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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著妻子的牢sao,杜云壑笑起來:“好,都聽你的,肯定讓他有事可做?!?/br>謝氏又去告訴老夫人,老夫人對雍王府興趣不大,至于二房,杜云巖跟賀玄是不對盤的,自然不愿意去,別個兒與賀玄又不熟,且他帖子里真就沒寫二房,至于謝彰跟一雙兒女,因是暫住的,謝氏曉得賀玄的脾氣,生怕他們遭到冷待,便沒有去請。弄到最后,也就他們大房四個。眼見雍王府離得越來越近,杜若坐在轎子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等到從二門下來,與謝氏坦白道:“那日大姐出嫁,賀大哥送大哥回來的時候,說請我們端午節坐他的游舫呢?!?/br>這孩子怎么那么親和了,謝氏有點奇怪,明明那天給他介紹姑娘,他還一臉的不耐,難道是為此賠禮道歉嗎?她捉摸不透,笑道:“他既然請,那就去玩一玩吧,反正我們都要去漕運河的?!?/br>杜若嗯了一聲。等到杜云壑,杜凌也到二門處,賀玄走了過來,他穿著件淺藍色的春袍,頭戴玉冠,束著靈芝紋的腰帶,有如玉樹臨風。她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穿黑色的衣袍了,她叫他穿別的顏色,他真的就換了,她那時還以為真是元逢的主意,面上不由自主的發熱。耳邊聽到他與家人閑話,她簡直不能把頭抬起來。“請進去吧?!辟R玄道,“宴席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尚早,可到處看看?!彼c杜云壑道,“我一直想請你們,只是覺得時機未到?!?/br>這話一語雙關。現在他們要做同一條船,才是時機嗎?杜云壑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少年,真是覺得無比的棘手,但好像也沒有回頭路了。誰讓他與賀時憲惺惺相惜,甚至要照看他的孩子呢?假使他昧著良心假裝沒有這件事,恐怕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杜云壑淡淡道:“有心,自會有合適的時機?!?/br>賀玄沒有說話,半響忽地道:“皇上是不是要立太子了?我昨兒去宮里,聽聞皇上近日常召見重臣?!?/br>他雖然是雍王,可到底年紀輕,趙堅要立太子,是不會征詢他的意見的,而以杜云壑的資歷,自然是有他一份在,杜云壑看向遠處,只見墻外種著幾棵梧桐,葉子都伸到庭院里來了,他道:“是,還是遵循一慣的規矩?!?/br>都是自家人,他沒有避諱,杜若驚訝,心想原來趙豫還是要做太子的呢!賀玄哂笑,看來趙豫最近很是花了番功夫了,不過趙蒙只怕也要從蘭州趕回來罷?眾人邊說邊走,謝氏瞧見府里風景好,夸贊了好幾句,至于杜若,今日是異常的沉默,她幾乎沒怎么說話。別人沒察覺,賀玄是知道的,她原本是一個話匣子。她究竟怎么了?他看得她幾眼,她并沒有看他,便移開了目光。在府里走得半圈,他們行到王府的書房,只見那書架一排排的,擺滿了書,杜凌笑道:“該不會都是你看的吧?”“哪里,好些是原先府中留下的,我閑來無事會看看?!辟R玄淡淡回答,目光又落在杜若臉上,她這會兒正當好奇的看著書架,沒來得及躲開,竟然對個正著,想到夢里的情景,她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少女的羞怯讓人心動,賀玄一時有些歡喜,又有些疑惑。杜若轉而去看書案。他的書案收拾得整整齊齊,擺著筆墨紙硯,別的就沒有了,不像她,案上有好些的擺設,不過其中一樣倒是眼熟,那是一個貔貅的黃玉筆筒,是他在很早就已經用得了,在她還小的時候,去過他家,他就是用得這個筆筒。看到它,她心頭一陣親切,伸手去摸了摸,低頭看桶內,只見到一團彩色的東西搭在毛筆上。這個也很眼熟,她定定的看著,突然認了出來,那是她第一次送給他的長命縷。原來他沒有丟啊,放在這里了。第57章別人珍視她送的東西,自然是好事兒,不過因為是賀玄,就好像多了一層意思了,所以她只能假裝沒看見,手離開了筆筒,但她這動作都瞧在他的眼里,眸子不由得瞇了瞇。樂文 章節很顯然,杜若是對他不一樣了。賀玄并沒有說話,等他們看完書房,便請他們去用膳。看得出來,府中廚子是精心準備的,一道道菜端上來,味道香,樣子也精致,謝氏想起之前觀賞過的府邸景致,暗想住在這王府也當真是舒適又富貴,難怪好些人家愿意結親,只可惜,這孩子愣是沒有瞧上。杜凌看著酒盅,與賀玄道:“我還是不喝酒了,上回可對不住你?!?/br>謝氏斜睨他一眼。杜云壑道:“凡事都不要矯枉過正,少喝一點又有什么,你要學會的是控制住自己,別爛醉如泥?!?/br>杜凌摸摸自己的鼻子:“好,我這回定當注意?!?/br>眾人都用起膳來。莫約小半個時辰才好,杜云壑有話要與賀玄說,兩人單獨去了書房,杜凌見不叫他,又有些抱怨起來,與謝氏道:“就是因為我沒有職務,看看,父親有事情都不同我商量,還把我當小孩子呢,娘,您就幫幫我吧!”他恨不得要使出撒嬌的手段來,不過實在太大了,不好意思。杜若在旁邊看著笑。謝氏拗不過他,只好道:“已經同你爹說了,你再等幾日?!?/br>“真的?”杜凌雀躍起來,大叫道,“那就好了,謝謝娘,我總算有事情做了,不用在家里發霉?!?/br>“發什么霉,你meimei幾個不都待在家里呢,盡給我胡說八道!”謝氏叮囑道,“你以后去衙門了,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也不怪你父親總拖著,你要是有玄兒一般的穩重,只怕他早就讓你去了,你得多學學才是?!?/br>怕她接著嘮叨,杜凌忙一疊聲的答應。杜若坐得會兒要去如廁,剛才他們說話,她沒怎么插嘴,光顧著吃東西喝羹了,與謝氏說一聲,便讓府里的婆子領著去。那地方在西邊,離主屋很近,畢竟外人來做客,免不了要使用的,假使設得遠就有些不太方便,故而很快就走到了。玉竹與鶴蘭在外面等,小聲的說著話,等到杜若出來,就使人去旁邊的水井里打了一桶水給她洗手。玉竹道:“這府里連丫環都沒有,只有些婆子,要么是小廝,粗手粗腳的,我剛才叫她們去取香胰子,說了好幾遍,才找到合適的?!?/br>要說王府富貴是富貴,可這些下人實在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