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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一步的行動也難怪,自己與他,卻是好久不曾親熱了……齊越一邊接著衣衫,一邊朝她壓了上來,雙臂收緊,密密貼上,那強健火熱的身軀,抵住她的小腹,引得她一陣輕顫,想要退卻,他卻是搶先一步,吻住她的唇瓣。“洛,我愛你,只有你……”他氣息溫熱,口中有淡淡的茶香,傳到她的嘴里,并非是酒,卻也熏然若醉,情不自禁低吟出聲。聽得她的聲音,齊越更加興奮,溫柔撫弄,極盡挑逗,就在她喘息若狂之際,輕輕擠進她的腿間,猛然挺身進入,那瘋狂而又強烈的動作,幾乎讓她承受不住,只能緊緊抱著他,一同上天下地,一同沉淪……齊越似不滿足,一次又一次地要她,直到天色漸明,才終于退出,擁著她沉沉睡去。凌宇洛身心俱疲,神智渙散之際,有絲疑惑,今夜的他,有些不一樣呢。卷三傾世之戀第三十章柳暗花明纏綿過后,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轉過來。摸了一下身邊的塌位,不出所料,早已經一片清冷。慢慢坐起身來,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歡愛痕跡,真是遮都遮不住,想起他昨夜的急切纏綿,歡喜之際,又有一絲不解,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托著腮思索一陣,又甩了甩頭,拋開腦中所想,暗自好笑,夫妻同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么好懷疑的,他正值年輕力壯,血氣方剛,不過是要多了幾次,此番表現,實在正常得很,說明自己還是有幾分魅力吧。望了一眼窗外的陽光,新的一天開始,他已經進宮議事去了,自己,卻又不知該怎么面對這府中的生活。隨著這個身子的漸漸康復,不能總是逃避問題,自己是舍不下齊越的,那么,與他母親,難道就這樣相互漠視下去,老死不相往來?據說近日她要回老家祭祖,倒是可以避而不見,身心清凈,但是,總有回來的一天……想到那漆黑的藥汁,便是心頭一痛,那張慈善的面容之下,真的是包藏如此禍心嗎?自己,就那么令她嫌惡,一心除之而后快嗎?“王妃要起身了嗎?可否讓奴婢來侍候沐浴更衣?”門口傳來怯怯的聲音,卻是清兒小心翼翼候在那里,眼底生懼,語氣十分卑微。這個丫頭,趾高氣揚慣了,今日為何如此神情?凌宇洛心中一動,只淡淡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自己動手,你下去吧?!?/br>“是,奴婢就在門外不遠,隨時聽候王妃吩咐?!鼻鍍汗Ь葱辛硕Y,一路退了出去。咦,發生了什么事情,太陽竟從西邊出來了?看這情景,莫非是今早挨過齊越責罵還是是怎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卻理,如同往常一般,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梳洗,更衣,用膳,練功,直至聽得隔壁的安心園傳來嘈雜人聲,心中驚疑不定,這才忍不住出園去查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實在是大吃一驚,只見廖安指著一干人等,將那安心園書房之中的那張烏木床架拆了下來,正怔愣物事,盡數搬出園子。“廖管家,怎么回事?”廖安一見是她,行禮道:“小人也不清楚,這是今早王爺出府之前交待的,只說必須全部拆除扔掉,不曾說明原因?!?/br>這個齊越,到底在搞什么。昔日在山上床榻移位的戲目,又要在王府之中再次上演了嗎?可是,這是他自己的床榻呀,一旦拆除,他在書房之中連處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了!真是,這個破壞分子,越來越不明白他的心思。側頭看見吳雷也是立在一旁,望著那忙碌的眾人怔怔出神,正想問一問他,哪知剛一邁步,他卻是驀然轉身,疾步離開。凌宇洛嘆一口氣,這個吳雷,自從荷葉死后,卻是對自己不理不睬,想必心有芥蒂,仍舊無法釋懷吧。荷葉的墓,齊越以她身體為由,一直不準她去拜祭,現在差不多也該是時候了……用過午膳,仍是去園中散步,忽然見得門口人影一閃,卻是那蓬萊園的溶兒匆匆過來,神情急迫,心念一動,便是尋個隱蔽之處藏好,沒國多久,腳步聲果然過來。“完了,伊蓮小姐不知何事惹怒了王爺,險些被王爺送出府去,幸好太妃娘娘極力勸住……”“我也聽說了,王爺現在又開始專寵王妃一人……唉,那現在伊蓮小姐情況任何?”“說是住進了北院一座閣樓,王爺下了禁足令,說是沒他命令不得出門半步,府中任何人都不得窺探,王爺跟廖安管家說著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嚇人了……”“你說,我們以前與伊蓮小姐交好,王爺會不會遷怒我們?”“應該不會吧……”兩人惶恐不安,漸漸遠去,過了一會,凌宇洛現出身形,卻是疑惑不解。怪了,不是生日宴會吧,怎么搞成這樣?齊越昨晚出門的時候,可是高高興興的,如今卻是驟然變臉,有些喜怒無常了。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旁人的事情,也懶得去想,管好自己再說吧。傍晚時分,齊越回府,直接到了悠然園,見她在窗前靜立不動,便是一步過來,從背后抱著她,輕聲問道:“在看什么?”凌宇洛沒有轉頭,只低低答道:“沒什么,坐久了,站一會?!逼鋵嵰恢痹谙胄氖?,想了吳雷跟荷葉,又想他與自己。接下來,他們兩人,應該怎么辦,舍之不得,不忍言棄,但是,自己一向愛憎分明,橫在心里的那根刺,不能回避,又怎能輕易忘記?這樣的心事,梗在胸口,實在好累,不知該與誰人述說,真是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好歹兩世為人,竟是看不破這一個情字,已經傷痕累累,卻是欲走還留,甘之如飴。齊越輕笑一聲,將她身子扳正過來,湊到她耳畔低聲道:“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昨夜太急躁,可是……弄痛了你?”凌宇洛按下心思,搖頭道:“我沒事……”他確實不如過去溫柔,開始也是有一些不適,不過到了后來,自己也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齊越似是心情大好,在她面上輕吻一下,說道:“昨夜……是個意外,今后不會那么祖魯了,相信我?!?/br>凌宇洛點了點頭,忽然想起白天在安心園看到那一幕,不由問道:“你怎么把書房里的床榻給拆掉不要了,那還是新床,真可惜……”“你都看見了?”齊越挑了挑眉,眸光一閃,有絲得意,見她不解模樣,笑了笑,只低沉道:“那上面……臟了,我不喜歡,往后重新安放新的,我會安排的,你不用cao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