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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里是市區最繁華的街道和商場,不知有多少人在,如果一起向著一個方向逃離,很可能會發生擁堵和踩踏。到時候遇到喪尸,只怕普通人只會害怕混亂,安全逃離的希望很渺茫。喪尸病毒又是傳染的,被咬到一口,就一定會變成喪尸的同類。就連日后出現的傳說中的異能者,同樣不能幸免。沈望舒握著剪刀垂著眼睛,想著這本故事之中的劇情,臉上陰晴不定,努力尋找著自己的逃生之路。她應該慶幸她出現的時間是喪尸病毒剛剛爆發的第一時間,那些剛剛轉化的喪尸還不能靈巧地上樓梯,所以可以叫她鎮定地想著自己的辦法。她忍不住握了握自己脖子上一枚溫潤的羊脂玉掛墜,什么都不想,先將手指咬破,把自己的血涂抹在了這枚掛墜上。她感到自己的眼前有些失血過后的眩暈和模糊,之后,就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很大的空間。當這個空間真的出現,沈望舒的精神方才松弛了下來。這是書中最大的金手指,一枚可以拓展得無窮大的儲物空間,雖然沒有什么種田或是洗滌人根骨的功能,可是只看在它能夠裝運更多的物資,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這個空間,本來就是屬于她,這個世界名為寧柔的女孩子的。她在末世的初期就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沾染在了自己的掛墜上,并且得到了一個儲物空間,在初期尋找生路的時候搜集了很多的物資保證了自己和同伴的基本生活,并且在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在末世逃生的途中救下過很多的人,也得到了很多人的保護。可是她對別人的幫助,在同伴的眼里卻像一個惡心的圣母,她以為的最好的朋友覺得她就是一個白蓮花,并且深深地厭惡著在途中費心去幫助別人的寧柔。這個最好的朋友,在喪尸潮中死去,然后重生回了末世之前。這才是這本書真正的開始。在這本書里,女主角是個殺伐決斷,有著理智與堅強的女人。她從末世回到末世還沒有開始的時間,對總是拉后腿救下一個又一個沒用的廢物的同伴十分厭惡。寧柔有一個很大的儲物空間的事情并沒有隱瞞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此,這個女主角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她不想再為寧柔煩心,只想得到寧柔手里的空間戒指。她欺騙寧柔買下了很多的物資放在商場頂層的獨立的庫房里,并且叫寧柔留在商場等著她。她不需要手上沾染寧柔的鮮血,因為商場中的喪尸就可以把她撕成碎片。她最后就可以輕松地得到寧柔的空間和物資。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主意,寧柔在這個時候并不知道自己的掛墜是一個儲物空間。她也相信著自己的好友,不知道好友其實已經對自己心生殺意。她也不知道末世即將到來,所以聽話地和自己交往的豪門男友停留在商場里。她從未想過好友會將自己置于死地,可是迎來的,卻是喪尸的血盆大口。她死在末世的初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拿走了自己的空間,和自己買下的數量龐大的物資。這一次,她的好友成為了呼風喚雨,被人敬仰的女神。她卻連骨頭都已經腐爛在了這里。沈望舒沉了沉自己的眼睛,起身摸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家里打電話。如果說寧柔的好友真的是一個殺伐決斷的女人,那么就算對寧柔不喜,她也不該送她去死。寧柔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就算她無理要求地要她花了很多錢去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卻什么都沒有問過。她如果想要這枚空間掛墜,其實只要說一句,寧柔就真的會交給她。她信任依賴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卻一點活路都不給她。這就算了??墒菑那皩δ莻€女人疼愛如同親生女兒的寧柔的父母,又有什么錯?他們在末世的初期就被家里變成保姆的喪尸咬死,那個女人明明知道,這一世卻從沒有提醒過一句。可是沈望舒卻不能坐視不理。她撥打著家里的電話,聽著電話的忙音,心里慢慢地變冷。這個時候寧柔的父母都應該在家里,卻沒有人接電話。沈望舒看了看這層商場的盡頭。那里有一個巨大的庫房,修建得仿佛只是一堵墻,很少有人會留意墻后巨大的空間,那里面裝滿了各種寧柔購買的物質。食物,水,節能手電,武器,保暖結實的衣服,繩索,食鹽還有藥品,還有煙酒之物等等,這批物資花費了至少五百萬,是寧柔所有的私房錢,她還和自己的父母借了很大一筆錢按著好友所說買下了一輛堅固的越野車,還通過家里的關系買進了很多的汽油和柴油。汽車和汽油都被放在寧家別墅的地下車庫里,余下的那些物資就都在這個商場里。沈望舒知道這個好友為什么要把物資放在這個商場。那個商場的下方還有一個規模很大的超市,末世的初期大家只會慌不擇路地逃命,并不會想到去超市搜集物資。那女人是想摟草打兔子,帶走物資之后就將那超市打劫一空,零零碎碎的那些稀罕的物資加在一起,她就不必擔心短缺什么。那個庫房很近,可是沈望舒卻來不及想更多,順著另一側的小通道跑去。要把那些物資收集起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可是她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家里的電話打不通,她只能趁著混亂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開車回家。她知道可能來不及,也知道放棄那些物資很愚蠢,可是她總是覺得,這世上,還有比性命和收集物資更重要的東西。她不想再看那間庫房動搖自己的心神,也知道這件商場還有一條安全直接通往外界的活路。寧柔的好朋友肯定不會把自己也陷入死路之中去,因此她早就叫寧柔把自己的車停在了通道外。那是一個無人的空間,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喪尸。如今都便宜了沈望舒。她正要順著樓梯往下跑,卻聽見手中緊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到手機上是來自自家的號碼,心里突然一松。“媽?”她接起電話急切地叫了一聲。“柔柔啊?!睂幠傅穆曇暨€有些驚魂未定,還透著幾分恐懼,然而聲音卻比沈望舒還要急切地叫道,“你在哪兒?!外面什么樣了?你有沒有事?要不mama去接你?!”她一味地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方才也在驚魂一線上。她害怕極了,可是卻有勇氣要出來尋找自己的女兒。沈望舒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