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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人就是□□過去的潘總管,聽我哥說外放了南邊的知縣,明兒就動身了,我哥說這南邊的差事最是有前途,混個一兩年就能升遷了?!?/br>陶陶點點頭,潘鐸鞍前馬后的在潛邸伺候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主子成了大事,論功行賞也該出頭了,可見跟對了主子,不像洪承跟了七爺,這輩子也甭指望出頭了,不受牽連就得念佛了。一朝君子一朝臣,新君繼位,這些過去伺候的奴才都有盼頭了,估摸睡覺都能笑醒了,可自己又該怎么辦?陶陶這會兒忽然想起十五的話,先頭自己只不信,倒是忘了旁觀者清,自己身在其中卻糊涂了。小雀兒勸了她幾句,陶陶哪里聽的進去,心里想著昨兒他怎么會住在這兒,這成什么了?懨懨的早飯都沒吃多少,就歪在外間的炕上發愁去了。皇上進來見她拖著腮幫子,倚著窗屜,瞧上去倒別有一番慵懶的風情,忍不住調笑了一句:“春日正好,小娘子如此柳眉低蹙,莫不是思念情郎了吧?!边@句話很有些不莊重,順子都有些臉紅,忙揮手叫屋里人退了出去。陶陶抬頭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又不缺女人,我更不是什么絕色美人,你把我關在這里做什么,如今你坐了天下,想要什么樣的說一聲,保管能給你送來幾車,何必非擔這個污名,我知你立志做個亙古難尋的明君,若因為我沾了污點,將來史冊中記下來說你是個搶奪弟媳的不倫之君,只怕會遺臭萬年?!?/br>皇上臉上的調笑盡數收了起來,眸子沉了沉:“搶奪弟媳的不倫之君,這個污名著實可笑,朕來問你,你可是老七的正妃,只有正妃朕才稱一聲弟媳,你算什么?”陶陶臉色白了白:“我是晉王府側妃?!?/br>皇上冷笑了一聲:“側妃?朕今兒就讓你瞧瞧晉王府何時有你這么個側妃?來人傳宗正寺主事覲見?!?/br>不大會兒功夫,順子帶進來一個花白胡子的官兒,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扣頭,想是跑來的,這樣的天兒汗都浸透了官服,后背濕了老大一塊,雙手拖著一個明黃緞子裹皮的冊子。順子接過剛要呈送御覽,卻聽皇上哼了一聲:“給她瞧瞧?!?/br>順子忙轉給了陶陶。陶陶搖了搖唇,伸手接過來,翻開找到了晉王府女眷那頁,看了幾遍都沒找到一個姓陶的側妃,臉色更有些白,她明明記得子蕙姐說過,七爺早給自己上了名份,還好生勸了自己幾句,說如今事急從權,只能先委屈她認個側妃的名頭,橫豎老七也不會娶別人,正側沒什么分別,更何況憑你們的情分,哪會在意這些。那時候自己的確不在意,反而覺得有沒有側妃的名頭都一樣,就像她從來不覺得一紙婚書能代表什么,可是現在方知道,名份有時候很是要緊。卻又一想,他如今已經是君臨天下,高高在上,便自己是七爺名正言順娶的正妃又如何,憑他的手段心計,只要想什么辦不到。想到此,抬手把玉蝶丟在桌上,執拗的道:“你是皇上,這些東西還不由著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br>皇上揮揮手叫宗正寺的管事退了下去,側頭看了她一會兒,嗤的笑了:“也就你這丫頭口無遮攔,這皇家玉蝶也是朕能改的嗎,只不過若有差錯訂正一二,是宗正寺的職責,不然朕養他們這些人難道是白吃飯的不成?!闭f著頓了頓:“你剛才說我不缺女人,你更不是什么絕色,這話卻不對,我是不缺女人,卻獨獨卻一個知心的人,你雖不是絕色美人,可天底下唯有你與朕知心,美人有的是,你這丫頭卻只有一個?!?/br>陶陶吶吶的道:“可這種事應該你情我愿才行?!?/br>皇上挑了挑眉:“朕以為你心里也是喜歡朕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朕還有些政是要料理,晚些時候再過來陪你說話兒?!闭f著,站起來走了。陶陶頹然靠在窗子上,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去□□了,也省的惹出這么朵爛桃花來,還真是作繭自縛。正后悔呢,順子進來道:“稟姑娘,外頭潘大人跟陳大人來給姑娘磕頭了?!?/br>陶陶皺了皺眉:“潘大人是潘鐸,陳大人又是哪位?”順子道:“萬歲爺說不叫告訴姑娘,只姑娘見了就知道了?!闭f著吩咐小太監引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跪下:“奴才潘鐸,奴才陳韶給主子磕頭?!?/br>陶陶以為自己未老先衰耳背聽差了,揉了揉眼往地上一看,頓時火冒三丈,蹭的跳下炕,幾步過去,一把抓起陳韶的脖領子:“你跟我出來,你們不許跟著?!弊е搅嗽鹤永锏男訕湎?。陳韶也不掙,笑瞇瞇的道:“這一晃大半年沒見,你這脾氣倒是越發壞了?!?/br>陶陶:“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說這是怎么回事,你怎成了見鬼的陳大人?”陳韶涼涼的道:“你原是個聰明人,這有什么不明白的,難道沒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更何況皇上一登基就平了我父親的冤屈,本說讓我襲父親的官位,是我辭了,覺著自己年紀小又無歷練,恐不能服眾,便自請去了湖廣那邊兒任職,待做出些功績,再回京也就順理成章了?!?/br>他這般一說陶陶倒不好再說什么了,自己惱他什么,陳韶本來就是大才,他爹的案子,如今看來就是先帝安排的一步棋,就算陳家含著天大的冤,如今官復原職,自是對新君感恩戴德,這欲揚先抑的手段,是自古至今帝王術中用的最俗套的戲碼,就想陳韶說的人往高處走,眼望著高官厚祿前程似錦,難道還能丟開不要嗎,豈不成了傻子。陶陶一松手放開了他:“是了,陳大人給我那個鋪子當管事的確屈才了,陶陶這里恭祝陳大人,飛黃騰達,滿門朱紫?!?/br>陳韶卻把手上拿了半天的盒子遞了過來:“這是我在船上得空刻的,本說給你當生辰禮的,卻一直沒得機會,今兒進宮就捎了來,想來如今你在宮里雖不缺這些玩意兒,好歹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收下也是一點兒念想,陳陳韶去了?!惫硗肆顺鋈?。陶陶拿著盒子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就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到了都散了,一個都留不住。潘鐸倒是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陶陶一句都沒聽進去,若說陳韶來跟自己辭別一下,還有的說,到底是自己鋪子里的管事,潘鐸算什么,卻口口聲聲奴才奴才的,聽的陶陶更為心煩,好容易打發了潘鐸,把陳韶給自己的盒子拿出來,打開是一套手工雕刻的玉牌,上頭密密麻麻刻著字,字體漂亮之極,正是陳韶的字。☆、第113章終章三落晚用過膳,吃茶的時候,皇上開口道:“聽說今兒潘鐸跟陳韶來了?!?/br>陶陶撇撇嘴:“這話說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