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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墳堆,就在山腳入口近旁,一眼便能見到,是故林虎賁他們雖也曾數次路過,卻不會想到陳瑞那廝竟喪心病狂至此,將人塞入此墳之內。我本也未作此念頭。只是經過之時,留意到盤生在墳口那幾塊壘石上的綠苔有斷裂痕跡,仿佛被新動過,不像是經年老墳的模樣,且墳前雜草也有刻意堆積遮掩的痕跡,這才起了疑心,想著不可放過,是故打開看個究竟。僥幸被我猜中,運氣罷了。不敢當女君的贊?!?/br>小喬這才恍然,由衷敬佩,上前親自虛扶起了賈偲,等他起來后,說道:“賈將軍千萬不必再自責。我還另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托給賈將軍?!?/br>賈偲立刻道:“請女君吩咐!末將萬死不辭!”小喬道:“等那少年能上路了,請賈將軍親自護送,將他盡快送回湟中!”……幾天后,體力恢復了的爰在賈偲的護送之下,去往湟中卑禾人的領地。這幾天里,賈偲將后園水池里的那條水道摸了個清楚,堵的嚴嚴實實,又親自帶人,徹徹底底地檢查了一遍后院女君居所附近所有可能還存在防衛漏洞的地方。確保無虞了,方作罷。爰動身上了回鄉路后,小喬先前因為那晚上過度受驚而落下的病也慢慢地好轉。只是晚上睡覺總是害怕。雖然天氣漸熱,窗戶卻再也不敢開??偸情V的緊緊。春娘也一直陪著她同眠。但是在她給魏劭發去的一封信里,她卻半句也沒提陳瑞夜闖衙署的事,也沒說自己生病。只告訴他,自己巧合之下救了卑禾族長的孫子少年爰,如今已經送他上路。若能給公孫羊的招撫之行帶去一些助力,則自己也十分慶幸。……公孫羊經過長途跋涉,數日之前,終于抵達了湟中的卑禾族人領地。這一帶自古森林繁茂,多禽鳥走獸,羌人在此繁衍生息,以畜牧游獵而生,居無定所。后來隨著人口增多,與漢族交流頻繁,漸漸轉向農耕定居。湟水一帶的卑禾族人,就在是在如今的原旺族長的帶領下,經過幾十年的時間,在這一帶農耕定居,人口繁衍眾多,將近二十萬,成為燒當族之后的第二大羌族。其中青壯占半,平時耕種放牧,戰時成兵,無不驍勇。三天前,得知魏劭派來使者,已經病了數月的原旺帶病親自接他入內,予以款待。公孫羊傳達了魏劭的懷柔。允諾絕不加征徭賦,亦不強行征兵入伍,更不行掠奪人口之事,效仿古之約法三章,愿歃血為誓。原旺雖親自接待公孫羊,態度也頗恭敬,但關于招撫一事,卻有所保留,并未一口答應。公孫羊也深知,幾十年的隔閡下來,雙方鎮壓反抗交織不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疑慮又豈能如此輕易打消?是以并不著急。送上魏劭表達他對年長尊者敬意的禮物之后,便留了下來,繼續耐心游說。經過昨夜一番秉燭長談,推心置腹,原旺老族長終于被公孫羊的誠意打動,表示請容他再考慮一夜。明早給出答復。今日公孫羊早早起身,等著和原旺的會面。雖然昨晚原旺尚未表明他的態度,但憑察言觀色,公孫羊覺得事成的把握,十有八九。他很有信心。但是到了約定的時辰,原旺卻未如期出現。公孫羊正要出去,一個隨行匆匆入內,稟道:“軍師,不好了!方得了個消息,一大早來了個燒當羌的信使,也不知道和原旺說了什么,原旺竟暈厥了過去。情況不妙,似是要對軍師不利。軍師還是速速離開這里為妙!”公孫羊留在此的這些天,除了游說原旺,也沒閑著,暗中已經結交了一個原旺身邊的人。這消息便是那人方才緊急遞出來的。護送公孫羊來的兩名副將立刻警覺,看向公孫羊。公孫羊沉吟了下,道:“是禍躲不過。既到了這里,豈有功敗垂成,為懼禍便避而走之的道理?我過去看看,便知出了何事!”說罷,出門而去,徑直到了原旺的領帳,著人通報,片刻后,被請入內,剛進去,迎面便上來兩個大漢,拔刀指他,禁他靠近。公孫羊望了對面一眼。原旺正被人扶坐在鋪了張華麗羊毛茵褥的主位之上,病容灰白,目中似乎蘊了淚痕。旁邊是個臉生的羌人,對自己斜目而視。剩下的卑禾族人,全都怒目相對。公孫羊暗暗吃驚,面上卻巋然不動,只道:“我今日早起,便一直在等頭領佳音,卻久候未至。故前來詢問一聲?!?/br>他抬手,推開了指著自己面門的一柄刀鋒。“昨夜我與頭領相談,推心置腹,情景如在眼前。卻不知今日一早,為何忽然以刀相對?”他看向原旺。原旺神色陰沉,一語不發。他近旁的一個族內長老怒道:“你竟還有臉裝模作樣!從你來的第一天起,我便知你不安好心!你們漢人一向說一套,做一套,嘴上抹蜜,背后插人一刀!來啊,不用和他多說,一刀殺了便是!”立刻有持刀漢子逼了上來。公孫羊身后的兩名副將大怒,也拔刀立在公孫羊身前,道:“誰敢動手?傷我軍師一根汗毛,便是與我君侯為敵!敢與君侯為敵者,并州陳翔便是前鑒!爾等自問,可強過陳翔乎?”對面一時寂靜。公孫羊看向臉色變得更加灰白的原旺,朝前一步,關切地道:“頭領,到底出了何事,或是你聽人說了什么,否則為何突然更改主意?我亦說過,非我君侯懼戰,乃是考慮到邊境安定,人民福祉,也是為了修補從前并州領主對貴族之不公,這才派我前來傳達招撫之意,一切皆都出于誠心。我坦蕩相對,望頭領也坦蕩對我,有話可說,不必顧忌!”原旺慢慢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幾個持刀的漢子便收了刀。“公孫先生,我的孫兒,他分明已經喪命在了你們漢人手里!此仇若不報,我如何對得住我那可憐的孫兒?你莫怪我!實在你們漢人都是一丘之貉,屢背信義!我一人死事小,卻絕不敢再將我闔族之前途交于你們漢人手上!我本就不該留你為客的!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燕侯之好意,我卑禾族人不敢領!”公孫羊吃了一驚,沉吟了下,道:“我知頭領此刻心情,應當悲慟無比。本該同哀。只是唯恐頭領因愛孫心切,而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不知頭領可否告知,你的孫兒是被何人所害?消息可否確切?若有需要幫助之處,我愿盡力!”原旺道:“你不必多說了。漢人不可信!我意已決!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