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那莫弦卻像是十分不識趣的模樣,非用各種來勸張智喝酒。是而,張智的除夕夜便是跟莫弦這么在喝酒中度過的。只是第二日倒也不是甚遲。頭疼的緊,卻也不是自己醒來的,是下頭的兄弟來喊他的。說什么有人來拜年來了。拜年?誰會給他拜年呢?不過頭疼的緊,也是懶得問了,直說叫進來。而進來的時候張智只后悔應該問上一問,然后說一聲不見。竟是那聽琴帶著施安朵來了。厭煩那個女人,便連帶著她家孩子也不待見。只是那樣一個乖巧的小娃站在他跟前,他卻也不好就那么給攆走了,當真也是糾結的緊。偏那聽琴還是個會說的,一番話說下來,說的叫人無法反駁。說是這小妮子要自己來的,說是這小妮子經常聽主上提起他這位伯伯來,是而知道這位伯伯是個厲害的。平日里沒工夫這樣尊敬有禮一番。今日便吵著趁此機會來拜年了。張智瞧著那個面容姣好的小丫頭兩片薄唇張張合合的說的片語不生澀,再瞧瞧站在那只乖巧卻決然做不出這聽琴口中模樣的施安朵,便覺得頭更疼了。斜眼待那聽琴說完了,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說道:“好了,莫要多說了,這是我這個做伯伯的心意?!闭f著便往前遞了遞,而那平日里十分乖巧,不怎么活潑的施安朵此時去拿銀子時倒是快。邁著小步子便是上來了,然后拿了銀子,又呆呆的一張臉對張智鞠了一躬,如此便是回去了。張智瞧著那聽琴和施安朵走的背影,突然覺得哪兒哪兒都疼。當然了,后來他若是想起來他酒醉時那莫弦是如何嘲笑的,自是會更加哪兒哪兒都疼的。這拜年自不是施云裳提議的,也不是胥沉朗提出來的。倒是那個朝顧這樣說的。朝顧是個心兒剔透的人兒,施云裳那樣被動的性子想不到這里。而胥沉朗一個大男人更是想不到這里。于是她便想了這么一出。施云裳和胥沉朗聽了都覺得也不是不可,于是便這么叫施安朵去了。也算是他們有意修復胥沉朗和張智之間的感情。而回來的時候便是帶了這么大一錠銀子。施云裳不用多想便能聯想到張智的那副樣子,更何況聽琴還在一旁一邊自己忍不住的笑意一邊跟施云裳說著。胥沉朗也剛好在,聽了,倒沒什么神色的樣子。施云裳只覺得近日來,這胥沉朗瞧著總是心事重重的。她雖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卻總有這種感覺。胥沉朗自不是因為張廷之那個事心事重重的,他是在思慮旁的事。他們計劃三年多了,發展了許多許多的人,既然要放棄,自是得有個章法的。而不是就那么簡簡單單的說上一句,不想復仇了,便能妥了的,便能輕易將那樣多的勢力都給瓦解了的。☆、第71章的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聚起來不易,想要相安無事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將這事解決,更是不易。最初時,胥沉朗甚至有些無從下手。而就算現在,進行起來也未見有多順利。胥沉朗忙碌的事,張智不知道,甚至連施云裳也未必全然猜到。但是有一人卻是知道的,那人便是莫弦。莫弦這個人看著高深。而本人,也的確有些高深??偸且桓毙γ婊⒌哪?。而其實,卻是一個骨子里帶著些有趣的人。張智突然聽說,莫弦在距離他們此地二三百里,一個極為繁茂的所在置下了一套宅院。他置下一套宅院做什么?初聽到這事,張智便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雖心中著急,倒是也未有像過去那樣依照心中所想直接去找胥沉朗苦口婆心的詢問。張智懷疑,莫弦這事跟胥沉朗有關。而如此越想便覺得這事不簡單。自也變得更加急躁起來。應該去找莫弦問嗎?這是張智的第一反應,但是隨即又覺得從莫弦那里必定是什么都打聽不出的。一直以來,他也都有派人暗中調查的,暗查近日來胥沉朗到底在忙一些什么。只是卻一直沒什么消息,什么都查不出來,而這也必定是胥沉朗的手筆了。他自也知道。而他卻也萬萬想不到,準確來說是一直都不敢去想今日他懷疑的這事。他不會……張智如往日那般不敢想下去,但是想不下去也要想。如此著急之下,便隨即又是加派人手出去查了。而把人派出去之后又覺得自己的此舉實在無用。從前也查了,胥沉朗不叫他查不出來,他到哪里查去。當下覺得應該自己插手,他若親自辛苦些出門,或許能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是如此想的,下一刻也是打算這樣做的。而此時,莫弦這廝竟是突然登門了。且手中還提溜著一壺酒。直嚷嚷著要與張智喝兩杯,言說昨日不曾喝好。而張智哪有這等心情,便與莫弦這只老狐貍推說自己有事,讓他改日再來。而莫弦這等從來瀟灑的老狐貍今個兒卻怎么也不放人。莫弦不放人,張智卻偏要走,張智相對更加執拗些,最終掙脫。只是來至門口,卻又停下了,是莫弦的一句話。他說:“縱然真查出什么來,你當真能阻止得了嗎?”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突然從頭頂澆了下來。張智只覺得透心的涼??刹恢趺吹?,像是早有預感還是如何,卻覺得莫弦這話說得對。張智沒吭聲,莫弦繼續說:““你折騰的還不夠多嗎?可有用了?”這話對張智而言又是一擊。“其實何必呢?少流些血,難道不好?”張智還沒吭聲,莫弦繼續:“其實你也是喜愛瀟灑之人,不如跟我同去蘇鎮,與我做鄰居可好?我那宅子邊上還沒人?!闭f這話時,莫弦已然來到了張智的邊上,便那么眼有玩味的看著張智。而張智也看著莫弦,看著莫弦那張笑面虎,怎么看怎么狡詐的臉。下一刻,奪門而出。他不是去查什么去了!所以他走后,莫弦在后頭是一張滿是笑意的臉。他料定張智此去必定是找地方躲清靜去了。應是到那野店去找喬亮去了。莫弦猜的沒錯。他的確是去找喬亮去了。莫弦說的話,張智覺得每個字都對。阻止得了嗎?阻止不了。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用?難不成他還會做出什么拼命阻止的事嗎?至于后面那些流血不流血的,他不想仔細去想。而后面的那些話,自是更加不想理了。他此時只想靜靜。今個兒大年初一,到了京郊店里時,已是一日之后了。京郊的店里自是沒什么人,夜,天空之上,又下起了雪,倒是跟上次來這里跟喬亮喝酒調戲那小二哥一般無二。只是心境卻是不然了。跟上次一般兩人圍著個桌子喝酒,屋子中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著,上頭還燒著一銅水壺,呼呼的冒著熱氣。小二哥又睡著了,屋子里極其暖和。跟上次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