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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沒有多大的利潤。歐陽玉也想進一些好玉,可是他得罪了沈家,得罪了自己的堂兄,翡翠毛料是不要想了,連寶石原料,如今都捏在沈家的手里。想從沈家買寶石,那是做夢呢,歐陽玉也想學堂兄做軟玉市場,可是卻茫然極了。他不知道去跟誰進貨,難道要他千里迢迢去新疆么?前兩天歐陽玉好不容易彎下了自己的腰,偷偷兒跟人約定要看一批翡翠毛料,雖然那家出的價格貴,可是至少有人愿意賣給他。他請高婉寧出山,不管如何勉強,只需要給他看一塊兩塊的就好了,可是怎么簡單的要求,卻被高婉寧斷然拒絕。她擔心自己的眼睛。歐陽歡也是聽到了這兩個人的爭吵,才知道高婉寧明明能幫助自己的哥哥,卻說什么都不愿意,這叫她恨得咬牙切齒。不是高婉寧上門吵鬧,堂兄怎么有機會抓住他們的錯處,把他們趕出歐陽家!“你閉嘴!”高婉寧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厭惡地呵斥說道。她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地嫁進來,卻沒過上好日子,反而到了眼下這等艱難的局面。不過她是個牙尖嘴利的人,如今也不必和歐陽歡假裝和氣,冷笑說道,“他一個大男人,卻要來要求我,難道不是他沒用么?!我還沒有看不起他,他憑什么來要求我為他做這做那?!我還懷著孩子呢!”她挺了挺自己的小腹,目光又有些心虛,見歐陽歡沒有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松了一口氣。“你會賭石,就不能幫幫我哥?那是你的丈夫!”歐陽歡指責道。從高婉寧和歐陽玉領了證,就一直對她很不客氣,還總是說她是女兒,沒有繼承權什么的。這叫霸道的歐陽歡很不高興。高婉寧不想說自己看不清毛料了,她的那幾塊藏起來的翡翠都被歐陽堂帶走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只對她說,不把翡翠還回來就報警。高婉寧當然被嚇住了,不得不把自己僅剩的那幾塊極品還給了歐陽珠寶,如今想起來都心疼得不行。只是雖然歐陽玉不再是歐陽家那個風光的二公子,可是還是很有錢的。他又是自己中意的男人,所以結婚也是心甘情愿。不過歐陽歡就叫她很不順眼。歐陽歡的脾氣很霸道不讓人,就算對她也大呼小叫的,不僅如此,明明是個女兒,卻理所當然地住在家里。她花錢的速度簡直叫人看了眼花繚亂,再多的錢也架不住這么花呀,更何況在高婉寧心里,這些錢都是她和歐陽玉的,憑什么叫歐陽歡這么花錢?她本想把歐陽歡給嫁出去算了,可是歐陽歡如今不再是歐陽珠寶的大小姐,名聲又不好,誰會娶她,竟然就這么耽擱了下來。高婉寧恨得牙根兒癢癢,只是還是勉強忍耐著,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的沈家四個人,頓時怔住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沈大小姐了,只是從歐陽玉和歐陽歡的嘴里聽說過她。她想象里那個離開了歐陽玉就會一蹶不振的女人,正站在一個高大強壯,充滿了氣勢的男人的身邊,笑道那么幸??鞓?。那個男人看起來有力可靠極了,雖然并沒有歐陽玉的俊美,卻有著歐陽玉沒有的堅實的臂膀。那是個風雨飄搖的時候,最叫人覺得可靠的男人。歐陽玉雖然很俊美,很好看,也很懂得女人的心,可是又有什么用?當他離開了歐陽家的庇護,甚至不能給自己的家人支撐風雨。高婉寧的腳步頓時就停頓了下來,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個男人看。這并不是她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而是女人本能地對能夠庇護自己的男人的專注。“薛爺?!睔W陽歡的聲音,在高婉寧的耳邊響起。原來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薛爺,高婉寧看歐陽歡明明很渴望,卻不敢靠近的樣子,頓時冷笑了一聲。歐陽歡對這位薛爺念念不忘,可是據說被收拾得很慘,名聲都毀了,竟然都不敢走過去對沈舒雅挑釁一番。當然,她顯然也不敢了,聽說歐陽歡差點兒被薛爺給丟給很多的男人,這叫人想一想都心生恐懼。她也是害怕這樣狠戾起來什么都敢干的男人的,在這種男人的心里,是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別的。只是她還是十分不甘地看著沈舒雅在那個薛爺的懷里,安然淺笑,美好得無憂無慮。她是那么快樂輕松,仿佛生活的重擔,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高婉寧摸了摸自己帶了皺紋的眼角。和歐陽家糾纏的這段日子,叫她日夜輾轉思量,耗費了她那么多的心力。她的目光似乎很明顯,叫那個男人冷著臉看過來,似乎是變臉一樣,對著沈舒雅的寵溺,一抬頭,就變成了厭惡與冷酷。高婉寧打了一個寒戰。“別看她,臟了你的眼睛?!蹦腥说统劣辛Φ穆曇魝鱽?,高婉寧看著這個男人抬手蓋在沈舒雅的眼睛上,一張臉騰地就紅了。“沒有禮貌!”她高聲,帶著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之前,她就是這樣無所畏懼,入了歐陽玉的眼,他曾經說過,自己不畏懼任何人的樣子,美麗極了。“走吧?!毖πs似乎對她不屑一顧,看都不看她一眼,攬著沈望舒就走。他并不會對一個女人多費口舌,然而他的身后,不知從哪里就竄出了一個彪形大漢,對詫異的沈望舒露出一個“沒錯還是我”的諂媚笑容,之后臉上扭曲起來,露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大步就走向了尖叫了一聲的高婉寧和歐陽歡。沈望舒被薛玄攬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那個大漢抬起熊掌一樣的大手啪地就抽在了高婉寧的臉上,那個一臉倔強傲然的女人叫這一個耳光頓時抽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抽了抽嘴角。“他有分寸?!毖π吐曊f道。“你霸道的名聲,這回算是大家都知道了?!鄙蛲鎳@了一口氣說道。“這算什么,她插足你的感情,咱們還不能打她了?”沈父解氣地說道,“舒舒還是心太軟,叫我說,該掀了她的狐貍皮!”方才那樣子難道是還想勾引一下薛玄?呵呵……沈父自信地笑了,覺得安心極了。薛玄可不是那個歐陽玉,怎么可能看上別的女人,叫他的女兒傷心?一想到這個,沈父看向薛玄的目光,就變得格外地溫和。“你爸現在一定特別喜歡我?!毖π活D,壓在沈望舒的耳邊低聲說道。“厚臉皮?!鄙砗髠鱽砹烁咄駥幒蜌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