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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太過暴戾。然而他立刻就被身后的同門捂住了嘴,也知道自己失言,眼里露出幾分后悔。他不知所措,卻見廣明宗掌教抹著眼角扭頭,嚴厲地看住了他。這個只在宗門有俗事時才有存在感的掌教真人,沉聲說道,“紅月沖撞化神修士,不是靈霄,誰會留她一條性命?!”“她的丹田……”“她對靈霄屢次挑釁,還不是吃定靈霄心軟?!放眼整個修真界,她還敢如此對待哪一個化神修士?!”魔宗宗主那種,沒見紅月仙子都跪舔了么?那種種諂媚,簡直丟盡了廣明宗的臉。“你們這些年,只知道養尊處優,過得輕松愉快,從不為靈丹靈草煩惱,可這些都是靈霄帶來的?!?/br>魔宗宗主雖然去休息了,然而廣明宗掌教卻覺得心里更加疲憊。同門種種的丑態,全都落在了這些魔道修士的眼里,哪兒有不笑話廣明宗的?這還是高階修士。他們高高在上,優雅得一個個如同風流貴公子,可是屁的本事沒有,只知道排擠人。廣明宗掌教失望透頂,攥緊了自己身上的道袍,露出幾分悲愴。“當年,我不該求你前往東海!”他仰頭悲聲對沈望舒叫道。那個時候,當他知道化神修士相約齊聚東海,用武力來劃分未來千年的修真界的時候,只覺得真正叫廣明宗興盛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央求自己的師妹靈霄,為師門爭奪這一線希望。靈霄從不拒絕他的話,背著一把長劍離去,回來之后,將無數的珍寶交給他。他用這些來供養門下弟子與同門,叫他們不必再為這些奔波煩惱,他以為這會是宗門興盛的開始,可是卻不明白,當弟子們習慣了資源的唾手可得,習慣了要什么有什么,習慣了在修真界被人看在靈霄道尊的份兒上敬畏,那真正自強不息的強者之心,也都再也消失不見。他們的確修為都很高深,可是若在外遇敵,可能敵得過那些在外搏命,心智堅韌的修士?他對宗門做的一切,卻變成自己最害怕的模樣。“我有罪啊?!睆V明宗掌教喃喃地說道。“掌教師兄就喜歡將這些莫名其妙的黑鍋往身上背?!?/br>羲梧道君正抱著黑狐貍給它捏著小爪子,看黑黢黢的狐貍舒服得把自己攤成一張狐貍皮,桃花眼里就帶了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明是好心,怎么成了有罪?有的人,就算生于榮華錦繡,依舊刻苦努力。有的人沒有上進心,只知道歪門邪道,是自己的心性有問題,就算沒有這些資源,只怕也沒有更多的能耐?!?/br>他垂頭眼含微笑地垂頭問道,“我說得對不對?”他沖著的,赫然是自家黑狐。黑狐哼了一聲,不屑地噴了一口氣,不情不愿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因為它覺得這話說得有道理極了。“滾罷,再叫本尊看見你們興風作浪,我就親手廢了你們!”沈望舒早就知道廣明宗掌教看見宗門如此,只會將罪過往自己的身上攬。她聲音冰冷地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懷里的帕子,突然想過這帕子曾經給狐貍擦過它的毛兒,不動聲色地收起,裝作沒有看見下方老頭兒那老淚縱橫需要擦臉的樣子,很平靜地說道,“活得這么累,不如去養老?!睆V明宗掌教又不是肥差,做什么這么往死里給宗門玩兒命???這有點兒事兒,自己就把自己怪罪上了。沈望舒一點兒沒有被掌教感動,只覺得蠢得叫人不能直視。廣明宗掌教正哭著,聽到這個一呆,仰頭茫然地看住了沈望舒。“師兄整理一下儀容?!濒宋嗟雷鹪缇陀X得掌教這活兒費力不討好,他本要用自己華麗的衣袖給老者擦臉,卻見黑狐暴然大怒,一爪子就拍掉他的衣袖不許他去給別人擦眼淚,還用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睛滴溜溜地對廣明宗掌教磨牙。這狐貍那可是十分兇殘的,一言不合就要咬死咬死。廣明宗掌教這便宜元嬰遇上了純屬白給。羲梧道君覺得為了這師兄的生命安全,急忙收住了自己的衣袖,垂頭對黑狐笑瞇瞇地說道,“我只給你擦眼淚?!?/br>好狐貍只流血不流淚!黑狐惡狠狠地噴氣兒,不屑一顧。“我走了?!鄙蛲婵粗_下的這一幕一幕的人妖亂舞,腦仁兒都疼,冷哼了一聲,顛了顛自己懷里的小玄,冷冷地說道。她這回說要走,就無人唧唧歪歪了,廣明宗的長老們都露出恭送的姿態。“給好臉不行,非得抽你們才老實?!濒宋嗟谰矒u了搖頭,非常感慨地走了。他與沈望舒不同,可不是化神修士,頓時就叫一旁有人憤憤不平,然而突然想到羲梧道君是宗門唯一的元嬰后期大修士,一群人又默默閉嘴了。靈霄道尊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收拾起同門,羲梧道君與她交好,別也想殺雞儆猴兒,別的不說,那出頭的雞就太倒霉了。他們默默地目送這兩個走了,也不愿對廣明宗掌教說更多的話,紛紛憂心忡忡離開。沈望舒抱著小玄一路駕著劍光向自己的道場而去,路過天邊的那處浮空之山的時候,就見黑霧繚繞,邪氣翻滾,心中冷哼了一聲,對魔宗宗主的幺蛾子置之不理,飛快地回了自己的洞府。她剛剛回到洞府,就見懷里一道白光,一只毛團子一躍而出,就地一滾,化作了一個美貌艷質的青年,伸出一雙修長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來。“舒舒?!彼p聲喚了一聲,目光瀲滟奪目。方才沈望舒那一劍之威,還有立于人上的強悍風姿,叫他的身體guntang,臉頰火熱。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就將嘴唇壓在了沈望舒的紅唇上。沈望舒才要說話,靈巧的香舌就探了進來,與她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氣息將沈望舒包圍著,那雙手臂將自己與沈望舒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仿佛他是不需要呼吸的,只知道與沈望舒交纏。沈望舒的心里一片混沌,眼前是這青年放大了的妖艷的美貌,雖然睜著眼睛,她的意識卻變得有些模糊,似乎只有這個青年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全部。她明明幾乎窒息,想要喘氣,可是卻舍不得與這青年放開一絲一點,只能緊緊地揪住拉著青年的……尾巴?!她嘴角一抽,目光默默向下,看到青年的身后,一條狐尾塞進了自己的手里。她被刺激得眼前發黑,卻似乎是這青年不喜她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輕輕咬在她的舌尖兒。她倒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見他嫵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