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周凌恒發質好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原本遮擋住他半張臉的頭發盡數被柳九九一雙巧手綰進發髻中。她打量著他,頓時覺得周凌恒神清氣爽了不少,劍眉如鋒,目光如炬,俊美得不似凡人,整個人好似鍋里燉煮的白豆腐,嘖嘖,這滑嫩的皮膚得吃多少燕窩魚翅才能養成這般?兩人在鄧琰府上吃過早飯便往回趕,走到半道,柳九九怕土豆問她去了何處,便拽著周凌恒去東街張員外家收帳。一路上周凌恒攙扶著如同烏龜爬似的她,再三道:「鏟鏟姑娘,不如我扛你?」她堅絕不同意,這青天白日的,排骨大哥不要臉,她一個女孩子家還要矜持呢,萬一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周凌恒不以為然,「我扛你可是我吃虧,你并不吃虧啊?!?/br>柳九九瞪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流氓排骨……」他不過是想幫她,怎么就成流氓了?周凌恒嘆氣搖頭,女人當真是難伺候。不過還好,以后娶進宮,有得是宮女太監伺候她。開酒樓的難免會遇到余帳不給錢的,張員外家的幾位女眷,短短不過幾日功夫便賒帳一百多兩。柳九九到了張員外府上,人家一聽她是九歌館的,賴帳不說,還甩了臉色,「砰」一聲將大門關上。柳九九氣得挽起袖子敲門,一腳踹在門上,不料屁股一陣疼……周凌恒心疼她,拽住她準備離開,張府門卻開了,有人從里面放出一條剽焊的大黃狗。「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賴債不給,還放狗咬人?!」周凌恒不可思議道。「偏偏這般厚顏無恥的人,還讓我們給遇上了?!沽啪湃嘀约旱钠ü?,一把甩開周凌恒的手,撒腿就跑。大黃狗「汪」一聲追著柳九九而去,出自逃生本能,柳九九跟只猴兒似的爬上了樹。底下大黃狗齜牙咧嘴、不依不饒的想往上爬,柳九九蹲在樹上瑟瑟發抖,沖著周凌恒喊,「排骨大哥,你快……快把你胳膊露出來,把他引開,引開……」周凌恒仰著脖子看著猴兒一般的柳九九,調侃道:「鏟鏟姑娘,你可以試著用你的白rou勾引它?!拐f完,他轉身跑了。柳九九怔然望著逃跑的排骨大哥,回神后張嘴嚎道:「流氓排骨你給我回來!別這么不講義氣??!」說好的要在京城照顧她呢,怎么這么不講義氣?難道是見面之后覺得她長得太丑,失望之余想跟她絕交?惡犬在樹下虎視眈眈,柳九九抱著粗壯的樹干罵道:「死排骨臭排骨,沒有義氣的流氓排骨……」她罵得口干舌燥,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偏偏這會兒該死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她沖著樹下惡犬齜牙咧嘴,希望將惡犬嚇走,然而她的做法不僅沒能嚇走惡犬,反激怒了大黃狗。這時樹干受到她的重壓,發出「嘎吱」的脆響聲,她抱著樹干一動不敢動,心想沒這么倒霉吧?哪知道想什么來什么,樹干「嘎吱」一聲斷裂了一半,她整個人往下墜了一截。惡犬見勢撲上,「嗷嗚」一口咬住她的鞋子,柳九九嚇得渾身發抖,「大黃哥你別咬我啊,我的rou太肥了啊……」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周凌恒牽著大黑、手持粗棍出現在柳九九的視線里。只見周凌恒用腳尖在大黑臀部輕輕一踢,大黑便如雄獅一般仰天長嚎,沖過去撲倒大黃狗,兩狗撕咬起來。周凌恒看著半掛在樹上的柳九九,走過去伸出雙臂,「來,鏟鏟,我抱你下來?!?/br>大概是被惡犬嚇傻了,見著救星,柳九九四肢一軟,松了手,整個身體重重砸在周凌恒胳膊上,周凌恒的雙臂好一陣發麻,「鏟鏟,你分量不輕啊,吃多少rou養的?」柳九九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在他胳膊上蹭了蹭眼淚鼻涕,「排骨大哥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我以為你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我有那么不講義氣嗎?」周凌恒看了眼在遠處撕咬的兩條狗,解釋道:「你讓我揍人可以,讓我揍狗我下不了手啊?!棺屗u尊降貴跟一條狗打架,太沒品了,正好這里離九歌館不遠,他索性回去牽來大黑上陣。大黑果然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將大黃狗咬得毫無反擊之力,隨后搖著尾巴,昂首挺胸,踩著小碎步、吐著舌頭朝柳九九奔過來,撲在主人身上蹭了蹭。柳九九抱著大黑狗頭蹲下,扁著嘴道:「腿好軟,大黑你背我……」說著就要往大黑背上爬,而大黑也一副「背主人是我的榮幸」的天然蠢樣。周凌恒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攬住柳九九的腰,一把將她撈起來,扛在肩上往回走。柳九九雙腳忽地騰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凌恒給扛在了肩上,就像彪悍屠夫扛死豬rou似的。柳九九捏著一雙小拳頭,在他背上捶了捶,「排骨大哥你放我下來……」被人看見可怎么好?「看你這點出息,寧愿跟狗開口也不愿意跟我開口?!怪芰韬闳滩蛔∩焓忠话驼婆脑谒ü缮?,教育她,「鏟鏟,我是誰?我是你排骨大哥,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跟你心靈相通的人!難道我在你心中連只狗都不如嗎?」被他打屁股,柳九九「啊」一聲尖叫出聲,渾身一僵,臉上一陣滾紅,且不說他此舉多么輕浮,單說她臀部剛受過傷……她咬牙切齒,是又恨又急,在他肩上一陣亂扳,「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排骨你放我下來!」「哈哈哈哈?!怪芰韬闼实男β暫苁菒偠?,說道:「鏟鏟姑娘,到底是誰先流氓?你看了我的身體,耍賴不認,反倒罵起我流氓了?」「你……不要臉!」柳九九欲哭無淚,她嘴上罵周凌恒,但她不知怎地,對他就是生不起氣來,也就是跟他耍耍嘴皮子。「哦,如此說來,我們倆都不要臉,正好臭味相投?!怪芰韬阌忠话驼婆脑谒ü缮?,他發現,鏟鏟的臀部軟乎乎的,很有手感,于是他沒忍住,捏了一把……」「……」柳九九已經崩潰,她抱住他的腦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她下口不輕,以至于周凌恒差點跌倒。他穩住身子發脾氣道:「死女人你屬大黑嗎?」「我要是屬大黑,你必然是屬色狼的!」柳九九不客氣道。「小小姑娘,性子怎地如此跋扈?」走到九歌館門前,周凌恒才將她放下。柳九九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瞧著她這模樣討喜,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鼻子,揉了揉她的臉,隨后留下她一人在門外,自個兒甩袖挺胸,牽著大黑走進九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