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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指的盒子,是挺好看的,假花能做到這種水準,絕對稱得上巧奪天工了,只是這么大一朵粉色的芍藥花,戴在自己腦袋上,怎么想怎么惡俗,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才不戴呢?!?/br>婆子沒轍,只得道:“不是老奴說,姑娘家的頭發金貴著呢,可不能剪,剪了不就成姑子了,姑娘往后可別這般冒失了……”陶陶怕她嘮叨個沒完,打了個哈氣:“我困了?!闭f著三兩下跳到床上躺了。婆子只得拉了被子給她蓋上。陶陶本來是想裝睡,省的這婆子嘮叨,不想一躺下就真的困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直到婆子叫她方才醒過來,陶陶揉了揉眼坐了起來,習慣的問了句:“幾點了?”婆子愣了愣方才明白過來:“近晌午了?!?/br>陶陶一聽,不瞞的道:“早呢,讓我再睡會兒?!闭f著就要躺下接著睡。婆子忙道:“可不能睡了,爺吩咐下叫姑娘過去花廳一起用飯?!?/br>陶陶擺擺手:“你就說我不餓,讓他自己吃吧?!绷滔略?,眼睛就閉上了。婆子哪想這位如此放肆,忙推她:“姑娘,可不能睡了,爺既吩咐了叫姑娘一起吃飯,哪能不去,爺怪罪下來可怎么好?!?/br>說著拉她起來,又是套衣裳,又是洗臉梳頭的,折騰了半天,陶陶也醒盹了。不情不愿的出了屋,就見洪承在廊下候著。一見她出來,洪承便道:“二姑娘這邊兒走?!币龔膫让娴难娱T出去,過穿廊進了一個頗雅致的花廳。中間一張八仙桌,上首一個穿著醬紫色袍服的男人,瞧年紀比美男大一些,也是金冠玉帶,眉眼間兒跟美男王爺頗有幾分相似,雖不如美男王爺叫人驚艷,卻也生的俊美不凡。嘴角微微上翹,瞧著比美男和氣一些。只不過這和氣大概只是表面,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凌厲非常,充滿了審視,這人是誰?美男王爺的哥哥還是兄弟?若自己猜的不錯,這位也是皇上的兒子了。☆、萬法緣生他們兄弟吃飯聊天,夾著自己算怎么回事兒?再說,陶陶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己能站在這兒靠的就是死了的陶大妮,而陶大妮即便跟晉王有一腿可沒過明路,不是什么正經侍妾,便是正經的侍妾,也是奴才,更何況自己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妹子呢,晉王把自己叫過來莫非想讓自己執壺倒酒伺候他們吃飯?正想著,晉王沖她招了招手:“在哪兒站著做什么,過來?!碧仗罩坏眯〔脚驳阶雷痈皟?,低著頭不吭聲,不知道這位想干什么的前提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晉王顯然有些不滿:“平常你這張小嘴不是挺能說的,怎么這會兒啞巴了,叫人?!?/br>陶陶迅速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這是什么表情?什么語氣?把自己當他家小孩子了啊,而,且叫人?叫什么人?自己知道這人是誰???洪承倒聰明,小聲提點了她一句:“這是五爺,魏王殿下?!?/br>陶陶眨眨眼,讓她跪下磕頭真做不到,別的禮兒根本不會,索性含糊的鞠了躬:“陶陶給五爺請安?!?/br>魏王眉頭皺了皺:“這是哪兒的規矩?”晉王接過話頭:“她今兒剛進府?!?/br>魏王瞧了他一眼:“老七你怎么也糊涂了,難道不明白,早些學了規矩,知道上下尊卑,之于她是好事兒,既然進了王府就是你門下的人,若連規矩都不懂,以后只怕要給你惹麻煩,你這個心就是太軟了,再有,秋嵐當日……”魏王話剛說到此,晉王臉色一變看了陶陶一眼:“五哥,別說了?!?/br>魏王嘆了口氣:“你真是……”說著看向陶陶:“老七念著你姐伺候了他一場,不忍心見你丟了小命,才把你接進府里來,你也該知道,你犯的案子有多大?”魏王剛說到這兒,晉王□□來:“五哥,她年紀小呢?!?/br>魏王冷哼了一聲:“年紀小,做下的事兒可不小?!?/br>晉王有些惱起來,臉色沉了下來:“五哥若不能幫,我也不怨,何必責難于她?!?/br>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魏王哪會不知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性,何曾見他這么維護過誰,未免有些吃驚,不免又底細打量了打量眼前的丫頭,不是知道,真想不到是秋嵐的妹子,哪兒哪兒都瞧不出一點兒姐妹的樣兒來,秋嵐哪是多柔情似水的一個女人,既聰明又懂事兒,說話輕聲細語,雖說只在老七府里待了一年,上下尊卑規矩禮法兒,何曾有過半分差池,處處妥帖,也正因如此,老七心里才放不下,人死了,連妹子都弄到跟前兒來,當寶貝護著。可這丫頭哪值得老七如此對待,又黑又瘦不說,長得也不濟,不懂規矩吧脾氣倒不小,便她沒吭聲,難道自己就瞧不出嗎。自己在兄弟中算是性子隨和寬泛的了,府里也容不下這樣沒規矩的奴才,若有這樣的,早一頓板子打死了,哪還輪的到在主子跟前兒梗脖子,這丫頭可今兒真讓自己開眼了。有心教訓她幾句,可見老七這護犢子的架勢,只得作罷,真惹惱了老七,可不管自己是不是他哥,得了,瞧在他難得開口求自己一次的份上,就幫他這次吧,只不過這丫頭的事兒也得說清楚了。想到此開口道:“你們主子怎么護著你,想必你也瞧見了,本王也不想難為你,可這個案子事關重大,有些事兒說清楚了,本王才好開脫與你,本王問你幾句,你需據實回話兒,那些舉子作弊的陶像可是出自你之手?”這個罪名自己可不能擔,陶陶抬起頭來:“我只是把陶像賣給了貨郎,貨郎再轉賣給何人?并不知曉,故此也不知王爺說的那些舉子手里的陶像是不是我賣出去的?”魏王倒是愣了愣,剛還說這丫頭是個欠教訓的,這會兒聽她回話而,明明白白,真有些意外,且這丫頭還真聰明,只說她的陶像賣給了貨郎,卻不知貨郎賣給了誰,這樣一來,即便舉子手里的陶像是從陶家賣出去的,罪過也隔了一層。看了身邊兒的小太監一眼,那太監立馬出去叫人抬了個箱子進來,打開。魏王:“你瞧瞧這些陶像可是從你家出去的?”陶陶探頭一看,箱子里裝了有十幾尊陶像,她彎著腰把箱子里的陶像,挨個拿起來看了一遍兒,挑出一個孔圣人的陶像:“這個陶像是我家的,其他的不是?!?/br>魏王接過來看了看:“你挑出的這個陶像跟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你怎么能分辨的出?”陶陶:“這個容易,舉凡陶記的陶像,底座上都有我親手落下的款兒,就在這里?!闭f著指了指陶像底座下的空口。魏王仔細看了看,果然,底座的空口里有個刻章似的款兒,像字又像花兒,瞧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