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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了什么**陣,我跟去只怕三爺不便?!?/br>三爺聽了嗤一聲樂了:“年紀不大,懂得倒不少,放心吧,有你這糟心的丫頭在旁邊,多厲害的**陣也不怕,不過你去無妨,姚家丫頭不能去?!?/br>陶陶道:“瞧三爺說的,我再傻也不能讓子萱去啊,那姚世廣可是她的堂叔叔,有個侄女在旁邊,多尷尬啊,再說有些手段也不好施展?!?/br>三爺笑伸手點了點她:“鬼靈精?!?/br>次日天一黑,陶陶就收拾妥當,陶陶身上的衣裳是住進織造府之后新做的,料子是一種什么月影冰紗,陶陶不大懂,反正輕薄好看,穿在身上涼晾的舒服的不行,陶陶一穿上就不舍得脫了,而且樣式是她喜歡的褲襖不是裙子,更是可心,陶陶一直不喜歡那些太繁瑣的衣裳,本來天就熱還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不熱死,也得捂死,遠不如這樣的褲襖利落方便。轎子一停下,陶陶就要先一步鉆了出來,嫌轎子里太悶,也不知為什么三爺喜歡坐轎,馬車多好,寬敞還涼塊。姚世廣早得了信兒在大門口迎著呢,正要見禮,卻見鉆出來個小丫頭,不禁愣了愣,陶陶嘿嘿一樂,指了指轎子:“三爺這就下來?!闭f話三爺已經下了轎。姚世廣忙要磕頭,給三爺一把扶?。骸敖駜河植皇窃谘瞄T辦差,姚大人不用如此多禮,早聽說姚大人府上雙月爭輝的奇景,今兒有緣一見,實不負這趟南下之行?!?/br>姚世廣客氣了幾句,讓著進了里頭,陶陶跟在三爺身邊兒,眼睛都不夠瞧的了,暗暗咂舌,姚世廣這私宅建的真是頗用心啊,沿著廊子徐徐往前,每一步都是不一樣的景兒,竟真是移步換景,稱得上巧奪天工啊,哪怕是夜色之中,看不大清楚格局,從隱在燈火中別樣精致的亭臺軒館,也能窺見一二。三爺道:“姚大人這園子蓋得當真不凡?!?/br>姚世廣含糊道:“這本是一處廢棄的園子,下官來了之后,見荒著可惜,就買了過來,好歹修葺修葺,用作待客倒也過得去?!?/br>陶陶暗暗撇嘴,心說這樣的園子要是廢棄的,自己把腦袋給他,好歹修葺修葺,真敢說啊,不說別的就是路過這幾處粉墻上的書法篆刻,皆出名家之手,就這得使多少銀子,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奇花異草芬芳馥郁,好些自己都認不出,來了這姚府,自己就成了頭一回進城的劉姥姥,看什么都新鮮,心里羨慕的不要不要的,琢磨啥時候自己也有這么個園子就好了。不過這姚世廣也真夠沒心的,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兒招待三爺,難道不知道三爺正琢磨辦他呢,他還往上頭添彩兒,等他獲罪的時候,這園子絕對是一條貪污的罪證,試問一個知府的俸祿有多少,蓋得起這樣的園子,用腳后跟都能知道不是貪污就是受賄來的。姚世廣雖對陶陶跟來頗覺意外,畢竟這樣的宴席一般都不會帶丫頭前來,尤其這是江南,江南出美人,這誰不知道啊,都來了江南,自然要消受一番,三爺卻帶了這么個小丫頭前來,令姚世廣心里有些拿不準三爺的心思,卻知道陶陶的份量,不說三爺對她寵愛有加,就是看在七爺的面兒上,也不能得罪這丫頭,便象征性的套了下近乎:“怎么子萱丫頭沒跟著過來?”陶陶笑瞇瞇的道:“子萱本說要來的,只可惜昨兒貪嘴,多吃了倆冰碗兒,夜里便受用不得,連著跑了七八趟茅房,今兒早上就起不來了,正在炕上養病呢,特意交代我幫她帶個話兒,改日她的病好了,再來給您見禮?!?/br>姚世廣:“我說這丫頭都來了,怎么也不見影兒呢,原是病了,這江寧府里有個杜神醫,方藥極妙,明兒我有一早叫管家請他去給子萱丫頭瞧瞧,雖說小恙不打緊,卻要就早治的好,別耽擱了釀成大病就麻煩了?!?/br>陶陶:“那我就替子萱謝姚叔叔費心了?!?/br>姚世廣忙道:“不敢,不敢,前頭就是觀月閣,姑娘請?!?/br>姚府的觀月閣臨湖而建,湖面雖不大,形狀卻異常別致,從觀月閣上望下去,像一個大肚子的葫蘆,前頭細小的支流正是葫蘆的把兒,湖里植了碗蓮,一叢叢的簇擁在水面上,月色下一盞盞蓮花盛開,竟是極罕見的金蓮,映著粼粼波光,難描難畫的美景,陶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說這姚世廣,是怕自己的罪名不夠大啊,還跑三爺跟前兒來炫富,這不上趕著找死嗎。“瞧什么呢,眼睛都直了,還不過來倒酒?!?/br>陶陶心說,就知道讓自己來是伺候他的,不過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兒,這一路上她也沒少干,這會兒矯情什么,更何況姚世廣是子萱的堂叔叔,也等于是自己的長輩,自己一個晚輩不斟酒伺候著,難道還能跟他們同桌吃席不成。想到此便也不覺得什么,過來從那個異常妖嬈的美人手里拿酒壺,那美人萬般不情愿卻不敢吭聲,陶陶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可惜可惜這樣的大美人兒,偏生趕上三爺這么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倒明珠暗投了,若三爺憐香惜玉,溫香暖玉抱滿懷的,這艷福真是大了去了。“不倒酒,琢磨什么呢?”陶陶倒滿了酒盞,仔細瞧了三爺兩眼,見這位真是佛爺一樣,眼角都不帶往美人兒身上掃的,仿佛旁邊站著的這幾個不是美人兒,而是木頭樁子,陶陶就納悶啊,這世上難道真有不好色的男人,怎么可能,或許這位好的別的,例如龍陽,不能,□□可是有不少美人呢,還有倆彈琵琶的,聽說是絕色,京里私底下都傳遍了,說別瞧秦王殿下平常跟個佛爺似的,府里頭金屋藏著嬌人呢,這會兒倒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還真是有些奇怪,或許這幾個美人遠遠不如他府里的,入不得眼,才能如此淡定。正想著忽聽一陣若有若無的琵琶聲從湖上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陶陶忍不住看過去,一愣,心道,這姚世廣果然還有后招兒,只見不知何時湖上多了一只畫舫,四周籠著輕紗,舫內明燭高燒,有一懷抱琵琶的美人,且彈且歌且舞,舞姿曼妙歌聲嫵媚,伴著時輕時重,時急時緩的琵琶聲,真如九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如夢如幻,此情此景別說男人,就是陶陶都有些傻了。忽曲子一轉歌聲也變了,變得有些悲戚之意,仔細聽那歌聲竟是杜十娘的唱詞改編的:“她是落花無主隨風舞,飛絮飄零淚數行。青樓寄跡非她愿,有志從良配一雙,但愿荊釵布裙去度時光。在青樓識得個有情郎,嚙臂三生要學孟梁。她自贖身軀離火坑,雙雙月下渡長江,本以為選的有情郎,卻不想卻逢中山狼,辜負了奴家癡心腸, 恨滿腔,可恨誤托薄情郎。只恨當初無眼光,倒不如今宵一曲赴清波,滌凈這風塵污穢,換得個清凈之身來世享……”陶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