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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寶貝?!?/br>然后就沒然后了,易霈還沒有和沈閔予結婚,她去日本遇上了空難,整個世界都回到了十年前……時簡回到辦公桌繼續做事,翻了翻日歷,還有兩天是葉mama的生日。葉mama生日這天,時簡飛了青林市,和葉父葉母一塊過。葉母去年領養了一個女兒,現在已經一歲多了。時簡抱著葉meimei,心底柔得一塌糊涂。懷里,葉meimei對她咧著嘴,笑啊笑。時簡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葉meimei軟軟的小臉蛋,心底心酸的同時,依舊心滿意足著。葉母過來抱回女兒,又開始嘮叨了,之前對葉珈成的嘮叨都轉到了時簡這里。時簡同樣用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招數,葉母只能嘆嘆氣:“簡兒,你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啊?!?/br>一輩子都這樣,怎么不能了?時簡逗著葉meimei,抿了抿唇,有些話她說了很多遍,不介意多說幾遍讓他們放心:“我現在真的很好,真的?!?/br>“我們不是覺得你不好,只是珈成都離開那么久了……”葉母不再說了,懷里的小女兒一雙眼睛突然對著她轉溜溜,止住了話。時簡接過葉母手里的奶瓶,又幫忙喂著葉meimei喝奶,差不多了,低頭逗著:“快叫嫂嫂,嫂嫂……”下午,時簡陪葉父打高爾夫球,高爾夫球場在青林市的天月山。青林市的空氣比a城好一些,山上更好。時簡好久沒有呼吸這樣好空氣,整個人異常神清氣爽,連續揮了好幾個好球。太陽曬得面頰發熱。時簡陪葉父聊了一些當年的事,時間暫時擱淺一些事,再次翻出來的時候它少了一份戾氣,多了一份歲月衍生出來的原諒。當時葉父沒有追究兒子葉珈成的事,的的確確一方面為了時簡,另一方面何嘗不是明白兒子更多是他自己犯了錯在先。時簡聽著公公的話,點了點頭,不過心里還是為葉珈成叫屈。想想她公公對珈成真是愛之深恨之切,不過值得可喜可賀的是,那么多年,終于不生葉珈成的氣了。用她婆婆的話來說,明明脾氣更差是父親,還覺得兒子脾氣不好。“那位易小姐最近怎么樣?”葉市長突然問了問。易碧雅嗎?時簡想了想易碧雅,十年對比一個人生,原先的易碧雅還是嫁了英國男朋友,之后貌似離婚了?,F在易碧雅也離了婚,結果……好像差不多。還有一件事,時簡心里不是沒有一點懷疑:易欽東出事那么久,好meimei易碧雅沒有探望過一次。不過周子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易碧雅已經離婚了,然后出了國。時簡覺得自己公公可能也知道這件事,所以覺得兒子自作自受。有些事該怎么說呢?仿佛命運將所有人牽扯到了一個時間漩渦里,這個漩渦形成的原因都是因為她。不過時簡現在已經不會怪自己了。“小時,今天珈成mama說的話,你還是要聽到心里?!比~市長看著時簡,語氣有著勸意,“既然都放過了別人,為什么不能放過自己?”她真的已經放過自己了,她連最不想原諒的自己都原諒了,還有什么不能放過?家人都覺得她過得不好,事實現在活得真的很輕松,甚至很……幸福。葉市長欲言又止,時簡走了兩步,轉過身,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爸,你覺得我這輩子還能愛上別的男人嗎?還有比你兒子更愛我的男人嗎?”“你這孩子!”時簡笑著,面上的笑容,和陽光一樣,燦爛又真實。時簡回a城之前,去了原來那家豆腐丸店,店地址已經搬遷到了新區,里面老板正在抱孫子,帶著一頂棕色老人帽。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笑咧咧地走上了。因為她當年讓老板到醫院做檢查,那么多年老板心里還感激著,每次提起來謝個不停,還不收她錢。“姑娘,真的謝謝你,不然我怎么還有命坐在這里抱孫子!”……時簡夜里抵達a城機場,打車回到天美嘉園,出租車還沒有進小區,她先讓司機大叔停了下來,支付寶付款,下了車。視線前方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是易霈的專用轎車。她不當助理之后,好像有段時間沒有看到易霈了,原因一方面易霈現在已經很少露面,另一方面,本身作為易茂普通員工根本沒機會“面圣”,她現在所在部門大多都是年輕人,他們對自家大boss的印象還在財經新聞里,都希望有機會得到易霈賞識。不過易茂現在的體制已經很完善,員工里面更是人才濟濟,想要出類拔萃還是很難。初春的夜里,帶了一份甘涼。時簡圍著一條淺色格子的大方巾,從出租車取下自己行李箱,走了過去;易霈也從黑色轎車下來,里面等著李司機。“最近怎么樣?”易霈問她,口氣非常老朋友。不過他的問候,還是這樣沒有新意。“還不錯……”她的回答,每次好像也是這樣,沒有什么新意。天美嘉園對面是林溪公園,易霈找了一處臺階坐下來,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還有兩分醉意。這些年易霈已經很少喝酒了,應酬更少。十年時間,易霈完全從一開始必須應酬到現在心情好才參加一些商業活動。如果易茂是他構建的一個商業帝國,易霈現在就是這個帝國里的國王,他可以活得比所有人都自我,富裕、以及輝煌。時間是神奇的,易霈慢慢變成了她最初在傳記里認識的易先生,那個帶著傳奇色彩的男人。時簡陪易霈坐了下來,抬了抬頭。今天a城難得可以看到星光,忽然想起自己生日那晚,她和易霈也是這樣坐著。當時她一股腦兒對易霈交代了所有事情,心里還特別發憷,易霈怎么會喜歡她?她哪里值得易霈喜歡?時簡心里唏噓了好一會,有些感慨。時間過得還是很快,雖然她覺得很難熬。葉珈成離開她的時候,讓她不要等,他當時應該是怕她走不出來吧。她走出來了,只是她還在等,明知道結果已經是等不到……只能說有時候“等”會成為一種愛的習慣,她沒辦法不愛他。“如果當時我當時直接出國,葉珈成也沒出事?!睍r簡之前對易霈打個一個比方,她肯定不會這樣等著,只是沒有如果,她也希望有這樣的如果。“時簡,快十年了?!币做_口,語氣淡淡的,又帶著他一貫說話的沉穩氣度。是啊,都快十年了……她又回到了三十一歲。時簡說了一句輕松話:“感覺自己多活了十年似的?!?/br>易霈同樣笑了下。時簡也笑著,她多活了十年,但是十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