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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rou皮兒細粉的跟剝了殼的雞蛋差不多,細彎彎兩道眉,下頭一雙杏眼總跟汪著水似的,身段輕軟,那雙小腳兒尤其好看,別說男人了,就是自己瞧著都稀罕。可惜就是命不濟,家里發大水,陶家老兩口子帶著倆丫頭逃了出來,好容易進了京,剛尋個落腳的地兒,老兩口前后腳都走了。好在大妮子生了好模樣,手也巧,說了個婆家也是南邊人,家里沒了人口,老實巴交的男人,也不嫌大妮子帶著妹子,湊到一起正好過日子。眼望著日子好了,不想這剛過門一年,懷著大肚子呢,男人就病死了,孩子生下來沒足月也糟蹋了。說這命苦吧,卻又得了造化,趕上里府挑奶媽子,正巧挑了去,去了沒幾個月便置下了這個院子安置二妮兒,也算在京里落了戶,隔一兩個月就叫人送些東西錢過來,自己這些左領右舍的幫著看顧些,一個人也能度日。只這陶二妮兒跟她姐不大一樣,她姐雖也不愛說,面兒上也能過得去,鄰里之間說兩句客氣話也不當事兒,這二妮子卻是個悶葫蘆,自打來了就不怎么說話,問了就嗯一聲過去,不問就低著頭,她姐走了都沒見說句什么的。要說傻吧,也不盡然,挑水做飯縫補個衣裳,什么都拿的起來,便不如她姐靈巧也過得去,畢竟才十一,年紀在這兒擺著呢,只可惜生的不如她姐好看,許是年紀小沒長開也可能。陶陶見柳大娘盯著自己瞧,不免有些心虛:“”大,大娘這么瞧著我做什么?”柳大娘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開口:“我瞧著你們姐倆越發有些像了?!闭f著挽了袖子幫著做飯。陶陶眼珠轉了轉,jiejie?自己還有jiejie?坐在一邊兒的板凳上瞧著柳大娘利落的找出火鐮生了火,塞到爐灶里,拿了個碗舀了些面粉,淋上水一搓,撒進鍋里就成了細細的面疙瘩,不知從哪兒翻出些菜干切碎了丟到鍋里,不一會兒就熟了。陶陶從剛才就吞口水,哪還顧得上矜持,也不怕燙,狼吞虎咽的吃了兩碗才覺飽了,抬頭見柳大娘有些吃驚的盯著自己,不免有些臉紅:“那個,大娘做的湯太好吃了?!?/br>柳大娘:“這疙瘩湯是我們老家的吃食,是因窮的吃不起干糧,做些疙瘩湯糊弄肚子罷了,不想你倒喜歡這個,不過你這病了一場,性子倒變了不少,愛說愛笑的了,這么著才好,以后等你姐熬出頭接了你去,那樣的府門里,嘴甜些總沒壞處?!?/br>陶陶越聽越糊涂,自己這個便宜jiejie到底是做什么的,有心問,又怕漏了底,引得柳大娘疑心,只得先含糊的應付過去,以后找機會再細打聽。送著柳大娘走了,關上院門,陶陶進屋就開始翻箱倒柜,找出一個包袱來,里頭是幾件兒舊衣裳,有棉的,有單的,倒也齊全。翻了翻,從底下抽出個荷包來,荷包的料子極好,上頭繡著一朵含苞的荷花,繡工精致,跟其他的粗布衣裳放在一起,極不相稱。拉開抽繩,滾出兩顆銀錠子來,陶陶掂了掂,估摸有二兩之多,又翻出來個盒子,里頭是房契跟幾塊碎銀子,還有幾串銅錢。陶陶這才算放了心,好歹自己還沒倒霉透頂,這丫頭雖看上去家徒四壁,倒有些底子。吃飽喝足加上知道自己有房子有地,不會露宿街頭也不會餓死,陶陶終于放松了下來,開始想以后怎么辦?想了一會兒,覺得不管怎么辦,暫時也只能在這里生活,既然如此,至少得讓自己住的舒服些。至于自己那個神秘的jiejie,等她出現再說吧。正想著從哪兒開始收拾,外頭柳大娘又嚷嚷了起來:“二妮兒快著開門,王府的大管家來了……”陶陶一驚:怎么又蹦出來個王府的大管家?☆、我傻??!之前陶大妮回來瞧她妹子的時候,后頭還跟著兩個婆子伺候著,坐的還是王府的馬車,柳大娘雖沒見過什么市面,也知道奶娘也是下人,沒說王府還派人伺候的,更何況大妮那渾身的穿戴,哪一樣兒是奶娘身上該有的,估摸著是入了主子的眼,收到房里伺候了。這陶大妮前頭的命雖苦了些,卻是個有后福,如今想想要是前頭的男人還活著,哪有如今的造化,就說不能白生了那么個出挑的模樣兒,這不一轉眼就成貴人了,連帶著陶二妮也跟著享福,王府的大管家都來了,不定就是接著二妮去王府里頭享榮華富貴去了。心里雖這般想,卻不敢胡說,這位可是王府的大管家,哪是自己能放肆的,便一勁兒的拍門喊陶二妮出來,恨不能把大門拍個窟窿,直到陶陶把門打開方才住手,一臉的笑:“二妮你可熬出頭了,就說你姐惦記你,這不王府的大管家來接你呢?!?/br>陶陶心說這柳大娘琢磨什么呢,她可不覺得這是什么好事兒,剛在里頭就想明白了,就從她目前的處境來審視,這姐倆兒絕不是什么好出身,女人沒有好出身,卻能混出頭,靠的不就是姿色嗎。且柳大娘的只字片語里透出的信息,她姐去府里當差事,估摸就是下人,丫頭的面兒大,丫頭混出頭也不過就是個通房丫頭,到底還是奴婢,這會兒府里的老爺正在熱乎頭上兒,有些體面,可不定哪天就失寵了,有什么準兒。這里是古代,是男權社會,男人能靠得住,豬都能上樹了,她姐樂意當奴婢當丫頭,自己可不樂意。陶陶很了解自己,就她這個火爆的脾氣,忍天忍地最忍不得氣,與人為奴還不如要了她的命呢,倒不如在這個小院里待著,等自己收拾好捋順了,再尋個生錢的營生,有房子有地有收入,豈不自在,干嘛非跑去當奴才,她可沒這么想不開。拿定了主意,根本不理會柳大娘的話,略掃了一眼這個王府的管家,年紀瞧著有三十上下,留著兩撇胡子,修剪的極整齊,身上穿著府綢的長衫兒,,頭上戴了頂儒生帽,不像管家,倒像是個讀書人,只不過渾身的書卷氣也掩不住眼里的精明,這人一看就是個人精,自己得小心應付。從柳大娘的話里的意思,自己是個不愛說話偏內向的丫頭,跟自己的親jiejie都不大說話,既然如此就好辦多了,接著裝傻就是了。想到此,也不行禮,也不打招呼,就低著頭不吭聲。洪承微微皺了皺眉,倒沒想到,秋嵐這么個知人意兒的,竟有這么個傻不愣的妹子,長得不像秋嵐還罷了,怎么這性子也一點兒不像。洪承略打量這丫頭幾眼,身上穿的粗布褲襖,袖口膝蓋都有些臟污,個頭小小,身量也不高,瘦的就看見衣裳了,頭發也不知多久沒梳了,雖扎了辮子卻亂蓬蓬的,低著頭不吭聲,露出一截脖子,也不知是蹭的碳灰還是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