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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言重。婆母身體不適,我身為下輩,但凡能有事孝之處,只要婆母不嫌棄我笨,必定是不敢怠慢的?!?/br>朱氏道:“我兒呢?去了何處?”小喬道:“夫君出門前未曾說與我知道。應當是去了衙署。方才聽到婆母身體不適來叫,我便派人去衙署通知了。衙署離家也不遠,想必夫君很快就會回了?!?/br>朱氏盯著跪在地上的小喬。半晌,哼道:“你走吧。我這里不用你服侍?!?/br>小喬便朝她行了個辭拜禮,從地上爬了起來,退了出去。她回到自己房里,也了無睡意,靠坐在床頭出起了神。約摸兩刻鐘后,春娘進來了,說男君已經被叫了回來,方才已經去了東屋那邊。小喬也不再睡了。坐等了沒多久,大約也就兩盞茶的功夫,聽到門外腳步聲起,魏劭回來了。小喬扶著床頭下了地,如常那樣朝他迎了過去。魏劭看著似乎不再要出去的樣子了,自己解開腰帶,隨手投擲到了近旁的置衣案上,望著小喬問:“我母親方才可為難你了?”小喬到他身前,接過他自己脫下的外衣,眼睛齊平望著他胸膛道:“未曾。方才你不在,婆母那邊打發人叫你,說心口疼,你不在,我去了。婆母也未要我服侍,我不過站了一站,就回來了?!?/br>她剛才在朱氏面前的那一番應答,聽著簡單。其實也是考量過的。知道朱氏不喜歡兒子和自己近親,就說魏劭出門前沒告訴自己去向,只猜想他去了衙署。再提到已經打發人去叫,很快就能回來。以朱氏的心理,必定不愿兒子回來探望她時,看到兒媳婦也在她跟前“事孝”。果然如她所料,朱氏很快就放了她回來“婆母如何了?”小喬說完,問了一句。“老毛病。方才睡下去了?!蔽痕亢唵螒艘痪?,雙目一直停在她臉上。小喬點了點頭,避開他雙目的注視,拿了衣裳轉過身要走,肩膀卻稍稍一沉,停下腳步,見他抬起手搭在了上頭,人也朝自己邁了一步過來。兩人距離一下就貼近了。“我母親……”他遲疑了下,“如今性子比從前越發不好相與了。我若不在家,她給了你委屈受,你多擔待些?!?/br>小喬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夫君放心,我有數的?!?/br>亥時末,這個一天終于得以結束。小喬熄燈后躺了下去,將身子蜷縮成一團。沒一會兒,魏劭果然就又朝她靠了過來,一只手也探進了她的衣裳里。小喬閉著眼睛道:“今日別碰我了。我身上不干凈?!?/br>……喬慈被突然而至的小喬這樣給叫走,魏儼也無心再留下了,目送那輛馬車消失在夜色里,轉身進去,和同桌其余人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另有事先行離開,請諸位盡興,今晚這里由他做東,隨后便回了家中。載著小喬的那輛馬車早已經遠去。想必此刻已經將她送回了家中。魏儼手里握著一只酒壺,憑欄吹著夜風,眼前總還不停地浮現出方才她在車中露出臉,和自己說話時的模樣。羅鐘坊大門前的那排燈火明亮,照著望窗中她的面龐。不過半張側臉,她神情中又帶著嗔怒,雙眉微蹙。但就是這樣的一種神情,反令他感到愈發的不可自持。直到此刻,閉著眼睛還不停地回想。她對著自己時,除了一開始的厭惡,之后每回遇到,便只剩下了冷淡和客氣。魏儼還是第一回,見到她在自己面前現出她本來的真性情。即便她的嗔怒,也令他甘之如飴,甚至如同獲得意外之喜。……她是自己的弟妹,魏儼也記得這一點。外祖母待他恩比山高,魏劭與他一起長大。魏儼其實亦是自負之人。他的才干,也確實不凡。他比魏劭年長。魏劭還是個孩童時,成長為少年的他就已經縱馬馳騁在魏經之后了。但是他一直知道,自己肩負的使命,就是輔助魏家的繼承者成就大業。對此他一直沒有任何疑慮。直到有一天,那是三年之前的某一天,一個匈奴人找到了他,他也終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來歷。原來他的生身之父,并不是像外祖母告訴他的那樣,是個入贅到了魏家,又不幸英年早逝的勇士。他的父親是如今匈奴單于的弟弟,日逐王烏珠屈。他的身體里,除了魏家人的血,還流著匈奴血。而那個日逐王,現在在渴望著他能回去。這個認知給他造成的困擾,有一度,曾令他感到痛苦不堪。他敵對了多年,從骨子里仇恨的匈奴人,原來竟是自己的族人。而他一直敬愛的外祖母,卻隱瞞了他的身世!一段時間的痛苦過后,魏儼終于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不打算認回自己的匈奴父親。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漸漸地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公。偶爾,他也冒出過這樣的念頭,僅僅是因為出身的不同,他的弟弟魏劭就注定是魏家家主。而他只能是以魏劭身邊的一個輔助者而存在著。哪怕他的能力并不在他之下。但很快,他也總是能壓下自己心里這種不該有的念頭。直到現在,他又遇到了這個喬女。他接受儒學教育而長大。外祖母當年沒有舍棄他,對他有養育之恩,魏劭更是他處了多年的兄弟手足。一個女子,如何抵得過兄弟之情?但是魏儼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他為此感到過羞愧,但與此同時,心底里,因為愛慕這個不能得到的女子,又令他有一種自己根本無法能抑制的住的快感。夜已經深了?;蛟S是不斷喝下腹的酒水作祟,魏儼心中只覺愛她愛的簡直入骨了。終于忍不住丟掉酒壺,快步回了屋,命房里還在等他的姬妾出去,自己磨墨蘸了筆,站在床邊,在墻上開始揮灑涂抹。他額頭漸漸冒出了汗,渾身發熱,手中筆尖更如靈蛇般在墻上游走,一氣呵成,墻上很快躍然現出了一個簪花女郎的背影。那女郎仿佛迎風而行,衣袂飄然,應是聽到了身后有人呼喚,含笑回眸,神情嬌俏,動人無比。魏儼畫完,一把丟掉了畫筆,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墻面,整個人猶如喝醉了酒,面龐赤紅,呼吸急促。他忽然撩起了衣擺,呼吸之聲變得愈發渾濁,被身后燭火投在了畫墻之上的那道身影仿佛在微微顫抖。片刻后,隨著一陣仿佛終于得到了釋放般的長長呼氣之聲,一切都安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