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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周牧以前沒想過,聽她提了也不覺得怎么,但他說的不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只是熱著臉看她。喻疏桐又問:“難道你想要孩子可是……我覺得太早了……”周牧把她手里的東西放回去,握住她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帶你回家見我父母?!?/br>他的聲音有些急,但是低,說的也很清楚,很認真。喻疏桐“哦”了聲,還是把那盒安全套拿過來,“是我理解錯了。但是我覺得這東西還是要備著才行,有備無患,以后總有用得著的時候?!?/br>周牧這次沒反駁,從她手里拿過來,又問:“還要買酸奶嗎?”喻疏桐搖頭,“你上次買的還沒喝完?!?/br>付了錢,從超市出來。周牧直接把那個小盒子放進褲子口袋,邊角的觸感很強烈。喻疏桐倒是想起來件事:“人約好了嗎?”周牧點頭,“明天晚上?!?/br>“地方定了嗎?”“南京路一家湘菜館?!?/br>喻疏桐遲疑兩秒,才說:“我這兩天腸胃不好,吃不了辣,換一家吧,前街有一家客家菜做的還行,要不我們去那兒吃吧?!?/br>周牧自然依她,又問:“嚴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喻疏桐擺手:“沒什么事,我有輕微的胃病,偶爾會犯?!?/br>說完,她斜眼看他,“而且你不是不吃辣嗎?吃湘菜能受得???”周牧這才明白,她是在照顧他。他小聲說了句:“能吃的?!?/br>你喜歡的,我都要去嘗試。靜了一會兒,周牧又開口:“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他聲音很有質感,和著寂靜的夜風,恍若融為一體。喻疏桐從超市出來就裝著心思。她突然間有些害怕,他們交往不過一個月,周牧卻連她父母都見過了,如果她再去他家里,也就代表著兩人的關系真正定下來了。她性格雖然直爽,但她也知道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再三斟酌。周牧是不是她的良人,誰也不知道。她一直在想事情,這才感覺氣氛有些僵,輕咳了聲,說:“等十一過了再看吧,我們不是還要出去玩嗎?”周牧輕輕點頭,說了句好。喻疏桐看他有些失落的臉,還是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別瞎想,你得給我點時間緩沖才行。丑媳婦見公婆前都有準備,我能單槍匹馬上陣?”21.2第二天,周牧上午買好菜,又卡著點到喻疏桐家里,給她做菜。兩個人說說笑笑,昨天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吃完飯,又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周牧這次很上道,知道該讓女朋友選。看完電影,也才四點多。兩人牽著手從自動扶梯上下去,旁邊上去的電梯上兩個人迎面而來。喻疏桐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卻沒想到有人不識時務,還追了上來。“周牧?!痹o喊。周牧回頭,看她,皺眉:“有事?”喻疏桐想,這到底算是冤家路窄還是算某人陰魂不散。曾靜走過來,一雙眼緊緊盯著喻疏桐,眼里滿是深意,話卻對著周牧說:“周牧,阿姨叫你中午回家吃飯,你怎么不回去?”周牧臉上沒什么表情:“我有事?!?/br>曾靜笑:“有什么事?陪這位大姐吃飯?”臥槽!什么叫大姐?!說的好像你比我小一樣。喻疏桐氣了,冷哼一聲。周牧先她開口:“這是我女朋友,請你放禮貌一點?!?/br>聲音聽著很不友好,喻疏桐轉頭看他,臉上竟然略有慍色,沒看過他生氣的樣子,猛然一見,倒覺得挺新奇。曾靜聽他回答,又看到他們倆的表情,臉上有瞬間吃驚,不到一秒,恢復自然:“哦,原來我老同學喜歡老牛吃嫩草?!?/br>說完她眼神從上往下掃視一眼喻疏桐,眼神里滿是嘲諷。喻疏桐靜靜回看著她,漸漸的臉上都是笑,最后直接呵出聲兒來。“曾靜,你在外幾年,智商沒長,那些亂七八糟的怪思想倒長了不少。怎么著,我老牛吃嫩草礙著你事兒了?還是吃你家大米了?周牧他愿意被我這老牛吃,也是他的事,你在一旁瞎摻和什么,怎么?你也喜歡他?”說完,她又笑了聲,“也對,你以前喜歡周航,現在他結婚了,喜歡上他弟弟也是應該的。難怪上次周航結婚,你那么針對我,原來是因為自己心里有鬼,就怪罪到別人身上,有意思有意思,可惜了,我要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沒準還給你打個分,你也就只剩嘴上這點功夫了?!?/br>曾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本來為了裝嫩,涂了個橙色的唇膏,眼下全被自己咬了。喻疏桐看她身邊的女人不是上次那個林嫚兮,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要是人家在,這話可千萬不能說,反擊可以,但不能壞人家婚姻,人家姑娘畢竟什么也沒做。喻疏桐依舊看著她,眼神溫溫的,遠著看像是老朋友在敘舊一般,慢慢的,她感覺自己被人牽著的那只手握的越來越緊,她反手握住,輕輕捏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冷靜下來。曾靜到底不是吃素的,冷哼一聲,直接轉移目標,“周牧,你沒和阿姨說你交了女朋友?我怎么聽說她還在幫你物色姑娘,準備讓你相親?”周牧不愿意和她多說,只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去?!?/br>這話雖然這么說,倒也知道曾靜是在挑撥離間,可喻疏桐到底還是酸了起來。從兩個人在一起開始,周牧給她的感覺就是踏實,誠懇,你說話他會很認真看你眼睛,讓他幫忙做的事都會認真辦好,讓人挑不出一絲詬病。之前他說自己不如周航,喻疏桐不知道周航這些年成了什么性格,但在她看來周牧已經很好了。他有年輕人的朝氣,做事認真負責,努力做到最好,家務樣樣精通,工作也算中上,不良嗜好更是沒有,別說抽煙,喝酒她都沒見過幾次。她有時候安慰自己走了運得了寶,有時候又忍不住責怪自己沒能變得更好,女人是個矛盾的生物,她越來越有這種感覺。所以,不安這種情緒也會隨之而來。周牧身邊的女性生物出現的少,她還很少有這種情緒,現今被一個有敵意的人當眾說出來,心里還是被泡的發酸。那些積攢已久的,還有剛剛生出來的,融在一起像一個大醋缸,淹沒了她,喘不過氣來。可外敵沒除,哪來國際時間內亂,喻疏桐這次真笑出聲,“行啊,他不說,那是我不讓他說。我要是真愿意,你覺得輪得到你來說這話?別說你曾靜,還是什么李靜劉靜,有我在這一天,你也別想整什么幺蛾子?!?/br>說完,她直接拉著周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