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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當然知道父親會這麼做,其實是為了隔絕他與桑語柔的往來所做的決策。只要他去了泰國,兩地相隔,感情必定會日漸疏離,久而久之將不了了之──這是他父親的如意算盤。公司即將調派他去泰國這件事。初獲訊息那一刻桑語柔是震驚的,心情平復後她回了訊。你會去嗎?桑語柔問。在為他前途考量下,桑語柔并沒意見,也不容她有意見吧。但她卻感到十分難舍。我爸要我去,我很難不去,他做事一向堅決果斷,很難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想法。我想他是為了你好,或許想磨練你,讓你以後可以順利繼承家業。猶記之前他生病住院,他那性格剛愎的父親還在病床前難過的掉淚。所以,他父親是很愛他的,只是不善表達而已。你也希望我去是不是?翟易勻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他父親反對他們的交往,免得兩人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生變。他了解桑語柔她那從不為難他人的性格。他擔心假如她知道這件事,勢必會委身求去,寧愿自己苦,也不讓他人受罪。只要這件事對你的將來有幫助,我當然樂觀其成。何況這不是我希不希望的事,而是你父親對你的期許。她善良的一丁點都沒意會到這是他父親的陰謀!對她的單純他該喜還是憂?但他更在乎的是,我去了泰國之後你會想我嗎?她思考片刻。面對冰冷的螢幕思念彷佛馬上浮上心頭。怎可能不會呢?當然會。你也會想我嗎?會比你想我多一點想你。他馬上又補上。不只一點,是很多、很多……她看著螢幕上的「很多、很多」笑得很開心。心里卻又陡然浮上一層淡淡的離愁,忍不住寫道:我有點舍不得你去。我也不想去。我會很想、很想你。如果去跟父親據理力爭呢?他突然想這麼做。實際上,他并不想在愛情萌芽之時跟她長距離分別。想到分別,離情之意似乎開始無境蔓延。他必須爭取。晚上父親回來,翟易勻過去敲他書房。想再度與他溝通。他進書房時,父親正在研究一份合并案的企劃書,這份企劃書他只聽聞尚未閱過。當然他可能也沒機會參與了。站在父親書桌前,他口氣不徐不疾幽幽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限制我的私人感情?!?/br>「你說什麼?」翟逢垣赫然抬起頭當作聽不懂,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回厚厚的企劃書上。「你為了要阻絕我跟桑語柔交往,所以才要我去泰國的是不是?」翟易勻按捺情緒淡定著,他知道過於激動假如發生沖突只會對自己更不利。翟逢垣早預知他會如此認為,心中早已預設一套說詞?!改銜@麼聯想難免啦!但是,這是為了讓你能獨立運作、有更好的磨練機會所做的安排。我認為東南亞地區總經理職務用來磨練你最合適不過了?!?/br>「如果我不想去呢?」翟易勻說。他很清楚,目前的總經理十分稱職,父親做這樣的安排未必能讓他人折服。「這是我的決定,你認為你有選擇的馀地嗎?」翟逢垣斬釘截鐵、眼神犀利的落在他臉上。這瞬間,父親堅定的眼神他懂了!他的確沒有選擇的馀地。但,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一場災難,讓他學會的不是妥協,而是──永不放棄!翟易勻腳步沉重的從書房出來,翟林愛正拿著托盤端著一杯蔘茶要進書房。「媽?!箘偺こ鰰康乃?,又順手幫她打開門。看翟林愛進去,他幫她關上門,卻沒有離開,等在書房外,心里有些話想對母親傾訴。翟林愛手拿著空托盤出來,看見他仍站在原地不動溫柔地問:「怎麼還沒回房間呢?」他猶豫一會,囁嚅說:「媽,我想搬出去住?!?/br>翟林愛錯愕。盯著他說:「怎麼了?跟你爸爸吵架了?」他搖搖頭?!赴旨热幌M要毩?,我想跟乾脆搬出去住?!惯@是一刻鐘前的決定。「總有一個原因吧!不可能無緣無故?!顾环判?。他嘆口氣道:「爸反對我跟語柔交往,他看不起她,既然如此這個家也就沒有我立足之地,我也不想跟爸針鋒相對,唯有我搬出去,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也不忤逆爸?!?/br>她不認為。翟林愛想起了當年自己就是這樣負氣離家。她不要摯愛的兒子重蹈她的覆轍。她必須和丈夫溝通。她先緩頰?!改阆炔灰獩_動,我會再跟你爸談談。他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死愛面子,但是面子問題放下了,什麼都好說。別讓他難堪,我想想辦法?!?/br>「他要我去泰國……」他低頭說。「泰國?」翟林愛愕然。這件事她并不知情?!杆闳ヌ﹪??」她堅決反對。無論是去泰國還是搬出去!她都不贊成。不是針對什麼,她只要想到他剛適應新義肢也才振作起來,突然間要他一個人出外生活,她怎樣都放心不下……作家的話:(7鮮幣)45魂牽夢系「是??!我還在布莊,你一個鐘頭後再把車子開過來吧,我想順便再去買點東西?!?/br>掛斷電話,翟林愛拿著布莊買的幾塊布料走出店面,她打算再去買些針線回家親自裁制幾件衣服。走了幾步遠,她尋找著手工藝店,突然兩個小孩從一家店面嘻嘻鬧鬧地沖了出來,其中一個小男孩正撞上了走在騎樓的翟林愛,她嚇了一跳,幸好她手快扶住小孩,小小的身軀才沒跌倒。很快孩子的父親從店門口出來,問孩子有沒有怎樣。她看見一臉無辜的孩子搖搖頭,他父親慈愛的幫他擦擦臉頰,然後轉過身對翟林愛歉疚說:「對不起,小孩撞到您了……」薛兆煌驀然看見似曾相識的面容──久未謀面的林愛。他神情愕然怔住,一時間發不出聲音。她也怔怔看著他,二十年了,彼此都變了許多。但是她并沒有忘記他昔日的樣子,因為她心中還有一個牽掛系在他身上,多年來魂牽夢系怎樣都無法遺忘。「他是你的孩子?」翟林愛看他身旁那男孩大概只有四、五歲,只有幼稚園小班的模樣。「嗯,是??!」他顯得尷尬。翟林愛沉寂半晌忍不住問出心里的痛?!改恰桥畠耗??」薛兆煌慚愧的呆立一會,看著自己現在這個孩子說;「她,她很好?!箘偛庞幸豢滔胝f她已經病死了??墒沁@種謊言現在的他說不出口。「我可以見見她嗎?」這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薛兆煌很惶恐,不敢說實情,卻也不想欺騙,可以他該如何解釋?「我……我……」他吞吞吐吐,雖然知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