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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感慨。年節是熱熱鬧鬧的過完了,其實,還有一件事在這個“天朝首次缺少少首”的年節里。也在“悄然熱鬧”的行進著,不錯,就是各大員推選少首的事情,暗潮洶涌的程度絕不亞于這年節里喧鬧的節日氣氛!冬灰考上了進修班,這兩天又適逢大周末,她都呆在宮里。當然,也是宮里有東西讓她呆得住。婉湖再往北宮門走200米處就是原來大名鼎鼎的國子監,元代的遺跡,已經難于查考。給這段時間作證的,有兩棵老樹:一棵槐樹。一棵柏樹。一在彝倫堂前,一在大成殿階下。據說,這都是元朝的第一任“國立大學校長”——國子監祭酒許衡手植的。柏樹至今仍頗頑健,老干橫枝,婆娑弄碧,看樣子還能再活個幾百年。那棵槐樹,約有北方常用二號洗衣綠盆粗細,稀稀疏疏地披著幾根細瘦的枝條,干枯僵直,全無一點生氣,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很難斷定它是否還活著。傳說它老早就已經死過一次,死了幾十年,有一年不知道怎么又活了。這是乾隆年間的事,這年正趕上是慈寧太后的六十“萬壽”。嗬,這是大喜事!于是皇上、大臣賦詩作記,還給老槐樹畫了像,全都刻在石頭上,著實熱鬧了一通。這些石碑。至今猶在。孟冬灰聽宮人們講起這些頗有意思,聽了幾天故事,又活生生的“物證”在眼前,也逛夠了些時,配合這興致,她又去國家圖書館借閱了一些關于“國子監”的書,讀的也有滋有味。“看看,這以前就是辟雍,”書桌后,元首坐著伏案審署文件,她靠坐在扶手上,翻著她從圖書館借出來的“國子監大鑒”,看會兒,還得指指點點跟他交流一下,元首戴著眼鏡兒,抵著那英挺的鼻梁較低處,有時候看一眼,說一兩句指導一下,不耽誤看文件。“這哪里是辟雍,再找找看?!痹子质侵豢此傅奶幪巸阂谎??;氐轿募?,說,“不是么,”冬灰窩起身子把大書湊近恨不得那鼻子在聞書了,“哪兒呢……”辟雍是國子監最中心、最突出的一個建筑。這就是乾隆創建的了。辟雍者。天子之學也。天子之學,到底該是個什么樣子,一直眾說紛紜,誰也鬧不清楚。照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在平地上開出一個正圓的池子。當中留出一塊四方的陸地,上面蓋起一座十分宏大的四方的大殿,重檐,有兩層廊柱,蓋黃色琉璃瓦,安一個巨大的鎦金頂子,梁柱檐飾,皆朱漆描金,透刻敷彩,看起來像一頂大花轎子似的……冬灰一直像個近視眼在整面大圖上找。元首幾次抬手把她的書往下壓了壓,意思是離遠點,別把眼睛看壞了,可過不了一會兒,她又湊上去“嗅”了,才好玩兒?!哉f,這幅畫面看著是溫馨的,有冬灰陪伴著,元首也平和許多……章程禮輕輕走進來,“元首。齊安進來想見見您,說有十分重要的事兒跟您說說?!?/br>“嗯?!痹讘艘宦?,并沒有抬頭,還在看冬灰指,“這兒?”元首不做聲,死冬灰才鬼,她一直瞄著他,手指頭慢慢挪……她這就是典型的“投機取巧”,不正經做學問找,“歪門左道”看他的神色找……元首忽然抬起眼看她,冬灰嚇一跳!她知道他要訓她了,一把把書合了,“算了,我網上查查得了?!边€裝不在乎一揚手,元首看著她,“原來你也就這點耐心,好景兒長得了么?!?/br>冬灰撅嘴巴站起身,“我好景兒長著呢,又志不在此?!?/br>元首低下頭去繼續看文件。有時候冬灰是“激將”不得的,他越是這么淡,她越是不服氣了,“你等著,我定自個兒找著?!闭f著,向后廊走去了。是沒見,元首再抬起頭時,取下眼鏡兒,唇邊是有笑意的。“叫他進來吧?!?/br>☆、4.147結果,剛兒和冬灰一起攢起來的放松與好心情,這會兒,全沒了。元首雖狀態維持平和,內心里,可波動不??!面前站著的男人,年歲大概跟蕭西差不多大,也算他從小看到大的了,冬灰才提到的“國子監”就跟他家有關,他叫齊安。是前清“國子監”主臣齊和同第二十四世嫡孫。他們齊家,除了面上這層“君臣關系”,和蕭家也有裙帶姻連,算起來,如今齊家的當家齊緒,也就是齊安的二伯,跟元首還是表兄弟,自然深受元首重信。但是,聽聽齊安的“哭訴”吧,真的,如今是不興行跪禮,這要能行,齊安一個也算“國之新興重臣”一定跪下頭磕地向君上訴衷腸屈曲。齊安兩手垂著,頭低著,基本上就是哭音了,“元首,您提拔我做京畿警備司長,我實在惶恐,恕小安著實無能,擔當不起這么重要的職責呀……”是的,元首前日才簽署了一系列關于京防的職位變動,這也屬于例常更動,當然,像“京畿警備司長”這樣的要職,肯定元首得經過深思熟慮,不是最信得過且能力各方面確實卓絕的人,怎么會由元首親自提拔。沒想,今天齊安就上來請辭……嗯,接著往下聽,原來,其里深藏緣故這樣叫元首痛心,既然這樣懇切請辭,元首自然會問緣由,齊安一開始還惴惴不敢言,后,不得不吐露實情,“元首,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您知道我的個性,不喜權爭,您如果當下是把我派出去打仗亦或其他艱難事,您看我有沒有二話!但是,這個職兒,我真是不敢當??!昨兒下的調令,晚上,我二伯就把我叫到家里去,說了好些話兒……”還是不敢說,元首看他一眼,還是淡淡的神色,“沒事。慢慢說?!?/br>這樣,齊安其實心中更有懼,但是,他既選擇今天“破釜沉舟”求見元首了,也就意味著其實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誰也不指望。只堅定站在元首一邊!齊安心一橫,“二伯說,他現在最看好六帥,所以他會全力保促六帥登上少首位,但是。他一方面又擔心四帥也有這樣的勢頭,所以他囑咐我如果擔任了這個要職,可以先向四帥去示好,但不必過于親密,看著形式走。這樣。才能保全我齊家無論誰上位,都立于不衰。元首,京畿警備可是護衛您的最后一道防線,如果被如此有心利用!……不是小安沒有能力保衛您,著實是怕家里這些掣肘執行力。到時候,真要有事,小安如何對得起您的信任與如此的悉心栽培呀!……”齊安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