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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彘便也不再推脫,拜請賈偲路上多加照顧,停于路邊,目送小喬一行人馬遠去,便立刻匆匆往回趕去。昨日探子的消息更是清楚。薛泰攻打蕭地失利,為挽顏面,同時也是生怕自己的勢力再有擴大,收拾了殘兵敗將,急不可耐就再次要來攻打胡家莊。按照行軍腳程,三天內必到。但比彘絲毫不覺恐懼。薛泰之所以敢剛吃了敗仗,掉頭又收拾殘兵來攻打他,顯然還是沒有將他真正放在眼里。在薛泰的眼中,自己這邊的人馬,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之所以還存活到現在,不過是僥幸罷了。比彘不慌也不忙。薛泰越看不起他,他越是胸有成竹。甚至,這一次,倘若上天也站他這一邊的話,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扭轉之前一直處于被動的局面。他何其有幸,能以馬奴的低賤出身娶了兗州喬家的的女兒。配得上她,讓她以成為自己的妻子而榮。這是比彘最大的心愿。……比彘一路疾行,終于漸漸地靠近了胡家莊。夕陽斜斜地掛在遠處的山頭中間,放射著它白日最后的一點昏黃余暉。這是一個溫暖的南方冬天的傍晚。它一貫帶著的靜謐,還幸運地沒有被戰亂的鐵蹄所踐踏。天多日沒有下雨了。通往胡家莊的這條布滿了坑洼的黃泥土路變得十分干燥。馬蹄踏過,就會帶起一窩飛揚的塵土。道路兩旁的田地早已經收割過了,如今空蕩蕩的,地里只剩些腐爛的稻茬。偶有一兩只正在覓著草籽的黑頭雀鳥被他行經的馬蹄聲給驚動,撲簌簌地振翅飛入林間。離胡家莊不過十來里路的時候,在前方的一條岔道口,比彘看到路邊停了兩匹馬,馬背上是兩個男子。一個二十多,還很年輕,與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另一個大些,二十七八。二人雖都是尋常的裝束,但比彘一眼就看了出來,絕非普通人。并且,那個年長的,顯然聽命于另個年輕的。他立刻警覺了起來。但并沒有放慢馬速,而是從對方的近旁飛馳而過。“借問!”身后忽然有人高聲發問,“前頭可是胡家莊?”比彘停下馬,緩緩地回過了頭。……這問路的男子是雷炎。另一個,自然是魏劭。趕到靈璧后,魏劭照先前喬平提及過的胡家莊,向人打聽了下方向,留其余隨從在路口等候,自己帶了雷炎,二人立刻趕了過來。這一路南下,可謂波折重重。數次以為就能見到她了,末了卻又錯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里的那種失望和想要立刻就見到她的想法,到了現在,已經堆積的急不可耐,甚至到了叫他無法忍受的地步了。倘若這里還是尋不到她,魏劭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當場就爆發出來。他方才一口氣趕到了這里,卻遇到個三岔道,一時不能確定方向,附近也看不到路人,只得暫時停了下來。忽然看到遠處縱馬來了一人,雷炎立刻開口問路。那人停馬,回過了頭。魏劭看的清清楚楚,一只碧綠的眼眸,在昏黃的夕陽余暉光之中,閃著奇異的光芒。“綠眸!”雷炎也看到了,呼了一聲,回頭迅速望了一眼魏劭。見魏劭坐于馬上,巋然不動。“你便是綠眸流民首?”他回頭,厲聲叱問。比彘盯著在這種時刻現身于此的這兩個看起來十分突兀,且明顯對自己持了敵對態度的外人,心里迅速地做了一個決定。盡快殺掉他們。他不動聲色,只慢慢地俯身,從馬鞍里取出一張弓弩,轉身朝著雷炎,發了三連箭。銳弩離弦而出,撕破了空氣,發出隱隱的嗚嗚之聲,仿佛挾著萬鈞之力,朝雷炎奔來。雷炎吃驚,不提防對方竟突然出手,見銳弩轉眼便到自己面前了,急忙揮刀格弩,前兩支弩被格開,第三支卻來不及了,眼見朝自己當胸激射而來,猛地往后仰去,面門一陣風過,頭頂一松,箭弩已經從他發頂穿發而過,射斷了束發的幘巾,簪佩也斷裂成了兩半,一頭束發,隨之松散而下。雷炎驚魂未定,猛地看向對方,大怒,鏘的一聲抽出佩刀,催馬就要上去,對方卻比他動作更快,打了一聲尖銳唿哨,雷炎坐下的馬匹便突然驚起。雷炎不防備,一下被掀下馬背。對方已經下馬,幾步上來,揮刀砍下。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快又狠,一氣呵成,幾乎不給人以反應的時間。魏劭從身下那匹同樣受驚的馬背之上飛身而下,直撲而去,劍鞘格開了對方直下取命的刀刃。“鏘”的一聲激越金鐵碰撞聲中,兩人分開。魏劭盯著對面那個同樣緊緊盯著自己的綠眸人,微微瞇了瞇眼睛,慢慢地從鞘里拔出了劍,對雷炎道:“我來和他會上一會?!?/br>方才幾個回合,雷炎也覺出來了,這個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綠眼流民賊,身手詭異,出手簡單卻狠辣,不同于自己平常習慣的那種格斗方式,恐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比彘一語不發,朝魏劭徑直撲了上來。十數個回合后,一個反手,刀刃轉向,魏劭一側臂膀倏地被劃出了一道淺淺血口。“君侯當心!”雷炎大驚。魏劭看了一眼自己那條微微滲出了血跡的臂膀,雙眸猛地射出精光,一個踏步朝前,劍鋒直取比彘咽喉,比彘急忙后仰,一側脖頸的皮膚卻也已被割裂。起先只是綻出一道細細猶如紅線的血痕。慢慢地,血從破口處,滴落了下來。不過轉眼之間,兩人便相繼見血,各自后退了一步。“你乃一流民賊首,何以會在這里現身?”魏劭劍尖相對,冷冷問道。比彘方一字一字道:“你又是何人?來此有何居心?”兩人四目相對,空氣再次漸漸一觸即發之際,遠處夕陽的余光之中,飛騎來了幾匹快馬,當先的便是喬慈,口中大聲呼道:“大姐夫!二姐夫!你們這是做什么?”喬慈從附近亭柵巡邏回來,方才遠遠看到這里有人,趕了過來,等漸漸靠近,認出了兩人,大吃一驚,慌忙上來阻攔。魏劭和比彘對視一眼,眸中各自掠過一絲驚詫。喬慈飛身下馬,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看到兩人身上都已帶血,顯然方才已經交手過了,頓腳,忙對比彘道:“大姐夫,他是燕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