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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角了!想到某個人,少年的臉再次沉了下去。他面上倒沒有帶多少情緒,問聞蟬第二個問題,“如果你阿父和江三郎打架,你幫誰?”聞蟬:“……”李信好整以暇等著她的答案,聞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問這個什么意思。她又詫異,又老實答,“當然是我阿父了啊?!?/br>李信便笑了。他再問她,“江三郎長得好看,還是你阿父長得好看?”聞蟬:“……”她還真比較了一下,說,“江三郎好看?!?/br>李信臉寒了下,卻并沒有比他一開始來時候帶的一身冰碴子那么瘆人。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問,“江三郎好看,還是你好看?”聞蟬:“……”這都是些什么怪問題???李信嘴角噙笑,哄她道,“知知,你好好答。答得好了,我就給你一個獎勵。答得不好了,嘿嘿?!?/br>聞蟬沒有被他的獎勵鼓勵到,卻被他的“嘿嘿”后無盡遐想空間嚇到了。她怕黑,怕一個人帶著,于是她也會怕各種猙獰可怕的想象。聞蟬快速認真回答,理直氣壯,“當然是我比江三郎長得好看了!”說完,她覺得自己臉皮太厚,不像個高傲的翁主該有的樣子,還反問李信,“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李信笑容便藏不住了,“看得出來,看得出來?!?/br>他坐在她旁邊,心心眼眼都是她又嬌又艷的樣子。她仰著臉隱晦地白他,月光投帳照在她面上,烏發白面,女孩兒梨花映水一樣。別說一個江三郎了,在這時候的李信眼中,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都沒有知知一個人好看。她活潑有趣的樣子,讓他認栽,都不想再追問了。李信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繃住那口氣,繼續讓聞蟬琢磨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讓你在親我一口,和為江三郎去死之間選擇,你選哪一個?”到這會兒,聞蟬眨眨眼,其實有點明白李信問她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口口聲聲不離江三郎,他果然是看出來了,并且吃醋了。他在通過問她的問題判斷她的感情傾向……判斷么?她當然是喜歡江三郎的啊。只是他的問題,正要指著她感情動搖的那一面……聞蟬還要琢磨,眼看李信又要威脅她了,忙不情不愿地給了他答案,“……親你一口?!?/br>“那你喜歡江三郎什么?他長得好看嗎?”“當然不是了,”聞蟬橫他,她才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她很吃驚他怎么會以為她這么淺薄,“我和江三郎身份相配,他能文能武,還當過大官……反正很有本事。他還會更有本事的……”說到這里,怕李信又發怒,聞蟬補充一句,“當然,你也很有本事啦?!?/br>“哈哈哈!”少年沒有發怒,反是縱聲長笑。笑得聞蟬都覺得他有病啊,這么大聲,不怕她的護衛們聽到聲音趕過來?!聞蟬噘著嘴角看李信,她目中帶一份嗔怒,里面摻雜無數對他的抱怨。然在一來一往的問話中,李信已經消去了她的害怕,讓她沒一開始那么哆哆嗦嗦了。李信一直在努力消除她對他的恐慌,從第一次相遇到現在,聞蟬都已經不怎么覺得李信會傷害她了。她不光覺得他不會傷害她,她都不怕他欺負她了。李信放聲笑,笑夠了,痛痛快快地跳下床站起來,“好了知知,你睡吧。我問完了,走了?!?/br>“等等!”聞蟬跪在床上,看他要走,往前奔了兩步。李信回頭,揚眉問她。聞蟬想了片刻后,換個稍微委婉的說法,“你、你還要追著我不放嗎?你看我都……強扭的瓜不甜……”聞蟬又要勸李信放棄她了。李信忽而俯下身,湊過來。他不笑的樣子,眉目冷然,充滿了侵犯感。聞蟬往后退,腰肢被他摟住。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小臉。他慢慢地湊近她,面容越壓越近。女孩兒的腰肢被他扣住,柔軟的上身往后彎。然再往后彎,仍有個限度。李信仍然一步步在逼近她。他離她越來越近。長眉壓眼,近距離下,看到他眼睛像深淵一樣,幽沉漆黑,望不到底。從眼睛開始分割,下半張臉的李信,普通得,讓人看第二眼的欲望都沒有。但是他的眼睛緊盯著她,這種赤裸裸的、直接的、不加掩飾的目光,讓聞蟬變得緊張。少年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她面上,她的呼吸,也在一寸之地,與他交纏。這片小小天地,月光被留在身后,少年壓迫向少女,誰的心跳,不知道先開始狂跳。另一個人,被帶動的,面紅耳赤,心跳急速。好熱……他還在靠近……他的睫毛,快碰到她了……聞蟬身上僵得動也動不了,她想抬起手推開他。但她手指只是動了一動,眼睛瞪大看著他,卻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她看著他湊近,面孔貼上了她。這樣的肌膚碰觸,讓兩個少年,都輕輕地抖了下。聞蟬聽到李信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喃一樣的宣言,“知知,強扭的瓜甜不甜,一,被扭的瓜說了不算輸;二,甜不甜在于瓜本身,不在于‘強扭’不‘強扭’?!?/br>被扭的瓜呆若木雞。而少年站了起來。周身那種壓迫感驟然消失,聞蟬抬頭,茫茫然看他。她的心臟還在狂跳,他站在床頭,卻露出一個睥睨了然般的眼神。他笑話了她一眼,轉過身,往窗口走去。少女跪坐在床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呆呆地看少年瀟灑地跳窗而走。人一走,聞蟬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間,手在床板上重重一捶,憤恨罵道,“討厭!”她還以為他要親她!她要尖叫要躲避要喊人來著!結果什么都沒有!撩人撩一半就跑,李信太討厭了!“翁主!”到這個時候,舞陽翁主那些姍姍來遲的護衛們才在院外揚聲詢問翁主的狀況,“您沒事吧?”他們好像聽到少年的笑聲,剛才過來時,隱約看到一道影子越過了墻。心里一沉,想:該不會是他們以為的那樣吧?聞蟬煩死他們了,“沒事!”有事的時候她從來只能靠自己……院中值夜的護衛們被翁主火氣灑了一身,莫名其妙,也不敢多問,便打算告退。青竹等侍女也聽到翁主的說話聲,匆匆過來伺候時,聽到翁主悶悶的聲音,“給我一杯水?!?/br>“???”眾人莫名其妙。不過想想,翁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