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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心里頭不放心?!?/br>陶陶忽的笑了:“他以為我若知道這些陶像是姚府里要的,這銀子拿的就不硬氣了?真真兒好笑,你愿買我愿賣,兩下合適買賣就成了,做生意利字當頭,有錢不賺豈不是傻子,別說你們姚府就是晉王府的人來了,只要有利可圖,我舉雙手雙腳歡迎?!?/br>朱貴一見這架勢,哪敢再說什么,應付兩句就跑了,剛出了廟兒胡同就給洪承截住問:“這位可說了什么沒有?”朱貴沒好氣的道:“先生您這兒給我出的什么主意啊,我這兒剛起個頭,這位就什么都明白了,直問到我臉上,說是不是有人授意告訴她的,就為了讓她這買賣做的不硬氣,問的我這張老臉都險些沒地兒放了,且,這位說了,別說是姚府就是晉王府來買陶像,她舉雙手雙腳歡迎,您這招兒不頂用,得了,老太君交代的差事如今辦妥當了,這位的事兒可就跟我沒干系了,老太君哪兒還等著瞧陶像呢,我這兒先告辭了?!绷滔略捑蜎]影兒了。洪承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陶陶是這個反應,忙轉身進了旁邊的茶棚子,躬身把朱貴的話回了一遍,小聲道:“爺,奴才瞧著這招兒只怕對二姑娘沒用?!?/br>晉王沉著臉站了起來:“她倒是葷素不吃油鹽不進,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硬氣到幾時?”轉身上車。洪承忙吩咐回府,心說,貌似爺上回給這位駁回來,也說的這句,可一回府就派了小安子過來守著,后來一聽說刑部的耿泰來拿人,朝服都不及換就跑來廟兒胡同把人帶了回去,為這丫頭求了五爺不算還求了三爺,才把她開脫出來。可這位卻翻臉就不認人,多一天都不待,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來,把爺氣的把西廂都砸了,又如何,末了,還不是叫人來瞧著,生怕這位受委屈。也難怪這位硬氣,估摸這丫頭心里是拿準了爺舍不下她,不然,哪敢這么掉腰子呢,也不知這回爺能氣多久?洪承真心覺得爺若能狠下心,丟開手別搭理她,就憑這丫頭的性子,用不了多久肯定惹禍上身,讓這丫頭好好吃些苦頭,爺再出面,這丫頭吃了教訓,說不定就老實了。洪承也是替爺生氣不平才這么想,哪想到一語成箴,轉過天兒剛過了晌午,盯著人就跑了回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不知誰報的信兒說廟兒胡同鐘馗廟里的老道是個反朝廷的邪教頭子,那廟就是邪教反朝廷的窩點兒,刑部剛直接來人把鐘馗廟封了,里頭的人都捆起來帶到菜市口去了,說要砍頭呢。:”洪承聽了個稀里糊涂:”讓你看著二姑娘,你盯著鐘馗廟的老道做什么?”那小太監忙道:“奴才是看著二姑娘呢,可刑部封廟抓人的時候,二姑娘正在廟里頭呢,跟著一塊兒抓走了?!?/br>洪承一聽腦袋瓜嗡一下,邪教惑人,圣祖七年的時候鬧過一回亂子,險些把朝廷都推翻了,自此圣旨下了一道圣旨,舉凡跟邪教沾邊的不用審問,直接推到菜市口斬首。也就是說,若自己再不回爺去救那個惹禍精,過會兒這丫頭的腦袋就搬家了,一想到那丫頭的腦袋沒了,洪承嚇得臉色都變了,莫轉頭就往書房跑,,一邊跑還一邊兒琢磨,這回可真是往死里頭作了……☆、第25章陶陶之所以跑到鐘馗廟來,是因實在憋屈的難受,雖嘴里說的好聽,不在乎朱貴那些話,可心里就是過不去,前兒自己還為了跟晉王府撇清干系,一出來就做成了這么一樁買賣,而沾沾自喜呢,不想,昨兒就給了自己當頭一棒。朱貴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得了晉王的話兒,方才一兩銀子一個買自己的陶像。這讓陶陶格外不舒服。陶陶倒不覺著這些話是晉王讓朱貴來說的,即便沒在晉王府待幾天,陶陶也知道晉王不是這樣暗里使陰招兒的人,想來是洪承想出的主意,晉王至多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隨著去了。陶陶不喜歡洪承,第一天他來,陶陶就煩他,仗著晉王的勢,眼里誰都瞧不起,對自己卑躬屈膝也是因為他主子對自己另眼相待,做個樣兒罷了,骨子里洪承是瞧不上自己,陶陶心里明白,一個人發自內心的真誠跟虛應故事的假意能一樣嗎。這家伙心眼太壞,要是一開始他讓朱貴來點破,大不了自己不接這單生意,可他偏等朱貴來取陶像的時候,讓他說明白,讓自己落在一個左右不是騎虎難下的境地,除了硬著頭皮說利字當頭什么都不管,還能怎么著,難道真依著自己的性子,不做姚府的買賣了不成。便是自己想,也做不到,這些陶像是姚府老太君做壽禮佛的供奉,眼瞅就到了正日子,若自己反悔,姚府也不能答應。更何況,如今這買賣牽連的也不光自己一個人,有柳大娘一家子,大栓娘倆,還有那兩個打雜的小子,七八口人沒黑沒白的忙活了一個月,若到最后買賣黃了,自己也交代不過去。自己能使性子,可人家是糊口的生計,生計丟了,飯就吃不上了,這個道理陶陶還想的明白,正是明白才更憋屈。尤其看著柳大娘一家跟大栓娘倆那個高興勁兒,陶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夜里頭躺在炕上翻來覆去跟烙餅一樣,堪堪折騰到了天蒙蒙亮還睡不著,索性起來套上衣裳跑了出去,想散散。剛走到胡同口瞧見小道士守靜正好開了廟門,陶陶猛然想起上回秦王說鐘馗是什么賜福鎮宅的圣君,最能驅鬼辟邪,是什么萬應之神,自己還被秦王半脅迫的燒了一炷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鐘馗受了自己的香火,為什么不庇佑自己,反而讓自己挨了算計。越想越不忿,索性也不往別處去了,轉身就往廟里進,小道士守靜嚇了一跳忙攔她:“不能進,不能進……”陶陶可不干了,瞪著他:“都說衙門口向難開,手里沒錢別進來,怎么著,你們這供奉神佛的老道廟也勢力起來,不給你們隨喜添香火就不讓進,跟你說,別小瞧了本姑娘,姑娘剛賺了一大筆,有的是錢,要添香火還不容易,給你?!?/br>說著,從荷包里掏出一塊銀子丟在他懷里,推開他進了廟門直接奔到正殿,也不拜不跪一屁股坐在神像前的蒲團上開始絮叨:“你說你受用了香火就得干點兒實事兒吧,你就眼看著我被人下套使陰招兒,哼都不哼一聲,算哪門子的圣君……你說本姑娘到底招誰惹誰了,一覺醒來就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兒,成了這么個半傻不囁的蠢丫頭,若這丫頭老實巴交的過日子還好,偏還招了一堆麻煩,我就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過日子,有什么錯,他們這些討嫌的都來找麻煩,一個走了又跑來一個,自以為是的安排這兒,安排哪兒,姿態擺的高高,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自以為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