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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慢慢地紅了,聲音也微弱了起來。她不知道好友發生了什么,卻感到她的身軀似乎在顫抖,遲疑了一下,還是哼了一聲抱住了她的肩膀,努力溫柔地說道,“沒事了,我在這兒呢?!彼械絽稳菰谧约旱募绨蛏弦蕾嚨攸c頭,和小時候一樣聽話,到底舍不得再罵她了。呂容是她的家人,是她一起長大的唯一的親人,就連這個姓氏,都是呂容給她的。所以她得好好兒地保護她。“咱們回家?!边@個會所叫呂可的感覺很不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曾經在這里失去過最重要的東西。她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似乎這個會所里藏著的什么,會在日后,從她的手里搶走自己唯一的家人。這里不是她們該來的地方,呂可又給沈望舒好好兒理了理肩膀上的外套,看她和童年一樣露出愜意的懶洋洋的樣子,這種神態從長大之后很久都不再出現了,不由露出幾分懷念,眼神也更加柔和,攬著沈望舒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小車子里。她看沈望舒幾乎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又笑了笑,捏著她的臉低聲說道,“沒吃虧就好!”周晨不是一個好的,呂可很擔心他會把呂容給賣了。呂容有著一張狐貍精的臉,內里卻是個傻白甜,真是叫呂可糟心壞了。就是擔心這個好朋友,她才一咬牙進了娛樂圈。進了娛樂圈之后,呂可就更擔心了。……真是沒有一刻不在擔心著,不過呂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除了在周晨的身上和呂可有一點點不同的見解,余下的都很聽話。因此兩個好朋友一路在娛樂圈風風雨雨走了幾年,還沒有碰上什么不好的事兒。“累了就歇會兒,最近你沒有什么工作,正好休個假?!闭f起來沒有工作其實是比較叫人傷心的,那代表呂容最近沒接到戲,沒有通告連個活動都沒有,完全沒有前途。她們的娛樂公司雖然不大,不過呂容也不是其中最紅的那個,一直都是個小透明,又因為合約馬上就到期,如今公司還沒有續約的意思,實在叫呂可愁壞了。不過她不會在好友的面前說這些,側身給沈望舒披了一張毯子。“好?!睕]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沈望舒嘴角動了動,點了點頭。這真是窮途末路的一個世界。“周晨不出來了?”“他起碼三天都得起不來?!鄙蛲鎻堥_紅唇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把自己的頭枕在呂可的肩膀上含糊地說道,“這王八蛋,敢給我喝催情的藥?!?/br>感到呂可又要跳起來,她笑瞇瞇地壓住她說道,“都被我灌他的嘴里去了,他這回該爽了。咱們回去,明天就和他分手?!眳稳輴壑艹恐辽?,可是卻并沒有和周晨同居,這個功勞就都仰賴呂可的堅決不許了。她壓著呂容不許和周晨同居不說,還天天晚上打電話,催著呂容回家睡。就算周晨想要把呂容拐上床,也撐不住呂可天天的電話像追命一樣。“這畜生!”呂可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看清他的為人,我都不傷心了,你傷心什么?!鄙蛲婧咝α艘宦?。宋總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只怕周晨得辛苦些了,不過這年頭兒辛苦都是有回報的,叫周晨一炮而紅的那部戲,應該會交給他了。這才叫等價交換呢。“反正他那里也沒有你的什么東西?!比绻皇窃贫藭咽厣瓏?,呂可一定沖進去給周晨一刀了,不過她沒能耐沖進去,只好暗自罵了一聲,又擔心說得多了沈望舒會傷心,因此閉口不言,冷著臉預備開車。這輛小車算是她們上工時的專車,雖然不大,不過兩個女人用是很合適的。呂可卻覺得沈望舒用這樣的車有些辛苦,因此最近一直在攢錢,想要買一輛寬敞一些,至少能叫她在車上換戲服的車。她一邊打火,一邊漫不經心地向著車外掃過一眼。一輛漆黑的車從會所雕花大門之內駛出來,高高的車頂,尊貴的氣勢,看起來就價格昂貴。這車的車窗都是用黑色的玻璃貼紙遮擋,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可是呂可卻皺了皺眉。她似乎感到車里有銳利視線,一直在盯著這里。她又回頭去看了看已經抱著毯子睡得沒心沒肺的沈望舒,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什么好看的。雖然這車叫人心生覬覦,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不過呂可卻沒有什么想法,自發地先開了車想要離開。然而就在她打火開車的那一剎那,卻見那輛本還在會所門口的車猛地就竄了出來,咆哮了一聲就竄到了自己的車前。這速度太快了,呂可一個反應不及急忙剎車,卻還是絕望地看到自己的小QQ和那輛說不出多貴的豪車擦到了一起。牙酸的摩擦聲一響起來,呂可頓時臉上的汗就下來了。賣了她和呂容,也賠不起這車的車漆!“怎么了?”沈望舒一側歪,抹了一把臉迷茫地問道。她的眼里帶著氤氳懵懂的霧氣,絕艷的臉孔也變得模糊了幾分,艷若桃花叫人透不過氣。呂可看了一眼就抽了抽嘴角,壓住沈望舒的腦袋把她壓在車窗底下不叫她冒頭,自己沉默了一下,開了車門下車。“不許出來??!”她警告地對沈望舒說道。沈望舒長成這個樣子,如果外面是有壞心的,只怕沒個好兒,沈望舒聽話地點了點頭,把自己縮成一團,只是見呂可背過身去,還是從車窗往外看去。看到那輛車,她就皺了皺眉頭。她上輩子就是出身豪門,自然看得清楚,這輛車起碼也得幾百萬。幾百萬對于曾經的沈舒雅不算什么,可是對一個小明星來說,就是一筆巨款了。她心里正在想著辦法,耳邊就傳來了呂可和那輛車的車主人道歉的聲音。她沒有聽到多余的聲音,只聽到那個司機在和呂可說話,那似乎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人,并沒有對呂可有什么指責,而是先道了歉,說自己不該突然開車。對于呂可要賠償,那個司機也并沒有同意。沈望舒松了一口氣,放開了緊緊握住車門的手。如果這司機要賠償,她就只能跟著下車了。“這怎么好意思?!眳慰傻男睦锉緛砗軗?,可是沒有想到對方并沒有盛氣凌人,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為自己的錢包慶幸了一回,然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只覺得那車中還有一道銳利得似乎要刺痛她的目光,盯得她后背冒汗。那目光盯住她很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