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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國,我不屑和你這種人為伍!”竇憲懶得聽,“是么?難道殺了鮑昱的不是公公?你倒是把做人和忠君分得很清啊?!闭f完,便往殿內走。作者有話要說: 王福勝到底記掛著劉炟的安危,在后一邊辱罵著竇憲,一邊急急地跟了上去。殿內劉炟正想著心事,沒留神有人進來。聽到響動,他憤怒地站起身,“是誰?竟敢......”見是竇憲,他的語聲停了下來,冷冷地說,“是你?竟敢不經通傳就進來,你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又揚聲道,“御林軍都是死人么?人都何在?!”竇憲看著他,譏諷地說,“不是御林軍死了,是陛下的眼睛瞎了。早在鮑昱中計,來向你告密時,陛下就應該猜到,御林軍中有臣的人?!?/br>劉炟想到鮑昱即便命人窺探竇憲,但那時已是半夜。怎么鮑昱還會小半個時辰就收到消息,匆匆入宮?只有一種可能——是竇憲和御林軍中人聯手,引他入局。他模糊地想起,十年之前,竇憲的第一份官職,便是守衛宮門的羽林中郎將騎都尉。而如今的御林軍首領,似乎叫方毅。那是竇憲過去的同僚啊......臉色瞬時煞白。竇憲沒有給他再想下去的時間,開口問,“聽說陛下有誅臣之心。臣并無過錯,敢問陛下為何如此?”王福勝想也不想地說,“你設計殺害宋梁二貴人,這些事你的副將鄧疊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怎么還說毫無過錯?!”鄧疊不知何時也進了殿,聞言,他遠遠地欠身答,“王公公記錯了吧,在下從未說過什么啊?!?/br>竇憲跟著道,“陛下有罪狀或者別的人證么?”劉炟主仆頓時呆住?!獮槭裁磿@樣?這種事也能做假嗎?他在戲弄皇帝?竇憲眼見他們回答不出,撫著劍,平淡地說,“臣無端被疑,已非一次。請陛下給臣一個交代?!?/br>王福勝眼見著他說話這樣咄咄逼人,又派親信圍住了福寧宮,幾乎是與皇帝撕破了臉。沒有穩妥的指望,他是不敢這樣的。那么不給他一個交代,想是不行的了。此刻強爭無用,看勢服軟,再圖后算吧??戳搜蹨⒌膭?,咬咬牙挺身而出,“一切和陛下無關。是我王福勝猜忌將軍,私自命了御林軍動手!”竇憲沒想到他一屆閹人,又一向愛權,性情自利,這種時刻會主動站出來承擔罪責,眉頭微挑。王福勝昂然直視著他。竇憲心里反而有些激賞,但還是吩咐鄧疊去帶了他出殿,一邊對著劉炟道,“閹人王福勝,得由卑賤,而在帝王之側,登顯尊極,包藏禍心,陷害良臣。臣今為陛下除賊,陛下不會反對吧?”劉炟心中氣憤,往前踏了一步,王福勝怕他說出什么,愈發激怒竇憲,搖著頭對他道,“陛下珍重自身!老奴死不足惜......”眼見劉炟聽完這一句,緊緊地攥著手,腳步停頓了下來,竇憲心中鄙夷,指著案頭道,“陛下寫一道旨意吧,閹人王福勝為貴人宋氏心腹,私自污蔑朝臣?!闭f完,不再看他,轉身出了殿門,帶了鄧疊與王福勝出去了。外面很快就傳來王福勝的一聲痛呼,凄慘的讓人聽不下去。蔡倫忍不住色變,進了內殿對劉炟道,“王公公但有何罪,也是侍奉國朝的老人了。陛下不能救下他么?”劉炟心中又是痛苦又是愧疚,懊悔為何不聽王福勝的勸告,不詳查一番就對著竇憲發難,以致如今事敗,落于對方之手。他拉住蔡倫,“如今朕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了,你愿不愿意為朕做一件事?”蔡倫直聲道,“陛下但有何打算,對奴才直言無妨!奴才受陛下隆恩,必定死而后已!”劉炟略略松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去未央宮,將此間實情告知申貴人。讓她想辦法著人出宮去找姜大人,入宮勤王!”竇憲在殺死王福勝后,便再也不曾回福寧宮,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劉炟心里覺得古怪,卻又松了一口氣。但也提著一顆心,等著最終結果。殿門終于被打開了。他霍然站起身往外看。不是申令嬅,不是姜應麟。居然是皇后。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時出現在這里的會是她。她來又是做什么?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一直到她身后宮女所捧的托盤映入他眼簾,他才終于明白過來。指著那上面的黃絹道,“怎么,你是來逼朕寫下認罪詔書的么?”他冷笑道,“你們兄妹終日里靜默無言,沒想到比誰都心狠手辣?!?/br>她并不在意他的譏諷,漠然只說,“陛下誤會了,妾并不是來逼您寫下罪己詔的?!彼痤^,第一次直視著他,毫不畏懼地說,“請陛下即刻擬下遺詔,傳位太子?!?/br>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失聲,“你說什么?”她重復了一遍,“請陛下即刻擬下遺詔?!?/br>--------------火蛋哥明天再活一章(0e0)話說日元匯率降了好多,你們看到了嗎!哈哈哈哈哈!但我也沒有要買的,就是看見便宜我就很高興<(‘^′)>第137章薨逝他指著她道,呼吸急促地說,“笑話!你以為你兄長掌握了宮闈,朕就得把皇位交出來嗎?你們是在癡人說夢!”她冷靜地看著他,“妾是不是在癡人說夢,陛下只想想申貴人母子就是?!?/br>他既驚又痛,“她是你的好姐妹!你怎么下得去手?”“陛下多慮了,妾還未動手。但若陛下再拖下去,一切就說不定了?!?/br>劉炟額上有涔涔的冷汗落下來,“可知你們這是篡位謀逆!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亂臣賊子?陛下難道不知臣不正,是君譎之過嗎?”她平淡地說,“記得妾當年嫁進東宮前,曾對陛下說過,是在為您效力??杀菹聟s未當妾是臣子,一味地包容著寵妃,讓妾與家人不斷地背負屈辱和罪名?!?/br>她想起竇憲曾經痛楚而絕望地說,他這些年不知都是怎么過的。每一天,都不敢停下來。被宋家、梁家、劉炟所逼,不得不外出征戰,在朝野里大肆培植心腹。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她和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