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5
書迷正在閱讀:侵占、[系統]女神、[ABO]穿牛仔褲的小公主、[ABO]我是一個ALPHA、嬌寵日常、重生之藥香、魚有所舟、方大廚、鳳皇、獨占韶華
琉璃、貓眼……各色寶石散落出來,滴溜溜地滿地打轉。蘇娥皇咬牙,狠狠扯斷了還牢牢被掛住的裙裾,踩著滿地的寶石,朝前跑去。沒跑出幾步,聽到殿外傳來宮女的凄厲慘叫聲。她猛地停住。幸遜闖了進來,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穿著龍袍,袍角卻濺滿血污。頭頂冕旒也歪到了一邊,隨他走路,搖搖欲墜,倒給冕旒后那張扭曲了的面容添了幾分滑稽的味道。他手執一柄長劍。劍刃之上,沾滿了血,滴滴答答,正在不住地往下滴濺。“汝賤人!害我至此地步!”幸遜咬牙切齒,朝著蘇娥皇逼了過來。蘇娥皇慢慢地往后退去。“陛下,不可——”蘇媼大叫,撲了上去,牢牢扯住幸遜龍袍袍角。被幸遜踢開,一劍刺死,拔劍朝蘇娥皇追來。蘇娥皇掉頭,在殿內奔逃。幸遜舞劍,繞著梁柱奮力追趕。他體型肥碩,方才過來,沿途已追殺了不少宮女,且這些年沉迷酒色,早不復當年武力,追逐了幾圈,被蘇娥皇借著殿中大柱,竟都躲避過去。幸遜氣喘吁吁,愈發暴怒。朝前頭的蘇娥皇,一把擲去寶劍。劍身從蘇娥皇耳畔飛過,釘入她身側的那根朱漆大柱里。劍身顫顫悠悠了幾下,撲落在地。幸遜一個大步,趕了上去,雙手掐住來不及逃脫的蘇娥皇的脖頸,咬牙切齒,用力地搖晃她的腦袋。“汝賤人!當初若非聽信于你,我何至于落到今日地步!你為何如此害我?”蘇娥皇拼命掙扎,不住地蹬腿,脖頸卻似被鐵鉗牢牢鉗住,如何還掙脫的開?面孔青紫,氣漸漸透不出來,雙眼翻白之時,“?!钡囊宦?,面上那張蝴蝶面罩被搖的脫落掉在地上,頓時露出了罩下的那張殘缺面容。當初劓鼻,天正值炎熱,傷口處潰爛。如今潰瘍雖愈合,卻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烏紫疤面,爬在殘缺的半只鼻梁之側。這張女子面孔之上,余下眉目有何等的嬌媚動人,這平日被蝶罩遮擋下的真正面目,便有何等的詭怖。幸遜驚呆了。死死地盯著這張殘缺面容,掐住那段脖頸的雙手,力道也放松了。片刻后,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再次暴怒,狠狠地甩了蘇娥皇一記耳光。“賤人!你這鬼臉定是出自魏劭之手!你恨他入骨,才以妖言蠱惑于我?”想到自己一世梟雄,縱橫無敵,竟被一個丑陋宛如厲鬼的婦人欺瞞至此。天靈蓋頂,仿佛有錘,從內一下一下地猛擊,似要脫殼而出。即便將她碎尸萬段,也不能泄出此刻的心頭之恨。怒吼一聲,雙目暴睜,正要擰斷她脖頸,忽覺頭頂劇痛,猶如體內洪流驟然沖破了天靈蓋骨似的,半身立刻僵硬,嘴角變得歪斜,那只掐住脖頸的手,開始發抖。拼著全身最后的力氣,也要折斷這段滑膩脖頸的時候,忽心口一涼。素手多出了一柄匕首。鋒利的匕尖,穿破帝王冕服,透rou而入,深深地扎進了幸遜的心口。幸遜身軀不斷抖動,雙目依舊怒視蘇娥皇,口里發出嗬嗬的古怪之聲。蘇娥皇大口大口地喘息,終于將那只還鉗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推開,將匕首拔出些,更深地刺入,最后攪了一圈。幸遜一副身軀,轟然倒地。蘇娥皇臉孔厲白若鬼,捂住自己的咽喉,痛苦地咳嗽了幾聲,最后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幸遜還死死地盯著自己,死不甘心的一副丑陋模樣,冷笑道:“我本以為你也算是個人物,想你能有一番作為,這才忍辱負重伺你肥軀,不想你竟無能至此!你且安心走吧!實話告訴你,我早留了一手,將那丁屈收服的妥妥帖帖。他對我死心塌地,又早做好了城破出逃的準備。死到臨頭,你不思己過,竟妄想拉我墊背?做你的春秋大夢!”她沖地上幸遜那副肥軀吐了一口唾沫,方用力抽出被他死死壓住的一方裙角。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方才一個被蘇娥皇派去等待丁屈的她從前的侍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夫人!丁將軍派的人來了,叫夫人快去濯龍門等——”她話音未落,入目撞到了蘇娥皇那張殘缺不全的面孔,猛地睜大眼睛,宛若看到了一只厲鬼,“啊”一聲尖叫,掉頭便往外跑去。蘇娥皇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立刻追了上去。侍女聽到腳步,驚恐地轉頭,見她手里握著那柄沾著血的匕首逼了上來,目光陰森,面容宛若厲鬼,嚇的兩腿瑟瑟發抖,再也跑不動路,膝蓋一軟,竟跌坐到了地上,哭泣求饒:“饒了我吧!我對夫人忠心耿耿!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蘇娥皇面無表情,一刀刺死了侍女,回來撿起那面方才甩脫出去的蝶罩,飛快地戴回,遮住面孔,隨即匆匆往濯龍門奔去。昔日紫霧漾漾、歌舞升平貝闕珠宮,今日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恐慌里。宮女四下奔逃,宮衛也早趁火打劫,入目滿是狼藉。蘇娥皇在身邊所剩的最后幾個親隨的持護下,一口氣奔到了北宮的濯龍門。那里卻空蕩蕩的,并不見預期中應在這里等著自己的人。她的耳畔,隱隱仿佛聽到了魏劭士兵殺入朱雀宮門所發出的吶喊之聲了。她焦躁了起來,不住地在濯龍門的玉石臺階上來回走動,嘴里詛咒著,鬢邊左右雙插著的鳳頭金玉步搖,隨她急促的步履,不斷瑟瑟地震顫著。“不等了,自己走——”她咬牙,猛地停下了腳步,帶了親隨,掉頭正要往濯龍園的方向逃去,忽然身后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回頭,赫然看到丁屈領著一隊隨從,正朝這邊匆匆趕了過來。蘇娥皇大喜,喚“丁將軍”,提裙裾便奔了過去。……丁屈早知玉樓夫人之名,改投幸遜后,一場宮宴之中,終得以親見其面。心里暗自比較。她雖遠不及魏劭之妻美貌驚人,當日鹿驪臺驚鴻一瞥,直至今日,過目難忘,卻也別有一番婦人風致,且蝶罩覆面,神秘勾人。又聽聞她在蓮花臺里最受幸遜得寵,自免不了起一番心思。背著幸遜,丁屈不久便成蘇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