠一沉,“那么,你不用開口。我來問你,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好?!彼麤]有給王君實思考的時間,就說,“太后有月子病,是不是?”王君實聽他一句話問到了關竅上,面色大變。但終究不敢不答,咬著牙點了點頭。竇憲的心狠狠地一沉,又問,“那么她這病,是在進內廷前就有的,是不是?”王君實砰砰的以頭叩地,無論如何不敢再說。而竇憲已經從他的態度里明白了一切,不可抑制地緊緊攥住了扶手,任由那上面的裝飾雕刻深深嵌入掌心,“好了,出去吧,我不逼你了?!?/br>王君實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囑咐他,“將軍到時候可別牽扯出在下來?!钡姼]憲抿著唇,一言不發,也只得訕訕地出去了。竇憲又命主簿去帶竇宗過來。他很快就過來了,滿臉霧水地說,“伯度你這是怎么的?火急火燎的派人接我來這里?”竇憲勉強地伸出手,請他坐,“沒什么,只不過是阿武那孩子很想你。鬧的我沒辦法,所以我派了人接你過來。一會兒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