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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了。為什么?為什么這世,這個噩夢還要繼續?或許,這一次死了,便真正消失了吧。而她的穿越,只是個夢,是她一直固執地生活在這個夢中。想起前世在剛得知自己得了絕癥時,先是否認,絕癥?自己的身體那么好,怎么可能得這么可怕的病呢?后來在一次次的檢查治療下,憤怒不已,怨恨上天的不公平。從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成長了起來,該是自己展露鋒芒的時候了,命運的一個玩笑,將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于是,自己開始幻想著,只要能夠治好自己的病,自己愿意付出全部,名和利,愛與恨,通通都不要了??墒菦]有辦法啊,絕癥,就是能讓你絕望的病。漸漸的,心死了,還記得一個粉絲說喜歡自己身上憂郁頹廢的氣息,呵呵……自己聽后,一笑置之,可誰能看見那笑背后的尖銳,如同一把尖刀,將自己的心劃得鮮血淋漓。既然已經決定要讓自己死去了,為什么還要一次次的給予自己痛苦和希望?死吧!在怎么都無所謂了!無所謂了!呵~老天,你是無聊了嗎?你還真是無聊??!“此毒無藥,但有法可解?!?/br>“什……什么?”百里雅音已經做好了死心的準備,聽了百里雪照的話后,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百里雪照的聲音很好聽,如他的名字一般,帶著冰雪初融的暖意??墒欠磻^他話里內容的百里雅音,卻只想狠狠的揍他一拳。她怔著身子,緩緩的回過頭,臉上慢慢的露出狂喜的神態。這就好像一個賭徒,逢賭必輸,在連老婆兒子都輸掉時,別人突然告訴他,你有一個金手指,只要會用,這世上就沒有人贏的了你。“你是說……我的毒……有解……”百里雅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問出聲道??匆姲倮镅┱漳樕系哪貢r,心里一凜,卻還是努力揚起唇道:“解毒之法,很難嗎?”被喜悅充斥大腦的百里雅音并沒有錯過百里雪照那臉上的猶豫,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能活下去,再難她都會堅持的。“也不是很難?!卑倮镅┱諒埩藦堊?,欲言又止,有些猶豫。“那是……”百里雅音的心突然極度不安起來,仿佛百里雪照要說的答案是她極不愿聽到的,滿心焦躁與悲哀。老天爺,我求你,一定不要再開玩笑了。我真的……禁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真的,很累很累了。“只要有孕,用藥物將身上的毒素引到孩子的身上就可以了?!逼届o的說出這個辦法,百里雪照眼神幽暗不明。“那……孩子呢?”百里雅音一愣,干澀的嗓音艱難的問出了關鍵之處。“孩子會夭折?!卑倮镅┱杖鐚嵉幕卮鸬?。“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解毒之法!咳咳!真可笑!咳!真是太可笑了!”在大堂安靜到近乎窒息時,百里雅音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流出了淚,笑的嗆咳不已。“噗!”一口鮮血吐出,心里焦萃百里雅音終支撐不住,眼前慢慢的黑暗起來。------題外話------媽的!實習護士真不是人干的活,一天到晚累的像孫子一樣,還要給人裝孫子!姐真想豪邁的大手一揮,將帽子一脫,大喊一聲:NND,姐不干了!你們愛咋地咋地!☆、第二十八章往事如煙,悲傷白雅音在黑暗中走了許久,她雙目呆滯,呆呆的不住行走,就如同混沌初開之時,那沒有思想的木偶,亦或是毫無情緒的傀儡。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間,一道白光閃過,反射性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自己已經站在了一棵繁茂卻孤零零的大樹下。“音音乖,不要亂跑,在這里等一下,mama去買冰淇淋給音音吃哦?!倍呁蝗粋鱽淼穆曇糇尠籽乓粢徽?,她迅速的回過頭。陽光下,一個長相艷麗的女人帶著笑容,柔柔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女孩,溫柔的啟聲道。看到眼前的一幕,白雅音麻木的臉上慢慢恢復神采,轉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最脆弱的一根弦被輕輕撥動,然后,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記得,這是她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剛剛有了記憶,那個被稱為mama的美麗女人第一次那么溫柔的對待自己。第一個,沒有罵她是個拖油瓶;第一次,沒有怪她不是個男孩。她說:“音音乖,不要亂跑,在這里等一下,mama去買冰淇淋給音音吃哦?!?/br>然后,她便走了。她的身影越來越淡,她的笑容越來越模糊。她說:音音,不要亂跑。她說她去買冰淇淋給音音吃。于是,自己信了,在那個夏天,自己笑的好開心。那個夏天,在mama走的時候,自己站在大樹下,一直揚起笑臉,注視著她的離開。即使樹影斑駁,將自己的臉分割成破碎的好幾段,自己,也一直是好開心好開心的。她說過她去買冰淇淋的,她說過讓自己不要亂跑,可是最后……她忘了說,她會不會回來。小小的自己就這樣興奮的望著mama離開的地方,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然后,慢慢變得焦急,慢慢變得害怕。后來……是下雨了吧。那個夏天的雨好大,是那個夏天最大的一場雨!伴著電閃雷鳴,天一下全都昏暗了起來。所有人都回家了,所有人都走了。很害怕,好害怕,那一聲聲讓人驚悸的雷聲,那紫金色的閃電,劈開天空,帶著憤怒,不住的叫囂。樹在搖晃,風很大很大,雨也很大,砸在臉上很疼。自己蜷縮在樹下,不停的張望,不住的呢喃:mama,音音不要冰淇淋了,音音什么也不要了,你快回來啊。mama,下雨了,打雷了,音音害怕,音音好害怕。mama,這里沒有人了,天黑漆漆的,只有音音一個人呢。mama,音音好冷,音音好難受。……雨一直沒有停,自己的祈禱沒有奏效,mama也沒有來。可是自己不敢走,不能走,因為mama說過:不要亂跑。如果mama來了,找不到自己怎么辦?如果mama找不到自己,著急了怎么辦?傻傻的等著,傻傻的期盼著,小孩子的想法總是那么天真。一直堅持,一直咬緊了唇畔,蜷縮著,希望著,然后,漸漸麻木,然后,生病了,然后……發起了高燒,昏倒在地,被好心人送去了醫院。就在白雅音陷入那時的記憶時,畫面一轉,她站在了一個破敗的土墻邊。在她面前的,是三個渾身骯臟不堪的少年和一個大約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