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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屋里走去。紀小甌揉了揉鼻子,垂著睫毛,“我去后山教沃克他們研究火藥了……”雷恩道:“我去后山找過,沃克說你回來取東西了?!?/br>說這句話時,雷恩眼睛盯著紀小甌,似要看清她所有的表情。紀小甌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手指攀著雷恩的肩膀,“我在路上遇見了蘇查娜,蘇查娜說雨季馬上要來臨了,我就沒有回來取東西,陪她走了另一條路。她家的屋頂漏水了,需要采摘一些桐櫚葉修屋頂?!?/br>這些都是紀小甌看見蘇查娜手里的桐櫚葉猜出來的,蘇查娜并未對她說得這么詳細。雷恩的臉色稍有緩和,走進屋里,從一側的柜子里取出紀小甌的毛毯,裹在她的身上,“蘇查娜說的沒錯,接下來幾天都會下雨,你暫時不用教他們制作火藥,最好留在家里?!?/br>紀小甌看著他,“那你呢?”雷恩:“我明天要帶領族人狩獵?!?/br>紀小甌毛毯下的雙手冰涼沁骨,沒話找話,“你們不怕雨嗎?”“雨季對豹族的影響不大?!?/br>紀小甌點點頭,便不再說話。雷恩伸出手掌揉去她睫毛上的雨珠,發現她臉蛋冰涼,就去重新點燃了壁爐,把她整個抱進懷里,坐在火堆前,包住她的一雙小手,“冷?”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紀小甌埋著腦袋,身體下意識往他懷抱靠攏,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雷恩聞言,索性變為動物的形態,用四肢把紀小甌纏在身下。豹子的體溫偏高,奔跑時甚至能達到四十度以上,焐暖一個紀小甌不在話下。不一會兒,紀小甌就從它身下鉆出腦袋,“夠了,雷恩……唔,我好熱?!?/br>雷恩摸了摸她的雙手,果真不那么冰涼了,這才放過她。重新化為人形,雷恩問她,“晚上想吃什么?”紀小甌坐起,認真思考了一下,“紅燒鰻魚?!?/br>雷恩皺起眉頭,“怎么做?”紀小甌以前看母親做飯,腦海里有點印象,就把做法對雷恩說了一遍,末了,期待地問:“你會嗎?”雷恩把嘴邊的“不會”收了回去,改為:“我試試?!苯又终f:“沒有鰻魚,鯰魚可以么?”鰻魚只生活在波爾尼亞東部的海域,距離這兒有幾千里。紀小甌頓了頓,遺憾地說:“好吧?!?/br>雷恩轉身走出門外。紀小甌盤腿坐在壁爐旁邊,沒多久,就聽見廚房里傳來生火做飯的聲音。雷恩對人類的食物完全沒有研究,很不熟練,唯一會做一道菜就是當初紀小甌受傷時想喝的清燉鯰魚湯。……果然,很快就看見廚房的煙囪里冒出滾滾濃煙。紀小甌沒有過去幫忙,而是走到床側的柜子面前,從第三層里拿出當初溫特交給她的那塊石頭。石頭上面依舊刻著紀小甌看不懂的紋路,當初紀小甌琢磨了許久,這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現在想來,也許根本沒有任何“意思”。——這只不過是他們拿來騙她的幌子。*雷恩從廚房出來,走進臥房,就看見那個小家伙站在柜子面前,一動不動的。待雷恩看清她手里拿的東西時,臉色微微一變,低著嗓音,“你在看什么?”紀小甌回頭,抿起嘴角,搖搖頭,“沒什么,就是隨便看一下?!?/br>雷恩見她的表情沒有什么異常,心情沉落,把手里的陶碗放在桌子上,剛要說話,就聽紀小甌在身后輕輕開口,毫無預兆地,“雷恩,我的地圖是不是被你扔掉的?”雷恩動作驀然一頓。紀小甌看著他,清楚地,條分縷析地問:“當初我的指南針壞了,也是你嗎?”指南針壞的時候,紀小甌就覺奇怪,好端端的為什么用不了了?后來畫的地圖放在背包里面,沒有人動過,卻怎么都找不到了。她不是遲鈍,只是不愿意往這方面猜測。她一直相信雷恩,就連溫特告訴她帕特死了的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可是今天,她卻親耳聽見他跟溫特說,帕特死了,是他們在欺騙她。紀小甌得不到雷恩的回應,固執地又問了一次,“是不是?”許久,雷恩聲音遲重,“沒錯?!?/br>紀小甌身形晃了晃,抬起小臉,喉嚨哽澀,“帕特沒有死,對不對?”雷恩道:“對?!?/br>“那你為什么要騙我?”雷恩彎腰,慢慢對上她的眼睛,鼻子抵著她的鼻尖,“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永遠當我的配偶?!?/br>紀小甌搖頭,情緒有一點失控,“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但不能是這種方式,你不能欺騙我。帕特明明沒有死,你為什么要騙我他已經死了……”當她得知帕特已經死了的時候,那股彷徨絕望的感覺,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紀小甌無法接受的是,雷恩明明知道她最在乎什么,可是卻依舊殘忍欺騙了她。如果只是希望她留下,他怎么可以這么自私?雷恩扣住她的肩膀,藍眸盯著她,“如果不這么說,你會心心甘情愿留下么?”紀小甌沉默,卻勝過無數回答。雷恩掀起一邊嘴角,冷漠的,殘忍地說:“這也是我的回答?!?/br>也許是這句話刺激了她,也許是雷恩的態度太過強硬,紀小甌突然掙開雷恩,往外面跑去。屋外下著傾盆暴雨,只是短短從臥房到院門的距離,就把紀小甌淋得濕透。紀小甌的手放在門上,還未來得及拉開,就被后面一瞬間追上的雷恩抗上肩頭,往屋里走去。“放開我,你放開我?!奔o小甌拼命掙扎,聲音帶著哭腔,“雷恩,我討厭你!”雷恩腳步一頓,問道:“這就是你不愿意與我交|配的原因?”紀小甌口不擇言,“沒錯,我才不要跟一頭豹子交|配!”雷恩忽然停了下來,臉色隔著厚重雨幕,晦暗難辨。……*當天晚上紀小甌鬧了很久,雷恩毫無辦法,最后索性豎起手刀一下子劈在她的后頸上,她才昏了過去。次日紀小甌醒來,雷恩已經不在家里。外面暴雨仍在下,甚至比昨天晚上還要大,呼啦啦從天上掉下來,瓢潑如柱。紀小甌穿好衣服,想去外面看一看。然而手放在門板上,輕輕拉了拉——木門紋絲不動。紀小甌又試了幾下,仍舊沒開。她很快意識到,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雷恩把她鎖在家里了?紀小甌震驚又挫敗,原本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她已經冷靜很多,現在望著緊閉的木門,卻有種沒來由的恐慌。他為什么要鎖門?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