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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車是沒辦法的事。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長龍,明樺覺得這頓飯是吃不成了。她給許遠景打了一個電話,“師兄,對不起,今晚我可能來不了?!?/br>許遠景還在單位,“沒事。改天我們再約?!?/br>明樺的表情落落的,好像錯過了什么了。許遠景又問了她這兩天怎么樣?“挺好的。我已經回來了?!彼€想說什么,聽到那邊有人叫他,“師兄,你先忙吧?!?/br>掛了電話,明樺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而一旁的傅延林卻翹起了嘴角?!安粫淼?,讓你男朋友等一下?!?/br>明樺臉色刷的一下紅了,“不是男朋友,是我一個師兄?!?/br>原來是單相思啊。這都幾年了,兩人還沒有成為男女朋友??磥硭俏粠熜謱λ赡苷鏇]什么企圖。傅延林微微失笑。許遠景掛了電話,微微凝思。楊理走過來,把材料放到桌上,“快下班了,晚上不會有飯局嗎?怎么不準備一下?”許遠景拿起材料,“臨時有事改了?!?/br>楊理尋思了一下,“明樺有事?”許遠景點頭。楊理彎了彎嘴角,“那走吧,我請你吃飯。我推了相親,不想見了,累?!?/br>許遠景想想沒有拒絕。兩人去了他先前定好的餐廳。那天晚上,車子堵了兩個小時。他們到學校時,已經八點了,圓月皎潔明亮。兩人都沒有吃晚飯。明樺又累又餓,心情還有些郁悶。傅延林提到,“附近有什么飯店嗎?”這是她的地盤,人家送你回來,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去吧。明樺帶著他去了一家麻辣燙管子。明樺有些不好意思,他穿成這樣,和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耙晃覀儞Q一家?”傅延林笑笑,“明樺,我也有過大學生活?!彼_凳子,從容地坐了下來,絲毫不介意。他問她,“有什么好吃的?”明樺:“丸子、蔬菜,你想吃什么,我們選好了,他們去煮?!?/br>傅延林解開袖口,輕輕挽上去。熱鬧的小店,狹窄的小木桌,兩人面對面,低著頭吃著剛煮好的麻辣燙。傅延林習慣了吃飯時的安靜,這時候聽著周圍學生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大學。很遺憾,他沒有這樣的經歷。“怎么樣?”明樺怕他吃不慣。“還可以?!彼呀洺怨饬送肜锏臇|西。明樺遞了一張面紙給他,“這家生意很好,平時都要排隊,有時候要排一兩個小時。我們今天運氣好?!背粤艘稽c湯,她渾身都熱乎乎的,脫了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白襯衫。傅延林看到她的胸前沾到了油漬,目光停頓了幾秒,“明樺,這里——”他指了指。明樺看到他指著胸口,臉色登時一熱,再一看自己的襯衫上那處油漬,她尷尬地無處遁隱。傅延林起身去付款,明樺快速跟上,“說好這頓我請的?!?/br>他笑笑,已經簽好名字了,“以后有機會的?!?/br>明樺腹誹,怎么可能有機會。他看著她,目光繾綣。來日方長!相遇就是一種緣分,既然讓他們遇見了,他相信還有以后。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初夏。氣溫一天比一天熱。大四的學生眼看著離校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很多人已經安排好了未來。明樺頭疼的很,她想留在北京,只是爸媽那里又開始催了,希望她能回家,他們已經準備殺到北京來了。周靚靚:“你爸媽不就是擔心你在北京沒人照顧嗎?這么簡單,找個男人結婚啊,他們保證不管你?!?/br>明樺瞪著她,“你說的容易?!?/br>周靚靚:“許師兄???”明樺無力地趴在桌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周靚靚:“那你去問他啊。明樺你什么都不說,他怎么會知道?!?/br>“萬一他對我沒意思呢?說了不是尷尬?”周靚靚想說,其實你沒有那么喜歡他,或者更多的是欣賞他。如果真的喜歡,不會拖了這么多年?!凹佑?!我聽說他周五晚上過來做報告?!?/br>明樺應了一聲。周五下午,禮堂擠滿了人。許遠景的報告都是干貨,深受學弟學妹的喜歡。一場報告足足三個小時才結束。許遠景收拾好東西,抬眼搜尋著,果然看到第一排的人。明樺揚著嘴角,起身朝他走來,“師兄,你講的真好?!?/br>許遠景扯了嘴角,“這屆新生比你們那屆活躍多了?!?/br>明樺暗笑,剛剛有幾個學妹和他要電話了,她可沒有這個膽量。這時候大三幾個人走過來,他們晚上還有約。許遠景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么,那幾個人朝著明樺這邊看了幾眼。過了一會兒,大家都走了。許遠景回頭,“明樺,走吧?!?/br>“好?!?/br>兩人去了學校食堂。明樺嘻嘻一笑,“師兄,我們想一起吃頓飯真不容易?!?/br>許遠景心里喟嘆,他實在太忙了。兩人安靜地用餐,明樺心里糾結著,一會兒該怎么說呢。她吃的心不在焉,低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此刻煩躁的情緒。許遠景,面色稍稍肅然,“明樺,下個月我要去英國?!?/br>明樺只覺得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她慢慢握緊了手。許遠景緩緩說道,“上面的安排?!边@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去多久?”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和平常一樣。“三年左右?!鳖I導問過他的意愿,讓他好好考慮。許遠景考慮了一天,最后答應了。明樺扯了扯嘴角,真摯地說道,“恭喜你?!?/br>許遠景看著她恍惚地神色,他斂起神色,試探道,“明樺,你愿意等我三年嗎?”明樺又懵了,這一刻她的心太亂了,不知道該做什么?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她怔怔地看著他,長久地沉默,她艱難地開口,“師兄——”許遠景不急,微微一笑,扯了一個別的話題。三年,一千多天。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傅延林今天到北京,一下飛機,他就給明樺打了個電話,可惜電話沒有人接。她在做什么呢?傅延林開著車去了外交學院,車子停在路邊,他坐在車上,望著窗外。當夜色完完全全籠罩了城市,星星點綴著夜空,路燈一盞一盞點亮了。傅延林換了一個姿勢,坐久了渾身酸疼。他拿著手機走下車,又撥通了明樺的號碼。這一次,電話通了。“喂——”傅延林聽著她沙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