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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要做午飯的時候,姜蜜和邵廷都進廚房里幫忙,姜惠拗不過,只好給他們分配任務。姜蜜洗菜,邵廷幫忙處理rou。因為要做面粉蘿卜rou圓,rou切完還要搗一搗。姜惠拿了個搗蒜臼,把切好的rou裝進去遞給邵廷,沒見著配套的圓木杵,左右瞧了瞧,見掛在姜蜜面前,便說:“把木杵遞給邵廷?!?/br>姜蜜應了一聲,取下圓木杵,遞過去。他伸手來接的時候,兩個人莫名對視一眼,不知怎么,姜蜜忽然頓住——那木杵粗細長短,看起來……還沒到邵廷手里,她手一松,木杵哐啷掉在地上,嚇得自己一剎回神。姜惠也被嚇了一跳,回神之后過來撿起,一邊拿到水龍頭下沖洗一邊道:“怎么連這么輕的小東西都拿不好?”說著嗔了她一眼,把洗完的木杵遞給邵廷。邵廷輕聲道謝,看了眼目光閃躲的姜蜜,未言,默默斂眸在搗蒜臼里搗rou。男人力氣足,很快就弄好。他把處理好的rou交給姜惠,而后站到洗青菜的姜蜜身邊,幫著一起摘洗青菜。手里動作不停,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音量,喑啞著聲音問了句:“小嗎?”姜蜜臉一紅。她和他都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以前沒少在廚房里幫小姨的忙,搗蒜臼也不是第一次用,木杵從小到大見得多了。但自從一個人在公寓住之后,就沒怎么碰過。在今天之前,她近期唯一碰過和木杵差不多形狀的東西……只有那天晚上。那半個小時過得太煎熬,期間她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什么都想不了,只記得他的熱度,他的觸感。比剛剛那根木杵粗一點長一點,有點相似,但又不同。……但也沒有拿這個來問人的!姜蜜不理他的問題,紅著耳朵往旁邊避了一步,和他拉開些微距離。邵廷見她臉紅了,淡淡莞爾,沒再追問。吃飯的時候,姜惠坐主位,姜蜜和邵廷面對面坐在她左右手旁。因為邵廷在廚房問的那出,姜蜜有點不自在,沒怎么夾菜,吃飯看起來比平時矜持不少。姜惠往她碗里堆,夾了好些rou讓她吃,動作仿佛永無止境。“夠了夠了裝不下了……”姜蜜見碗里成了山,趕忙阻止。姜惠嫌不夠,還夾了個面粉蘿卜豬rou圓子到她碗里,說:“這些都是邵廷一棍子一棍子杵出來的,臼子底下都溢了層rou汁,這杵出rou汁得費多大力?這樣吃起來才勁道,口感比外面賣的速凍食品好多了,你多吃兩個!”姜蜜猛地一嗆,趕緊抽了紙巾捂嘴咳嗽。姜惠嗔她,“怎么吃飯也吃不好了?你真是……”姜蜜擺手說沒事,抬眸看了邵廷一眼,不巧,他也在看她。她趕緊收了目光,低頭吃飯。好好一件事,被她小姨這么一形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姜蜜夾起那個圓子,別別扭扭悶頭吃下。別扭的午飯終于結束,邵廷接到電話,有事要處理,姜蜜便讓他先去忙,自己陪姜惠聊了一會兒才回家。打車回公寓,換上睡衣睡了個午覺,傍晚時分起床,正準備出去找地方吃飯,關非云打來電話。她喝著水,懶洋洋調侃:“怎么了?難得你也會找我?!?/br>關非云的聲音卻不如平時輕松,語氣略沉,說:“我店里剛剛接了一樁喪儀單,孟行言家的狗死了。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第29章接了關非云的電話,姜蜜連飯也吃不下,當即收拾換衣趕到HOA。巴頓已經在木箱里裝殮好。關非云見她來了,沉聲說:“在箱子里,你要不要看一眼?”他知道她對那只狗有感情,以前她和孟行言還沒分手的時候,狗說是寄養在她店里,實際就是跟在她身邊。白天在店里,晚上在她家,她還常常帶到HOA來,讓它體驗各種為犬類設計的項目。她和孟行言分手,雖然是那樣的分手原因,結束時也鬧得不愉快,但原本以為于狗是無礙的,沒想到這才多久,孟行言竟然就把狗照料死了。姜蜜問:“死因是什么?”“腸炎?!标P非云說,“送來的時候肛門還有血絲,便血的情況很嚴重?!?/br>姜蜜一聽,臉霎時沉了。腸炎。發作起來時間前后也就一個禮拜,大病小病不好界限模糊,但治療猶可挽回,不治,肯定必死無疑。姜蜜抿著唇沒說話,關非云見她臉色難看,問:“你沒事吧?”她搖頭,“帶我去看看它?!?/br>關非云帶她到里面放置木箱的房間,兩個店員正在里面,聽了吩咐,戴著手套打開箱子。巴頓沉沉睡著,沒有呼吸,沒有起伏,沒有半點生機。……死了。是真的不會再睜眼。打響指,或者喊它的名字,它再也不會睜著大圓眼睛,興沖沖晃著尾巴跑到她身邊。姜蜜怔然站了半天,關非云扯了扯她的衣袖,三下,她才回神。“沒事吧?”她沒說話。關非云怕她心情不好,不敢出聲打擾,靜靜陪著,店員更是誰也不說話。站了幾分鐘,姜蜜終于開口:“關上吧?!?/br>關非云示意店員關上,木箱再次閉合。兩人出去,關非云說:“它身上已經清洗過了,明天下葬?!?/br>“火化?”“嗯?!?/br>姜蜜朝他伸手,“手機借我用下?!?/br>他沒問她要做什么,知道這個時候她心情不好,二話不說掏出來遞給她。姜蜜撥孟行言的電話,等了有一會兒,那邊接了。她問:“為什么不帶巴頓去看醫生?”孟行言頓了一頓,“姜蜜?”她不說別的,只堅持一個話題:“為什么不帶巴頓看醫生?它病得那么重,你不想費工夫那就把它送到我這里來,為什么不?”孟行言說了聲對不起,“我沒看好它?!?/br>“對不起有什么用?明明只是吩咐一句話的時間,同樣是一句話,你寧愿在這說毫無意義的對不起也不愿意讓人帶它去看醫生,為什么?“她的語調比平時略高,孟行言沉了聲說:“你冷靜一點?!?/br>姜蜜深深吸氣。怎么可能冷靜,原本不會死的,白白搭上一條命。孟行言道:“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