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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這些屬民,本來就是她心甘情愿,唯一不大開心的,只不過是要忍受一個蠢貨而已。哪怕清苑仙君被人稱頌,具有無數人贊譽的美德,然而望舒少君的眼里,他也就只是一個蠢貨而已。“我真的不明白你?!鼻逶废删钌畹貒@了一口氣,他下意識地轉頭,目光落在仰頭,面容清冷的玄曦天君的身上。他愣了愣,詫異地問道,“玄曦天君?”當那尊貴的天君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凌空飛起,落在了這個俊美絕倫的青年的面前,微微施禮低聲說道,“見過天君?!彼D了頓,和聲說道,“五百年前,我有幸與天君在天帝宴席上有過一面之緣?!彼抗馑坪跏窃趹涯?,又似乎在微笑著說道,“我還記得天君的風采無雙?!?/br>他是親近這樣風度翩翩的仙人的。因為清苑仙君本就是一個清雅的人。這翩翩的風姿,顯然不是粗魯的北地妖獸們,或是能一劍捅死人的望舒少君所能比擬,就連手持驚魂鐘的那位青年仙人,臉上都露出淡淡的溫和。“你是誰?”玄曦天君突然問道。“我乃北地神國之主,清苑?!眱炑诺那嗄暝桨l溫煦地說道。他白皙清雋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緋紅。為了這個稱呼而羞恥。無名仙是一個很有惡趣味的家伙,明明只是聚攏了一些粗糙而野蠻的妖獸,那就叫獸國好了,偏偏叫什么神國,如此往臉上貼金,頗在三界被人嘲笑。他每每這樣自己提起,都會引來旁人的笑聲。可是玄曦天君卻并不覺得好笑。他俊美的臉清冷漠然,沒有一點的人氣,仿佛什么都無法叫他有片刻的動容。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再次問道,“你和舒舒是什么關系?”“舒舒?”清苑的目光落在玄曦天君那蜂腰上巨大的創口,他和望舒少君做了萬年師兄妹,當然知道這是望舒少君的手筆,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帶著幾分不贊同地皺眉說道,“望舒真是心狠手辣,天君心胸寬廣,請不要和她見怪?!彼D了頓,深深施禮說道,“北地神國得天帝庇護,深深感激,不敢違逆天帝。還請天帝網開一面,我北地神國,會派遣三千妖修,進入仙衛?!?/br>他緊張地看著臉色平靜的玄曦天君。“你和舒舒是什么關系?”形勢仿佛一下子就顛倒。明明方才陷入死地,然而當清苑仙君出現的這一刻,似乎自己的地位變得格外高了起來。玄曦天君卻抿了抿嘴角。“舒舒?”“望舒?!?/br>“她是我的師妹?!鼻逶废删岷偷卣f道。他臉上的笑容真誠而溫暖,玄曦天君一雙狹長的眼,卻忍不住看向臉色冰冷的愛人。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很不舒服,仿佛是因為,當那么多年前的愛人自己從未遇見,而她和另一個男子青梅竹馬地長大,師兄師妹地渡過了那漫長的只有彼此的歲月,這叫他的心底涌動的都是丑陋的嫉妒。然而叫他心中安慰的是,望舒少君看向眼前這清俊溫和的青年的目光,充滿了冰冷的厭惡,那沒有更多的感情的眼睛,叫玄曦天君松開了自己緊握的手,重新變得面無表情。“誰能做主?”他開口問道“我?!鼻逶废删J真地說道。他手中握著一只白玉印,手中晶瑩溫潤的光彩之下,所有的妖獸都退后了一步。并不是畏懼,而是……它們都非常尊敬這玉印。望舒少君知道是為什么。那是無名仙留下的最后的東西,所有被無名仙庇護過的妖獸,都會心甘情愿的聽命玉印的主人。“以我之名……”清苑仙君目光憐憫地看向自己的師妹,歉意地說道,“望舒,對不住,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結束這場爭執了?!?/br>他已經不愿意再這樣狼狽地在三十三天奔波,每天都陷入到無盡的和仙庭的爭斗中去。他想要一個和平的生活,可以當一個真正的愜意優雅的仙人,而不是困居蠻荒北地,永遠不能走入真正的仙庭中。想要太平,這本沒有什么錯,屬民們,應該同樣會理解他。他不想再為了什么……妖獸的地位,而艱難地生活了。那是師妹的理想,卻不是他的。望舒少君用最陌生的目光,看著這個青年。“你若放棄,從今日之后,你我就再無關系?!彼淅涞卣f道。清苑仙君目中閃過不舍,卻堅定了目光,高高舉起玉印。“不必你立誓?!毙靥炀蝗婚_口說道。他掃過倔強地立在云空,哪怕被自己的師兄丟在一旁也無所謂的女子,慢慢地說道,“你們已經戰勝了我,我會向天帝求情,請他從此對北地神國網開一面?!?/br>他頓了頓,淡淡地說道,“不會再要求北地妖獸進入仙衛搏命,你們不會再低人一等,也會賜給你們新的疆土,從前的恩怨與沖撞,就此了結?!彼岢隽诉@樣令人難以拒絕的條件,之后,誠懇地看住了高立云空的持劍女子。“放過我的屬下,作為人質,我愿意跟隨在少君身邊?!?/br>“寸步不離?!?/br>作者有話要說: 仙衛:天君為我們犧牲好大!好仙!第142章天君(二)如此迫切的要求,竟然連望舒少君都無法拒絕。不僅是因這青年,愿意為了自己的屬下,寧愿犧牲自己。他明知道跟在仇敵的身邊會受到怎樣的侮辱,或許還會生不如死,或者死亡得很慘烈。而是他還是愿意用自己,來換回自己麾下仙衛的生路。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及自己的屬下重要。哪怕此時順序顛倒,不再是仙庭仙衛追殺妖獸們,反而是望舒少君在這設下的圈套令這些仙衛都被自己困在包圍圈之中,可是所有身上肩負著無數生命的人,此時的感受都是相同的。望舒少君看著面前哪怕鮮血淋漓,傷重而臉色蒼白的青年,突然對他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仿佛這個彼此爭斗數十年,相互廝殺追趕的青年,第一次被她認識了。那是和仙庭那些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漫天星君,完全不同的人。他似乎比那些星君多了一些人性,又或許,多了幾分悲憫與承擔。不過,這其中怎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