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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話才出口,頭上就重重挨了傅姆一下。*鄭國和楚國的戰事并不順利,晉國遲遲不肯派出援軍,鄭伯原本就是在晉國的支持下為太子的,所以也不敢輕易背晉投楚。可是和楚國正面對峙,這也十分的不明智。百乘之國和千乘之國能有對比性嗎?索性戍守的大夫們把城墻關的嚴嚴實實,任憑楚軍在外頭陳師示威,鄭軍連派師出去迎戰都沒有過。這種辦法看似窩囊,可是十分奏效。至少楚軍們被隔絕在城墻之外,不得入內。楚軍又一次在城下挑釁示威,結果一天下來,鄭人別說開門迎戰,連一聲都沒有。太陽漸漸西落,楚軍也不可能一日到晚把時間都花在城墻之外。所以楚軍退回營地中,戎車怎么從營地里出去的,就怎么回來。幾百輛戰車在道上飛快的奔馳向楚軍自己的營地。入了營地,持戟的甲士從車上跳下來,帶著滿頭的汗珠子。這出去一趟也是相當的耗費體力,尤其還是在大太陽下站那么久,還要保持陣形,這可是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甲士們從戎車上跳下來,手里提著自己的長戟,去河水邊洗臉。營地都是修建在離河水不遠的地方。為著個用水方便,不多時,一條河兩岸都是人。屈瑜把手里的長戟放在身邊,雙手掬水洗臉,他是屈氏子弟,身上的皮甲是用犀牛皮所制成,說起這犀牛皮還是當初他在云夢澤狩獵時候獵到的一頭兕身上的,父親為了鼓舞他,便讓人將死兕的皮剝下來給他做成皮甲。當時他當做榮耀,可是這會知道皮甲在身的苦楚了。太陽底下曬上好會,身上的皮甲簡直就成了個鼎,陽光就是鼎下的火,他就是鼎里頭的rou,就差加湯進來熬煮了。“鄭人這是一年比一年出息了?!鼻は戳艘话涯?,河水的清涼好歹將身體上的炎熱給散去些許,他聽得身邊的人在罵。“這鄭人躲在城墻里頭,縮頭烏龜似得,死活不肯出來,他們的先人都比他們有種?!背似獗┰?,在外頭都圍了那么久,別說暢快淋漓的來一場廝殺,就連敵人的影子只是看著而抓不到人。這讓人很是挫敗。“也不稀奇,這已經不是鄭人第一次如此了?!鼻は戳讼词?,他看向身邊的斗連,兩人都是卿族子弟,因為同樣都是從王室里頭分出來的氏,彼此之間也還算是熟悉。“以前楚人還曾經功宋救鄭,這鄭人忘記恩情可是真快?!倍愤B冷笑,先一代的鄭伯是投向楚國的,但他的兒子卻是晉國扶持的。“不奇怪,鄭伯可是晉國扶持的太子,自然聽晉國的話?!鼻げ挥X得意外。他喝口水,就準備繼續往自個的帳子里走,打算把身上的這套皮甲卸下來。穿著實在是太熱太重了??!“還是讓龜尹算算,這何時能夠和鄭軍正面來一場?不然和晉軍也行?!倍愤B是受不了這日日在城墻下挑釁,結果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那你就去找龜尹去算算吧?!鼻ご笮?。**公子蠻在墻頭上看著楚軍退去,松了口氣。眾人都知道就這么縮在城墻里頭,不是長久之計,最主要的還是晉國能夠快點派出援軍,不然哪怕人在城墻里頭躲著都不知道能撐多久。公子蠻站在女墻后,深深吐了口氣。此刻天邊的最后一抹殘陽終于褪去了光芒,天地之間陷入一片灰色當中。城墻被日光曝曬許久,guntang的溫度沒有隨著太陽的落下而散去,公子蠻背靠在城墻上,那熱意緩緩的渡到了他的甲衣上。眾人終于可以放松一二,又撐過了一日啊。作者有話要說: 趙會不知在外頭站了多久,有妾侍見到天都黑下來,外頭已經彌漫起一股寒氣,走到他身邊,“夫主,外面已經冷了,進來吧?”話音剛落,趙會那雙冷透了的眼睛轉過來,定定的盯著年輕女子的臉。妾侍被趙會那冰冷的目光看的渾身發冷,她低下頭,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趙會收回目光,直接越過她,就向外大步走去。妾侍退避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過了許久才戰戰兢兢抬起頭來,其他妾侍看到,不禁一陣后怕,走過去就輕聲呵斥,“你知道夫主心情不好,怎么還……”趙會喜怒無常,對妾侍們也沒有之前的耐心,要不是她們都是有出身的貴女,可能就像那些夷女一樣,直接拉出去打死,拖出去喂狗了。“我也是一時疏忽……”被訓斥的那個妾侍訕訕的,她想起那些被處死的夷女,打了個寒顫。趙會沒有那個心思去搭理那些后怕的妾侍們,他徑直就走到了父親趙賞那里,趙賞在晉國位置不低,也就是比那位族長稍微低一些了。也不怪華勻來搬救兵的時候,就來了趙賞這里。“少主?!碧蒙系募页家娭嫔幊寥缢内w會,連忙俯身行禮。“你來了?”趙賞看到趙會,淡淡的問了句。趙賞對這個嫡子已經有些愛答不理的了,趙會的右手兩根控弓弦的手指廢了之后,趙賞對他就已經冷淡下來,轉而對其他庶子寵信有加。一國之君尚且要是健全的人,更何況是一家之主。四肢不健全,又不是在沙場上殺敵弄得,而是看中女人,和其他男人陣風吃醋,結果被人暗算所致。這原因趙賞都覺得沒有臉面對外面說。這種人,這么能扛起趙氏一族的重任!家臣起身的時候,看了一眼家主那青黑的臉色,心下惴惴不安。家主想要換嫡子的想法,家中幾乎無人不曉,只是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會弄出個什么事來。“父親,臣有話想說?!壁w會已經看到了趙賞眼中的不耐煩,心下更恨。他自然知道父親的打算,他的右手已經廢了不能再拉弓,最近學著練習左手,可是怎么也不熟練。父親對他的耐心已經告罄了。“嗯?!壁w賞應了聲,看一眼家臣,“你先退下?!?/br>家臣退出去之后,室內安靜下來,趙賞指了指面前的坐席,“你坐吧?!?/br>趙會坐下來,迫不及待的問,“父親,之前是不是宋國行人前來,請求晉國發兵?”“是又如何?”趙賞十分不耐煩,“宋國之前曾經和晉國結盟,如今楚國攻